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这次到是没要他失望,夏青非但好脸相迎不说,知道他又要去军营的时候,还主动提出送他。
晏瑾似乎从未想过有这么一天,即便只是寻常的走路,只要身边站着的是她,那感觉似乎都不一样。可他知道夏青会送自己完全就是看在那些药的份儿上,如此心里又难免有些失落。
他长这么大,向来想什么便是什么,想要的东西更是连话都不用说,只需多看一眼,便是在金贵的东西也有人想办法给他弄来。
如今他已知道自己的心意,只是瞧她的样子似乎还什么都不知道。更糟糕的是,她似乎对自己也没什么特殊。可晏瑾愿意等,因为是她,他愿意慢慢等她明白。
他如今要做的就是在她明白之前,护好她。
前次那伙人还没有眉目,以前是好奇想知道她惹了什么事情,如今自然是要确保她安全才最重要。
“上回的那些人,你这边可有什么眉目,亦或者你曾得罪过什么人没有?”自那回之后,那些人如同人间蒸发了一样。若有个特定的目标,说不定会好找些!
夏青晓得他问的是什么,但是她的确是不知道自己何曾得罪过什么人,她自己还好奇着呢!先前虽然在村子里瞧见过黑衣人,只那些人明显不是冲着自己来。所以,她并未怎么放在心上。
真正冲着自己来的就是上元节那次之后的事了。
夏青前后想想,难免就想到了自己身份无缘无故的转变,当时怎么看都太匆忙了,甚至都没等自己醒来就做了决定。所以上元节那次之后,她便试着去叶家祖坟看看,奇怪的是夏青居然进不去了!
有人在周围做了暗记,一旦不小心触动那些暗记,想来立即就会引来注意。祖坟一直是叶家的禁地,平日里只在过年节的时候有叶家人进去,且还不是每个叶家人都能进去的。
如此夏青对那地方越发觉得神秘,似乎一切的答案只要进了祖坟,便可知晓。只还没等她在想办法进去解开疑惑,又有别的事情耽搁了,后来有忙着到靳岭来,就更不要提了。
自来了靳岭之后,一直没有什么动静,她也慢慢将此事先放下,并未急着去查。
晏瑾也知道大约白问了,她若真知道的话,也不会这么久了都没个动静。
“罢了,问你也是白问了,你若知道了,依着你的性子,想必也不会一直这么安静下来了!”
两人一路牵着马儿,晏瑾有意之下,两人之间距离渐渐近了些。
夏青却没察觉到这些,心里因他的一些话,又想了一些事情,似乎就要触及到真相,却又立马断了。半响无果,夏青颓然放弃,转而看了晏瑾一眼,才又问道:“你方才说了什么?”
“没什么,一路上都是我在说的多些,你就没有什么同我说的吗?”两人停下,相对而立。
夏青看着对面少年隐隐期盼的眼神,夕阳的余晖撒在少年欣长挺拔的身形,投下面前一小片的阴影。夏青便在那光影闪烁间,看到少年挺翘的睫毛轻眨了一下。心里有根弦被猛地拉紧,却又陡然绷断,夏青微垂眼眸,在抬起时又是一片清明。
天色不早了,两人居然就这么一路走了过来!
想到了什么,当下夏青便道:“天色不早了,我要早些回去了!你也早些启程吧!”
晏瑾只觉自己差点喷出一口老血来,这算什么!
报应吗?
想当年,京里多少姑娘追着他跑,他甚至连看人家一眼都懒得看。如今好不容易有了个为之心动的人,人家却连同自己说话都会走神!
好不容易看到她眼神中的光彩琉璃,却又在垂眸的瞬间急速隐没下去。
路还有很远,不过没关系,只要有你同行,我晏瑾又有何惧!
倒是你,要小心了!
直到夏青走的远了,晏瑾仍立在原地远远的看着。直到那人化成一点儿,隐没在通红的晚霞间,晏瑾才似会了神儿。
转身招来连喜,少不得又是一番交代才放心离去。
进入六月,天气越发的热了。
如今夏青已不很少去成衣铺子,只偶尔去看看。
李氏那边因为天热的原因也是想起了才做点事情,只当是互相帮忙了,并未拿破锣张的工钱。
叶大树在大连河码头的活计夏天格外辛苦,每日是必须要在日头下晒足一天。叶大树如今整个人比以前不知黑了多少,李氏瞧着心疼。便道自家如今已有了头花生意这个进项,也不缺那几百个钱,因此不愿叫他在去做那苦力。
开头叶大树还不同意,只道自己在家闲着也是闲着,真不如出去做点事情。后来见李氏坚持,知道她近来在调理身子,不想惹她不快。再有就是上个月,王秀才回了村子一趟,回来是稍信说,这个月村里可能会来人到靳岭。
叶大树想着若来人的话,少不得要先准备一番,因此码头那活计便去辞了。
那老板可喜欢叶大树了,干活肯使力气,又是能干,话也不多。如今听说叶大树要辞了工,如何愿意,只道他累了只管歇着,歇息够了在回来上工便可。
如此,叶大树也应下,形式迫人,以后干不干还不一定,只走一步算一步吧!
李氏在自家院子里辟出的那片地里头种了各种时令蔬菜,气温湿度正合适,豆角茄子黄瓜这些长势喜人。自家也吃不完这些,李氏发挥她原先的乐善好施,左右邻居都送了些,见还有多的,便准备在摘点给破锣张她们娘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