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生正在院中等候,见夏青出来,连忙上前行礼道了句少夫人。
夏青站在廊下,问道:“少爷身上的伤势到底如何了?怎的听他说的药也没了?”
连生恭敬答道:“回少夫人的话,少爷中的毒是一种别处很难见到的毒,孟军医也只在靳岭见过。少爷自受伤之后,孟军医便给了少爷十几颗药,这药虽不能解毒,但是可暂时压制毒性。”
“少爷每每毒发严重之时便吃上一颗来缓解一下,那日进宫吃了一颗便只剩最后一颗了。原本过两日在吃便是最好,可少爷为了能跟您拜堂,今日吃了最后一颗。如此以来,最迟五日,若拿不到解药的话,怕是会……”
“不过,少夫人请放心,既然您来了,少爷在府里有您照看,我也放心些了,稍晚我便启程去找孟军医他们,定然在五日之内赶回来!”
夏青点头,没在说话,不多时便听到屋内有动静,急忙走了进去。
两人新房便在清晖院里,成亲之后,清晖院每日都要迎了不同的人进来探望。庆云郡主跟晏将军倒还好些,一天只早晚过来探望一番,娄老夫人一天三四趟。
夏青初到将军府,一人应付起这些长辈,总有种无所适从的感觉。好在因为晏瑾的伤势,也没人会去关注夏青如何。
是以,夏青只要照顾好晏瑾,其他事情基本不用她去操心。
晏瑾时而清醒,时而昏迷,醒来时就强撑着同夏青说说话。昏迷的时候,夏青便守在屋子里,或对昏迷的他发会呆,或者找两本杂书看看,时间不知不觉就这么打发过去了。
三朝回门那日,晏瑾还昏迷着,自然就没办法回去了。夏青一人匆匆回了侯府,只待了一会儿的功夫便回来了。
已经过了三天,晏瑾清醒的时间越发短了,一天里清醒的时间加起来能有一个时辰都算是好的情形了。
连生也走了三天,依旧没有消息传来。
夏青心里越发不安起来,最后两日几乎寸步不离的守着晏瑾。心里不是不害怕,却从不敢多想哪怕一点。
随着时间的推移,越是到最后,越是难熬。不管是对夏青,还是对将军府的众人,这都是一种钝刀割肉般的折磨。
好在老天总算开眼,在第五日傍晚的时候,孟军医一行人进了京都。
孟军医整个人是被连庆背着进府的,进府之后连一刻都没停歇,便直接送进了清晖院。
此时的清晖院里,早就聚集了将军府一众人,所有人的希望都寄在孟军医一人之手。可孟军医却将众人都赶了出去,只留下连生他们三个帮忙。
众人忐忑不安的走了出来,待门一关上,便是焦急的等待。大约过了半个时辰的样子,众人在进去的时候,就见晏瑾已经醒来,身体瞧着虽没有完全恢复,但他如今已清醒了过来。
再看孟军医跟连生几人,却见他们都是一脸的疲态。
众人不便多问,晏飞章吩咐人伺候孟军医去歇息,连生几人当下也全都告退而去。
娄老夫人问了晏瑾,身上的毒解得如何,晏瑾只道,已经解了一半,等孟军医身子稍好些,配合着金针过穴的法子,到时就会好的更快一些了!。
娄老夫人见孙儿这样说,又加上他精神确实好了不少,便暂时放下心来。
晏飞章见此,便道:“既然孟军医已经回来,还是要让晏瑾多休息才是,母亲,我先送您回去吧!”
娄老夫人见儿子说的有理,便起身在晏飞章的陪同下,离开了清晖院。
庆云郡主离去之前,少不得又仔细吩咐了夏青几句。见夏青应下,庆云郡主这才离开了清晖院,心里对这个听话的儿媳妇却愈加满意了些。
因着夏青匆忙嫁过来的原因,晏家总觉得在此事上亏待了夏青,晏家长辈对她都甚是不错。
待众人都走了之后,夏青这才有时间来问情况。
原来孟军医他们为了找寻解药,不得不深入靳岭山脉内部,却是不小心走岔了。等两方人遇到的时候,孟军医又受了伤,这才耽搁了些日子,不然到是能提前几日赶回来。别的不说,至少成亲那日就不用那么狼狈了!
不过,现在却也是很好了,夏青已经很感激他们能在最后的关头赶了回来。
孟军医因为受伤的缘故,暂时不能独自完成金针过穴,便只能靠着连生他们以内力相助。
如此,毒气被拔除的就不是那么快,但晏瑾还是渐渐好了起来。
直至后来,天越来越热,晏瑾能动之后,便以养伤为借口,小夫妻两人搬去了梅园。
这梅园便是先前晏瑾带夏青去的那处园子,当初夏青还不知是谁家的产业,后来才知道,这里本是庆云郡主陪嫁的一处园子,后来又赏给晏瑾的。
梅园同将军府分别位于京都两头,且两人是以养伤为由出来。如此一来,倒是也没什么人来打扰。没了众人相扰,又离了众位长辈的夏青跟晏瑾,小日子过的倒是说不出的舒心。
六月的京都,天气本就够热了,再加上近两个月都没有下雨,整个京都变得又干燥又热。
近两个月的干旱,给宁国百姓春播夏种造成了很大的影响。近半个月以来,各地都在用各种各样的方式求雨。就连京城都已经举行了大大小小好几场的祭祀求雨的法事,却仍然没有下雨。
这样干旱的天气,各地便有些不好的谣言传了出来。大都是在说当今皇上不仁,老天这才降下灾难,为了此事,朝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