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黄家老爷黄金杀妻杀子的事情不过短短两天时间就已经传遍了整个荀华县,文墨她们自然也听到了风声,终于弄清楚了整件事情的来龙去脉。
原来这黄家夫人姚氏早年在嫁给黄金之前有过一个相好的,但姚氏的爹娘嫌弃那人是个穷小子没把闺女嫁给他,而是嫁给了当时还只是有一点小钱的黄金。
没想到姚氏嫁给黄金之后非但没跟那相好的断了干系,这么些年反而拿着黄金辛苦挣来的银子养着那人,就连生出来的孩子黄兴都不是黄老爷的种。
百密终有一疏,事情隐藏得再好也总有漏洞被人发现的一天。
姚氏年老色衰之后,黄金也在外头偷偷养了个年轻貌美的外室,那女人也是个有心计、心思的,不甘心一辈子只当个见不得光的外室,一心只想着扳倒姚氏,好自个进了黄家去做当家夫人,所以专门找了人去查姚氏的底细。
没想到这一查之下竟给她发现了这么个了不得的惊天大密,她当即就搜罗出了证据把事情告诉了黄金,原以为很快就能看到姚氏和他那野种凄惨的下场,自己也很快就能光明正大得进入黄家当家做主。
姚氏和黄兴的凄惨下场她的确是看到了,只是没想到杀他们的竟是黄家老爷。
如今黄金被收押进了衙门大牢,杀人偿命,虽说人不是他亲手杀的,但他毕竟是主谋,和被雇的杀人者一样,都是要被判处死刑的。
说起来被黄金找来杀人的人和文墨家还有几分渊源,正是当初和朱癞子朱奋一起偷她们家菜的那个黄家下人许三。
黄金花银子把他从牢里扒了出来,又承诺他帮他杀了姚氏母子跟那个奸夫之后就给他一大笔银钱让他远走高飞。
许三杀了姚氏和黄兴之后,本来是要再去杀那奸夫的,没想那人还不等他去杀就因为喝多了酒自个跌进河里给淹死了,倒是省了他不少的力气。
事情办成之后,许三从黄金那里拿了银子准备逃走,不想还没动身就被几个人给抓住丢到了县衙门口,接着黄金买凶杀害妻儿,贼喊捉贼构陷别人的事情就被查了出来。
县衙公开审理黄金和许三的时候,文家几人都没有去看,只后来听说这黄金之所以没有选择把姚氏和黄兴赶出家门而是把他们杀掉,实是因他心中愤恨难平,只是休了她,把她们母二人赶出家门不足以结他心头之恨。
再说这事是家丑,妻子红杏出墙给他带了绿帽,他还傻乎乎白白的给人养了十几年的儿子,事情若是传扬出去,他日后哪儿还有脸面出去见人,这才一时鬼迷心窍犯下了买凶杀人的大罪。
文墨听到这些消息的时候也是唏嘘的不行,因为她娘薛氏并未去到衙门,所以黄金为什么要陷害他们的原因也就不得而知了。
不过文墨想着肯定是那天她们跟姚氏起了冲突而且她娘还拿了刀,所以黄金就顺水推舟想把杀人的罪名推到她娘薛氏头上,毕竟她娘那天拿刀想要杀人的样子可是被肯多人看在眼里的,是有杀人动机的,只是没有想到事情会这么快就败露了罢了。
说到破案这件事,文墨也是觉得诡异的很,那黄家之前一直仗着女儿是县太爷的小妾行事才敢如此猖狂,怎么这回县太爷一点儿都没偏袒他不说,还非常神速的就破了案直接把他关进了大牢里。
难道是银子没打点够又或者是黄家那女儿失宠了?
反正文墨是不相信一个妻妾成群的县令会是个多么清正的好官儿的,一定是黄家或是哪里出了岔子变故才不得不秉正严明的把黄金给绳之以法了。
所幸事情都已经过去了,她们也都没有受到什么实质性的牵连,后面事情怎么发展文墨也不再去关心关注,因为她们家正热火朝天的忙着翻地准备开始栽种果树了。
……
“咱家门口的这棵大梨树要是能结出好果子就好了,瞧瞧那满树的花儿,看着真是喜人的很。”
一大早的,薛氏拿着一把铁锨站在自家院子外头,看着门口已经开花的梨树大声的跟文成说着话儿。
她们家门口的这可梨树不知道长了多少年了,又大又粗,如今开了满树的花,白白香香的还好看,瞅着就让人欢喜的很,就是结出的果子不好,小小的还又酸又涩。
“那是不可能的,这树结的果子,涩的连鸟儿都不稀得去叨呢!”
文成坐在院子里,手上正用刨子刨着一块木头,听见妻子薛氏的话头也没抬的接了一句话。
她闺女昨儿说想荡秋千,今儿他特地早起寻了块结实的好木头准备给她做一个。
“我看那木头平滑的都能照出人影儿来了,差不多就行了,闺女还等着呢!”
薛氏进了院子把铁锨放在门后,看了一眼还在刨木头的丈夫,忍不住开口吐槽他。
“嗯,是差不多了,等我打两个眼儿拴上绳子,吃罢饭就能叫墨丫头玩上喽。”
文成把刨子放在一边,左右看了看木头也满意的笑着点了点头,虽然许久没做木工活儿了但他这本事可是一点都没丢。
“那绳子你可得……”
“嫂子,可吃罢饭了,成哥搁家吗?”
薛氏刚想开口再跟文成说点什么,突然听到身后有人叫她。
“哟,搁家呢,快进来,你们今儿咋有空还都一起转悠过来了?她爹,树根儿和大庆来了。”
“哎,快进来,都还没吃过呢吧,家里头正做着饭,一会儿都在这吃,孩他娘,快去给人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