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广额头上冷汗直冒,他真是恨不得抽自己两耳光,记吃不记打,刚刚在南门就被单平三人发现了,这次居然犯了同样的错误,可是他们到底是如何发现自己的呢?
应典冷声问道:“你是谁?”
丁广见那三人手中还掐着法诀,一波攻击随时会袭来,丁广知道,他只要有一句废话就可能招致要命的攻击,于是他连忙喊道:“三位大人且慢动手,在下是单小王爷派来的!”
应典没有说话,过了一会,他皱着眉头说道:“你蒙着脸,鬼鬼祟祟的要做什么?”
丁广心想,我虽然是蒙着脸,但哪里鬼鬼祟祟了?又一想,自己的确是用了隐身符,也算是鬼鬼祟祟吧。
丁广一躬身道:“请问您是应小王爷吗?”他这句话是明知故问,因为他早就听出应典的声音来了,这应典说话很是秀气,不像单平那么霸道,而他的长相也是白白净净的,一看就是养在深闺的富家子弟。
见应典微微点头,丁广心头一松,他没直接动手就是给了自己解释的机会,丁广说道:“单小王爷要在下来问问应小王爷,那东西是否还要交换看看?”
这是丁广的老台词,在他看来,同样的事情,既然能骗到单平,当然也能骗到应典。
应典上上下下的打量着丁广,他双眼透着疑惑的眼神,突然,他说道:“不对,单平怎么会知道我在这里?你还知道些什么?”
应典顿了一顿,又喝道:“你到底是谁!”这话说得已是声色俱厉。
丁广大惊,他没想到应典居然会来了这么一句,为什么单平却没问这个问题呢?
见丁广张口结舌,应典冷笑一声,丁广暗道不好,他正要把手伸进口袋里拿离山旗跑路,却突然感到后背发凉,整个身体的汗毛全部竖了起来。
丁广“妈呀“一声喊,随即往地上一扑,做出了个标准的狗吃屎,他只觉得一股劲风从头顶刮过,头皮好似都要被揭下一层。
再抬头一看,只见一片薄薄的圆轮正从自己头顶飞过,那圆轮直径约半米多,边缘锋利异常,在阳光下熠熠生辉,显得冰冷又可怕。
丁广后怕不已,他把贼藤留在了殿外,于是自己连个示警的“人“都没了,好在他长期研习阵法,对灵气波动十分敏感,这才侥幸躲过一劫。
丁广照例把金、火阵盘打开,同时手里又拿着土阵盘,这已是他最强战斗准备了。
丁广还未从地上爬起来,就觉得地里似乎有什么东西在动,他赶紧往旁边一滚,只见身侧的泥土突然爆开,在泥尘飞溅中,一条褐色蛟龙仰头冲出。
丁广的心脏“咚咚”跳的得山响,但他知道此时不能犹豫一下,不然他连用离山旗的机会都没有,于是丁广把火阵盘暂时关闭,又立刻拍了拍土阵盘。
两尊石人瞬间出现,他们同时高高跃起,四只大手在蛟龙身上一勾就死死抓住了它,石人双腿乱蹬,想把蛟龙拖到地上,但这法术幻化的蛟龙仿佛力大无穷,竟然带着石人冲上了天。
那两石人干脆用力一撑,随即抬脚就跨坐在蛟龙身上,一个在头,一个在尾。骑在蛟龙头上的石头,挥着柚子大的拳头一拳拳捣向蛟龙。
而在尾部的石人则死死抱住蛟龙的尾巴,让它无法自由摆动,于是蛟龙难以飞天遁地,且移动速度和灵活性都大大降低了。
眼见两尊石人暂时控制住了蛟龙,丁广暗道侥幸,自己撤了一个火阵盘的防御,临时起用土阵盘,没想到还真走对了这步棋。
丁广刚松了口气,突然发觉不对劲,对方有三人,怎么到现在只出来两波攻击?他连忙转身一看,只吓得“哇哇”大叫,只见一个灰衣人已站在自己身后,正一掌向他打来。
筑基修士已经很少近身格斗了,他们自恃身份,一般都是采用法术御敌,因此丁广猝不及防,他刚刚退开一步,那灰衣人的手掌已经印在了丁广身前的金属性防御罩上。
金罩“啪”的一下应声而破,它只稍稍让那灰衣人的手掌停顿了一小会,那手掌继续深入,眨眼间便碰到了丁广的衣服。
掌力还未全部加身,丁广只觉得五脏六腑仿佛颠倒了位置,一阵钻心的疼,而脑子都似乎迷糊了起来,千钧一发之际,丁广身上亮起一层银色光芒。
灰衣人的手瞬间与那层银光相触,仿佛被一辆大卡车撞中,丁广“啊”的一声惨叫,身子如同离弦之箭一般飞了出去。
丁广人在空中手舞足蹈,心里已被吓得快要晕过去了,幸好银冰罩及时被激发了,不然现在就是一具尸体了。
“噗通”一声,丁广滚落在地,他心中只有一个念头,那就是赶快跑路,他顾不得浑身针扎般的疼痛,赶紧站起身来,这时,他只觉得脖子被一件冰凉的东西抵住了!
丁广一动也不敢动,他眯着眼睛往下一瞟,顿时赶到一阵绝望,原来抵住他下巴的就是那把锋利的圆环,不知它是什么时候飞到自己身前的,自己完全没发觉。
丁广知道生死就在别人的一念之间,于是他双手一举呈投降姿势,口中大喊道:“我招,我招,我都招,小王爷饶命啊!在下也是身不由己啊!”
丁广说着,眼泪都跟着掉下来了,这眼泪可是货真价实,命都快没了,丁广实在忍不住不哭啊,当英雄好汉不容易啊。
丁广不待应典说话,赶紧胡诌道:“单小王爷曾说应小王爷乃是他平生第一知己,他连家人都信不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