顺嘴就道:“若是生个儿子,万一长得跟他爹一样,生下来就一副黑脸,活像人欠他几百两银子一般可怎么办?”
“呸!呸呸!像重锦哪里不好了?重锦那也曾经是咱们七里墩最俊的后生,就是脸黑了点,男人么,要那么白做什么?跟你几个表哥一样,个个都跟脱了毛的白斩鸡一般,那就好?”
王永珠无话可说,只得拿被子盖住头:“天色不早了,好困!娘,睡觉,睡觉!”
算是勉强逃避了过去。
第二日,一早,王永珠还没睁眼,就听到外头,响彻云霄的孩童尖叫,笑闹声,还有谷雨惊慌失措的阻拦声:“不要——”
然后“砰——”的一声巨响,好像有什么砸破了。
王永珠顿生不详的预感,急忙推开窗户,就看到墙角的那缸睡莲,被砸破了偌大一个缺口,水和着两尾红鲤鱼,哗啦啦的流了一院子。
那红鲤鱼离了水,在地上啪啪的跳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