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危啃噬着卫不争的脖子说:“十八岁就能结婚,我二十八才遇到你,少做了十年呢。”
卫不争被他的歪理气笑了,但他也喜欢,便没有拒绝,借着水的浮力,两人相拥着游到那个沙发上。
看上去像羊脂白玉一般的沙发,躺上去却比席梦思床垫还柔软,并且自带一股温暖的阳光气息,就像躺在刚刚晒过的锦缎丝被上。
卫不争其实最喜欢的还是在房间里做,沈危却恨不得把所有地方都染上他们两个人的痕迹。
还好,碧玉湖被密密围,这多少让卫不争心理上多了点隐秘感,否则,就算沈危再磨,他也不能答应在这里做。
从沈危有权限进来之后,卫不争就再也没有感觉到过阿玉和那位前辈,他觉得,自己好像真正成了青玉空间的主人,这让他对空间的责任心更强烈了,以前,他总觉得有大能在,自己不需要特意做什么,现在,他不遗余力地想让空间更好。
沈危像个食髓知味的馋猫,过了不应期,还想再来一次,卫不争费力地把他推起来:“办完事,回家后进房间做,在这里我心里总不踏实。”
沈危顽强地缠在卫不争身上:“现在外面还没有完全黑,去晚一点更好。”
卫不争说:“不行,爷爷奶奶会担心的。”
沈危拗不过,把卫不争啃出了一脖子的痕迹,才不甘不愿地起来。
五点半,外面已经昏沉沉的,桑园村没有一点灯火,安静得像不存在,卫不争和沈危上马,直奔古郎县方向。
铜罗镇确实很好找,别的村庄都沦陷在黑夜里,只有它,老远就能看到一片灯火。
走近了,会发现那是一个古色古香的大院,院子里摆放着两排石墩子,石墩子上放着直径一米左右的石头盆,石头盆里的火在熊熊燃烧。
沈危说:“这人应该是一直都很向往山大王的生活。”
卫不争说:“他只是没有其他选择而已,我认为,如果可能,他还是会更喜欢路灯。”
沈危说:“陶英正比他阔气多了,都没有弄这么多火盆。”
卫不争想了一下:“有道理。”
一阵嘈杂的脚步声和一个人骂骂咧咧的说话声忽然从大门外传来,两个人收声,盯着二门看。
一群人走了进来,被簇拥在中间的,是个中等身高,看上去身材偏瘦的年轻人,他一边走一边骂:“特么敢动我看上的人,我不宰他我宰谁?”
旁边一个人说:“大哥,他今儿死了我们才敢跟你说,那个李亚妮跟龙佳佳,都是他先玩了几天,然后又让他手下那几个挨着轮了几遍,然后才给你的。”
另一个人说:“前面几个他也一个没放过,那个姓严的漂亮妞,他说自杀了,其实是他让他手下的人轮得太狠了,那女的受不了才自杀的。”
宫奉民忽然转身,一个耳光抽了过去:“你他妈现在才跟我说?这么多天我都在*他们*烂的货色?他妈你们合伙给我带绿帽子?”
一群人全都停住了,噤若寒蝉。
宫奉民指着一个黑铁塔似的人说:“三天内,给我弄三个雏儿来,十六岁以下,十二岁以上,**膜必须完整,他妈如果有一个我*的时候不见血,你们就给我等……呃……呃……”
“谁?”宫奉民倒下去之前,用含糊不清的声音问道。
不过,他永远不会听到答案了。
卫不争和沈危回到家时,七点整,爷爷奶奶果然一直在厨房等,卫不争用一大碗稀饭和两个大馒头让爷爷奶奶开了心。
沈危问孟唐寨那三个人的事。
项凝玉笑着说:“奶奶说,让他们拿三家三甲医院的亲子鉴定结果来,如果拿不来还胡说八道,下次直接开打。那个老太太躺那儿耍赖,被顾村长带着几个人给拖到村外去了。”
顾颂义说:“我三叔说回去跟李高福他们商量一下,不行,咱们村弄一圈围墙,盖个寨门。”
卫不争说:“没那么夸张,他们以后估计不会再来了。”
顾颂义说:“不要低估人性的贪婪和丑恶。”
卫不争说:“如果他们不死心,盖了寨门也没用,他们可以在寨门外等着我。”
奶奶生气,看着自己还有一寸长的指甲说:“他们要是再敢欺负你,我就把他们都抓成乌冲族,黑乌冲族。”
一屋子人都笑了,爷爷笑着说:“黑乌冲族得阿危他爸抓,你最多能抓成白的。”
卫不争也笑了。
他最怕的就是这件事会让爷爷和奶奶多虑,现在看来,爷爷奶奶完全不在意,这就好,对于他来说,世界上没有比让爷爷和奶奶安心快乐更重要的事了。
两个人吃完饭没有直接回屋,而是又去了一趟寿星峰基地,古郎县不止宫奉民一个倚仗异能为非作歹的团伙,消灭他们得趁早,不然,不知道多少无辜百姓遭殃。
从基地回来,已经零点过半,两个人进了空间,都没有睡意,卫不争躺在青斐果树下,对沈危说:“想知道我的事吗?”
沈危把头枕在他胳膊上说:“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