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
容姒便在上面进行划记了，程锦之看着容姒划记的地方，有时候她还没看过来，容姒便已经看到下一页了。容姒这是一目十行？一早就知道了，容姒的大脑就是一个高频率零失误的人形计算器。两个小时，容姒便完成了程锦之一天的工作量。
当容姒把文件夹交给她的时候，她差点就要热泪盈眶得跪下来了。当然不能跪，程锦之接过文件夹，又装腔作势地翻了两页。“做得不错。”
容姒笑了笑。“嗯。”
“我在后面做了备注，具体项目，有具体的分析方式。”容姒说道。
“哦。”程锦之撑着自己的冷漠脸。
容姒又打开了自己的电脑，她另外一只手似乎要去拿水杯。指尖刚碰到水杯，便被程锦之拿了过去。速度非常快，感觉就像抢过去的一样。程锦之抓着空了的水杯。“你要喝水吗？”
“反正我也要喝水。顺便的事。”末了，程锦之还画蛇添足地补充了一句。
容姒笑了笑，也乖巧地点了点头。“谢谢。”
程锦之过来的时候，容姒已经投入工作了。现在已经十一点多了。容姒估计又要熬夜了。
“你准备什么睡？”凌晨的时候，程锦之开口了。
“你先去睡，我还要处理一会。”
程锦之可知道容姒的“一会”是多久。“我是怕你吵醒我。”
“嗯，我忙完就去客房睡。”
“容姒，你都睡这么晚吗？”
“最近事情有点多。”
“这么忙，为什么还要拍《守望》？”程锦之看过一些网上的报道，说容姒拿了一亿的片酬。网上的报道，当然有夸大的成分。网上还说她程锦之在国外买了个岛。说得神乎其神，还说登岛只能靠直升飞机。
容姒抬头看着程锦之，顿了一下。“我和王导有一些项目的合作。”
“是吗？”程锦之把水杯递给了容姒。“我等你两分钟，和我回房睡觉。”
容姒抿了一口水，低下眼睑又扫了一下程锦之的手指。“你的指甲好像长了。”
“也不是很长。”程锦之没有反应过来，自然地接过了容姒的话头。她低头看容姒，又一下子明白了。她咳了一声。“好像是长了。”
“要我帮你剪吗？”容姒说道。
程锦之看了一眼容姒的手指，容姒的指甲修剪得很好，她并不怀疑她修指甲的技术。“你身上带了指甲钳？”
“我包里有。”
“好，我去洗手。”
本来还在聊工作的事，现在一下子又变成了剪指甲。容姒真是越来越龟毛了，之前还只是指甲钳，现在有一整套的指甲钳。大号中号斜口还有指甲锉。年纪越大越龟毛，这句话用在容姒身上再合适不过了。可是别说……容姒把她的指甲修得还挺好的，指甲边缘也磨得非常光滑。一个做任何行业都能做得很出色的女人。包括修指甲。程锦之把一条腿盘在了沙发上，她低头看着容姒长长的睫毛。网上说，容姒的分钟是以美金来计算的。
“你给我处理财务，又给我修指甲，我是不是要另外给你钱？”程锦之说道。
“什么钱？”容姒轻轻吹了吹程锦之的指甲。
“你不是做了私人咨询？”
“没有。那只是个别客户很客气。”
“网上说的。”
容姒笑了笑，声音很轻柔。“你怎么还信那些。”
“我不要你的钱。”容姒认真地说道。
“谁说我要给了？”程锦之快速地抽回自己的手。“嘶……”
手指刮到指甲锉了。
容姒赶紧捏住了程锦之的手，她紧张地吹了吹。“没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