“咳咳咳。”田灼用一张纸巾捂住自己的嘴,然后连续咳嗽了好几声。
“咋啦?感冒了?”乐非问。
距离空城祭上次更新,已经过去了三天。田灼的耳疾不但没有好转,还有逐渐加重的趋势。不过,今天的咳嗽和耳疾是没有什么关系的。
田灼用一只手掩住自己的口鼻,然后用另一只手将之前的那张纸巾亮出来给乐非看。
“我去!咋回事儿?这么多血!”乐非这次又被吓坏了。
“哈哈,是不是很鲜艳?一看就是新鲜的血液。”田灼笑问。
本来,田灼没这么问的时候,乐非还没往别的地方想。可经过田灼这么一问,乐非反倒怀疑起来了。
“这该不会是用什么药水染上去的吧?还是什么药水洒了?”乐非用“我已经看穿你了”的眼神望着田灼。
“这你可就错了。我这可是货真价实的鲜血!”田灼一边说着,一边将手从脸上放了下来。
“哈额!”这种转折已经让乐非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田灼的下嘴唇中间裂开了一道巨大的口子,鲜血还在不停地溢出来。现在还只是溢,达不到流或涌的程度,但也明显能看得出伤口外血量的变化。
“这两天嘴唇突然就裂了,伤口一直没法完全愈合。”田灼伸出一只手指,从嘴唇下方向上指着伤口介绍道,“刚开始我没怎么在意,因为以前嘴唇也裂过,感觉这是很平常的事。万万没想到,每当感觉刚刚愈合的时候,它其实没黏住。比如吃饭的时候一张嘴,或者笑的时候一咧嘴,这个位置又会裂开一个这么大的口子。每次裂开就会出不少血,用纸压迫也止不住。”
“你这是不是上火了?”乐非问。
“我说非哥,就算你不懂,你也稍微认真点好吧?我天天吃去火的药,上哪儿上火去呀?你对兄弟我的病情也太随意了吧?”田灼开玩笑道。
“还不是被这个什么艺术节给搞的?让弄节目。哪有什么节目?”乐非道。
“艺术节?什么艺术节?我怎么不知道?”田灼茫然道。
“这不是看你这两天状态不太好嘛?还没来得及告诉你呢。而且,就你现在这样,估计也帮不上什么忙。”乐非道。
“看你说的。什么叫我帮不上什么忙啊?我压根儿就没想帮忙好吧?”田灼厚颜道。
“话说,学校的公告是怎么说的?我感觉怎么也轮不到咱们出力吧?”田灼好奇道。
“学校没公告。”乐非道。
“没公告?那院里是怎么说的?导员是怎么说的?”田灼追问道。
“大概是每个学院都要出一到两个节目参加校评选。然后最后艺术节的总节目数比总学院数要少。”乐非回忆道。
“哦——,明白了。意思是肯定有的学院的节目选不上是吧?学院里有些领导碍于他们的脸面,不想丢人,就把任务下达到每个班级了。而且,导员肯定没少接受指示。每次有学生工作,导员自己都嫌麻烦。他肯定是怎么方便怎么来。刚才听的说法和语气,不只是每个系的每个班,恐怕连每个宿舍都要出一个节目,至少是设计思路。”田灼笑道。
这类事情田灼见的多了,所以一下就联想到了。从学院到辅导员老师,从辅导员老师到各班的班长、支书,再到每个宿舍的舍长,层层传递。田灼根据辅导员平时的脾性断定学院里给了辅导员压力。由此不难推出,辅导员接受指令回去后肯定要严肃对待,狠狠措辞,再对各班的班长、支书们施加压力。班长苦着一张老脸,对各个舍长传达上头下发的“无法完成”的任务之时,肯定十分好笑。
田灼不知道这所谓的“艺术节”最后会有多少人去看。如果全校都可以去,那岂不是要在体育场举办。隔得老远,四周又那么空旷,现场的灯光和音响都是一个问题。以一个大学的各项设备来讲,恐怕到时候的效果不会太好。而且,艺术节可能还会有一些需要用到舞台屏幕的节目。比如沙画、书法之类的。就算是一些肢体动作比较大的舞蹈类节目,如果没有舞台屏幕,在特殊的天色和灯光效果的覆盖下也很难看清。田灼不知道学校到时候会把舞台弄成什么规格的。如果不在露天舞台,而在室内的剧院,即使只有一个年级的学生,地方倒是够大了,但恐怕到时候按座位仍然装不下。
田灼之所以会有这种推测,是因为k大一共有两个校区,而本科有四个年级。平均算下来,每个校区能装下两个年级的学生。而他们去年大一的时候根本也没听说过什么艺术节,所以大一的学生也可以排除在外。当然,实际上并不是这么平均分配的。这和学生所在的学院有关。有的学院的学生从大一开始就在另外一个校区。而且,这还是只算上了本科生。学校里还有其他的研究生和留学生之类的。话说,在k大里经常可以见到外国学生。除了自己的宿舍楼里基本肯定不会见到外国的留学生、交换生什么的,校园里其他各个地方几乎都有他们的身影。
据说k大从前还出现过外国留学生把国内的女研究生给方框方框(手动方框)了的丑闻(据女生宿舍传出来的消息)。当时造成了很大影响,但是后来还是给压下来了。因为k大几乎可以说是n市的标志,没有k大就没有n市,所以这种丑闻当然被控制在了最小范围。随着岁月的流逝,记得这件事的人也越来越少了。但是,永远不要小看有些女生的八卦实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