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了,军医会给他们医治,二十军棍,都没什么大碍。”隋易道。/p

“坐吧,和我说说,说说所有的事情。”苏安点点头,脸上带着疲惫,指着下首的椅子道。/p

此刻,他不是统帅三军、令行禁止的大将军,而是一个对妻子施暴之后,颓然不知所措的丈夫。/p

他发誓,没想打她。可是他有自己的原则,而她,在逼他。/p

他甚至也明白她的坚持为何,在这件事情上,她不是他心爱的人,而是像一个将军,和自己麾下的将士同甘共苦。若是累及别人,她自己偏偏安然无恙,恐怕这会是她心中永远的心结。/p

可是他真的恨她,为什么,不给自己退路。自己想徇私包庇,她却不给他机会。她挨了打,最难受的却是自己,古微微啊古微微!/p

邓博见苏安颓然模样,叹了一口气,把前因后果,包括吕豹带苏氏闯兵营,古微微施救以及自己调查到的有关苏氏的事情都一一说来,末了说道:“老夫人这些年着实不易,姑娘想告诉将军,可是将军提及老夫人,态度激烈,姑娘便想缓缓慢慢再说和。”/p

苏安默然。/p

隋易接过话头,把吕豹闯祸、古微微安排自己从中周旋的事情也说了,只不过他自己没多说什么。/p

“她说失忆便失忆了吗?”苏安喃喃道,“就是她这等傻子,才会轻信这般谎言。”/p

邓博道:“这事情恐怕老夫人没有作假,姑娘给老夫人诊过脉,说老夫人脑中确实有瘀血,虽然这么多年,也没完全散尽,怕是当年在水中漂,被岩石伤到。”/p

如果事情真如她所说,苏安想,自己又有什么理由去拒绝她,去嫌弃她,去埋怨她?/p

“她为什么不早些告诉我?”苏安轻声自言自语道。/p

难为邓博,能准确分辨出苏安口中的“她”和“她”,接口道:“这也是姑娘的苦心。人心难测,姑娘也不敢保证老夫人所说的都是真的,所以才嘱咐我和隋易探清楚真相。姑娘怕的是,若老夫人真是辜负了将军,将军心里受不住。她必然想,若是假的,便不会提这事;若是真的,便慢慢替将军和老夫人转圜……”/p

苏安沉默了,手捏住桌边,指尖泛白。/p

他早该想到,若不是为了他,古微微何必去管这事?/p

隋易接着道:“姑娘至情至性,和老夫人又投机,不舍老夫人半生心苦,总想给她些安慰。若是姑娘不三番两次出手相救,日后便是知道老夫人又苦衷,将军又哪里有机会再弥补?”/p

他也是埋怨的,古微微为了将军做到这份上,隋易自问,便是自己有妻如此,也必然视之为掌上明珠。/p

众人只知苏安把古微微看得如同眼珠子一般珍重,却不知,古微微,多么配的上这份珍重!/p

“你们先退下吧。”苏安揉着头说,“她营帐外还是要加强戒备。”/p

两人点头退下。/p

苏安独自坐了一刻钟,还是放不下古微微的伤,怕她想不明白,自己一直着,耽误治疗,于是起身,不知道带着何种情绪走到她营帐外。/p

水沉和苏合换了衣服,一起站在营帐外。/p

“还不让你们进去?”苏安轻声问道。/p

两人点点头,苏安道:“你们俩也回去歇着,我进去看看她。”/p

水沉和苏合面带防备地看着苏安。/p

苏安几乎想苦笑,也懒得跟两个婢女解释,只挥挥手道:“她已经这般了,我还能对她动手不成?下去好生养着,明日还要来伺候。”/p

水沉不信任地看了苏安一眼,垂首道:“将军万事多想姑娘的好吧,就是姑娘有一二分不对,也请将军看在姑娘受了这般苦头的份上垂怜。”/p

说罢,和苏合一起跪了下去,泪珠滚落。/p

“去吧。”苏安道,伸手掀开帐帘。/p

微微的帐子是苏安吩咐做的,格外厚实,因此她对于外面的对话,只言片语也没听到。/p

她也不是非要难为自己,只不过确实有些伤心,加上伤的位置确实有些尴尬,于是想自己咬牙处理。/p

苏安进来的时候,便见古微微咬了棉巾趴在,袍子已经被她褪下,她正挣扎着反手从身上撕下内裳。/p

每下军棍都是实打实的,所以古微微身后早已流血,亵裤和着血黏在身上,每撕一点儿,她都疼得满头大汗,嘴里的几乎要破出阻拦。脸上的汗水和泪水,模糊了她秀丽的面庞。/p

这场景,生生了苏安。/p

“别动。”他快步上前,拉住她的手不让她动。/p

古微微听到这熟悉的声音,感受到他宽厚的手掌握住自己,泪水簌簌而下。她不想让苏安看到自己的狼狈模样,把脸埋到枕头中,身子却控制不住地不住颤抖。/p

苏安却感觉松了一口气一般——这样也好,他委实不知道该如何面对她。/p

苏安替她端来温水,取出新的棉巾扔到盆里,微微颤抖着手,不知道从何开始下手。/p

“微微……”苏安轻声喊。/p

古微微听他喊自己的名字,泪水像开了闸的洪水一般控制不住,很快打枕巾。/p

“你忍着些。”苏安狠下心,从上到下,一点一点,把血衣从她身上剥离下来。每动作一下,古微微都控制不住地颤抖。/p

等苏安用了一刻多钟把衣服从她身上完全来,不仅枕巾,就是古微微身下的床单,也完全湿透了。/p

苏安看着她已经看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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