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风呼啸,凛冽而刺骨,虽然此时天色还未完全暗下来,但连子村儿却早已是静谧一片,只偶尔听见一两声狗吠声传出。
不怪乎人们歇下的早,冬日里本就清闲没什么事可做,天气又冷,因此都早早的吃了晚饭上床休息,既暖和了还省了灯油。
文墨倚坐在窗前看着黑漆漆的夜空发呆,他们今天去李家闹了一通,回到家她就被文成和薛氏狠狠数落了,连带着她大哥文韬也被殃及,怪他没有看好她,薛氏怕她名声坏了,忧心的饭都吃不下。
文墨知道爹娘是为了她好,但她自己却觉得没什么,当时看几个男人被李婆子逼得没了话她想也没想就开口怼了过去,没想到那李婆子说话实在难听,她大哥听不下去直接动手打折李家儿子的一条腿。
那李婆子纵是泼辣可恨但到底是个女人,男人们不好跟她动手,文墨可没那么多顾忌,直接大耳刮子甩的她变猪头,打完人还暗戳戳的在心里感叹道:当初对上司马飞凤那恶女时要有这牛气劲儿,也不会有后来那么多的屁事儿了,现如今想想都觉得窝囊!
来这异世许多年,别的没意识到,拳头大就是硬道理她可是深有体会的,碰见恶人不要怂,比他更恶就对了!
人打了,东西也砸了,连李家灶房里的大铁锅都被用石头砸了个大口子!临走的时候文墨还好心的给顶着张猪头脸,哭的接不上气儿的李婆子丢了几个铜板算是医药费,直接把人给气晕了过去。
他们这一闹,乡里乡亲的都知道了事情的来龙去脉,刘家姑娘克亲的事儿便也没人再提,偶尔说起来也是笑话李家嫌贫爱富,心坏贪财,文墨也不怕李家去告官,又没出人命大不了赔几个钱,况且这事真追究起来本就是李家不对,李老婆子心虚着呢,再加上怕坏了儿子的好亲事,未必敢把事情再闹大了。
“阿嚏!”
窗子大开着,刺骨的冷风呼呼的往屋里头灌,文墨打了个大大的喷嚏,赶紧把窗户关了,躺到了床上,想起林翎已经走了,又一闪身进了空间。
林翎因为和大辉把话说开了,两人就一起回了县城准备把事情跟林川讲明,强扭的瓜终究不甜。
空间里温暖如春,舒适怡人,不过文墨却失眠了,烙饼似的在床上翻来覆去就是睡不着,索性起身去了温泉池子里泡着。
马上就进腊月了,厉泽也快回来了,她得把家里的事情和手下的人都好好规划一下,家里的事儿好办,直接把生意交给老爹和大哥二哥就可以了。
下属吗?她当初只是收服了苏宏孟昌,姜哲姜承几人,手下的人也都是他们挑来的,形形**混迹于各处各种场所,平日也都是由他们几个管罚,四个人对她十分忠心,她还真没怎么费心就有了一个还算拿得出手的势力。
只是她并不喜欢打打杀杀的生活,当初组织这些人也是为了自保和保护家人,如今没有什么大的安全隐患,她也没有什么大的抱负,只想过闲云野鹤般的日子,她想着日后跟厉泽成了亲两个人就去游历四方,来此一遭,总要好好游历欣赏一下古代的大好河山风光才是。
至于手下这些人么,她细细的思量过,准备开镖局,她觉得镖局说白了就是现代的快递公司嘛,只要会些拳脚功夫就都能押镖,而且厉泽以前就是镖师,等他回来就直接接手做总镖头就好了,嘿嘿,反正自己是要嫁他的,不为他考虑为谁考虑呢。
而她手底下就正好有这么一批人,她要把镖局开遍整个大耀乃至其他的国家,这样以后即便他们出远门游历和家里人联系也方便。
文墨越想越来劲,澡也不泡了,直接起身跑到书房拟定了一份详细的计划书,打算明日就让苏宏他们着手去办。
......
日子一天一天过得飞快,转眼已经到了腊月二十,文墨最近忙着跟父亲兄长交接家里的生意,见了一些身兼要职的掌柜和管事,还要一边分心听苏宏他们汇报开镖局的事情,倒是没有什么空闲的时间,过得十分充实。
不过这期间外界倒是发生了不少的事儿。
其一便是镇上原本同刘飞飞定了亲事的李家,原本大家都以为李家儿子腿断了,成亲的事儿会推迟一些,哪知到了日子,对方迎亲的轿子一到,李婆子就顶着张淤青未退的老脸,欢欢喜喜的让人把儿子抬上轿送出门给人做上门女婿去了,全然不顾疼的哇哇大叫的儿子。
后来有八卦的人去邻镇一打听,才知道那大户人家的小姐并非什么李家婆子口中所说的大家闺秀,而是早就凶名在外,无人敢娶的恶小姐,今次更是荒诞到和家里的小厮厮混到一起还大了肚子!
那李员外虽然妻妾成群,可膝下却只有一个女儿自是疼的跟个宝贝蛋子似的,只乱棍打死了小厮严令家里的人不许乱说,可世上哪有不透风的墙呢,也不知怎的事情就传了出去,一传十十传百,到最后整个镇子都知道了。
纵是舆论压身,李员外也舍不得真的将自己的宝贝女儿浸了猪笼,可她女儿如今这破烂名声在外,也不会有好儿郎愿意娶她,细一琢磨,决定给女儿招个夫婿上门,他家财万贯,找一个贪财懦弱好拿捏的男人还是不难的。
呵呵,结果,李家的儿子就屁颠颠的上门喜当爹去了!
文墨听到这些消息的时候哑然一笑,她就觉得一定是有什么内幕,结果没想到竟这么狗血,她在现代可看了不少有这样剧情的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