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头伸出了一只手,看着他张开的五指,小雪从口袋里掏钱,“噢,五块钱。”但老头却摇了摇头,仍然是伸着手,小雪皱眉,试探着问,“五十?”老头把手缩了回来,“五百块,少一分都不卖。”
“多少?”江四平吓了一个趔趄,差点没被瓜子卡死。
“五百。”老头又重复了一遍。
小雪拿着那个夹子,不知是放回去还是掏钱买下,天哪,一个鼠夹要五百块,这可是她半个月的工资啊,看四平,四平已经吐出了那个瓜子,伸手把小雪手里的鼠夹夺过去放到了摊子上,没好气地说道:“得,您哪,就给我们一包顶好的耗子药得了。”
老头一脸的遗憾,重重地叹了口气,说道:“年轻人,可别说我没警告你啊,那老鼠可不是一般的……”话未说完,江四平就把小雪手里的五块钱拿过来往摊子上一放,打断了老头的话,”您说您这药哪样是最厉害的吧。”
老头见他这样,叹了口气,拿出两包包的大些的药递给他,道:“唉,说了你们也不信,只怕不好喽……”
小雪还想说什么,但江四平已一把把她拉走,接下来的一天里,四平着实给小雪上了一堂唯物主义政治课,道:“你呀,还真笨,谁骗你都信,要是哪天人家把你给卖了,你可能还会替人家数钱呢?”
小雪则不服气的辩驳,“万一要是真的,那老鼠这么厉害,怎么办哪?”
四平看着她是直叹气,“唉,我怎么就找了这么个笨老婆呢?”小雪瞪眼,追的他满屋跑,直到四平高举双手投降。
随后将江四平将老鼠药在每个房间里都放了一点,忙守这一切后,他拍拍手,笑道:“这下子它就是有通天的本领也休想逃出我们的天罗地网了。”
“嗯。”小雪使劲的点了点头,“敢吃我的豆腐?毒死你个臭老鼠。”
这下子可以安心了,小俩口这才算开始自己甜甜蜜蜜的新婚生活。匆匆洗了个澡,四平带着一脸的贼笑,从后面拥住了小雪,决定将昨夜的遗憾给弥补回来,小雪则极力将手伸出,拉灭了床头的小灯。
灯再亮起时,俩人已都大汗淋漓了,极度的疲倦,让两人很快就沉沉的进入了梦乡。
“唔。”小雪闭着眼把四平搭在自己胸口的手臂推开,翻了个身,很快就感觉到四平的手又搭了过来,并开始在她身上乱摸,心里涌起一丝厌烦,她用力推开四平的手。
只是她的手突然僵在了半空,耳边传来了一种不寻常的声音,蟋蟋索索的,她瞬间清醒了,因为她的手又触到了一片毛,摒住了呼吸,小雪慢慢的睁开了眼,眼角的余光处一只硕大的老鼠正瞪着两个黑溜溜的小眼睛盯着她。
下一秒,小雪就发出了一声尖叫,弹簧般从床上跳到地上,但她的脚刚刚落地,就又触电似的弹起来,因为地上竟然黑压压一片全是蠕动着的大小老鼠,小雪的尖叫声在她看到床上的四平后嘎然而止,看着四平一动不动的被一堆老鼠包围在里面,小雪觉得眼前一黑,倒了下去。
今天是他们结婚的第三天,按当地的风俗,新娘子应该在新郎的陪同下在这天回娘家吃顿饭,可小雪的父母直等到了中午,也没把小俩口等来,想打电话去问问,小雪的弟弟小冬却是个急性子,急道:“妈爸,你们就不要打了,我开车去看看好了,反正我有姐那儿的钥匙。”
小冬把车停在楼下,哼着歌上了楼,拿钥匙打开了门。
小冬没有换鞋,掂着脚走了进去,没人,难道和自己走叉了?
他随手推开卧室的门,瞬间他的整个人惊呆住了,只见他的姐姐和姐夫一个躺在地上一个躺在床上,全身**,但俩人身上却都布满了细细密密的伤痕。
小冬赶紧报了警,警察很快就赶来了,询问了周围的邻居,都说夜里听到他家好像有人尖叫了一声,其它的就不知道了。经过化验,两人身上的伤竟然都是被老鼠咬的,于是这两人的死因就立时被人蒙上了一层神秘的色彩在这北京城里传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