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鹤儿的眼珠转了转,她想追踪一下这个未知的神秘人。
但是她在这个想法冒出的下一秒,就直接将其扼杀了。
她又浏览了一遍短信,发现对方只是在威胁自己。
看起来,对方对于她未能丧生火灾,还好好的出现的事情耿耿于怀。
甚至威胁她,不能再次踏入城堡。
看起来像是城堡里的人,也许就是整天跟在西索身旁的女人也不一定。
那这就意思了。
可是她不想让自己牵扯其中。
根据短信的内容,她分析了一遍。
只要不再回到西索身边,不再回到那个城堡。
她的日子就可以过的风平浪静。
那么很好,这就是她想要的。
隐去心头的不适,艾鹤儿咬了咬下唇,将那四条短信一一删除。
然后看到西索的短信紧紧地躺在收件箱里,她滑出删除的选项,却犹豫了起来。
手指在屏幕上方悬空了许久,最终还是颓然放弃了。
这是最后的念想啊……
“我什么都不要。”艾鹤儿咽了咽口水,她噼里啪啦的打着字:“钱和杂物,都不要给我机会再看到。”
短信发出,仿佛抽空了全身的力气。
鼻子酸胀的难受,眼睛里抑制不住的红通通。
终于,她彻底瘫软在沙发上,将脸埋在抱枕中嚎啕大哭。
“吱呀——”有些刺耳且难听的声音,是有人将门推开了。
这扇门看起来年久失修,门面上有一层薄薄的灰,只是上面被一些手印破坏了完整的灰层。
门开启,激起房间内的尘土飞扬。
“咳咳!”保镖站在门口,一只手捂住口鼻,另一只手在面前来回的挥着,他皱着眉眯着眼睛朝里扫视了一圈,然后注意到了躺在地板上的女人。
他立刻扭过头,对身后穿着休闲西装的郑子瑜微微弯腰:“在这里。”
郑子瑜点点头,他大步的向前跨步,打算走进那满是尘埃漂浮的房间。
“哎……许大少进去之前,我需要跟您说几句话。”一个长发男人拦在面前:“我们家老板吩咐过的,要我一定转告给您。”
郑子瑜皱眉,眼里写满着不屑与隐隐的愤怒。
“夏家若是不除,将会是个无穷大的后患。”长发男人微微一笑,两片红唇间裂出一条细小的缝隙:“顺便一提,我也是这么认为。”
“你是谁?”郑子瑜上下打量了他一番,视线水平的差异,足以这个男人比自己矮那么一点。
这个男人脸上挂着与许嘉无二异的不羁笑容,乍一看会以为谁家的公子哥儿;但他无时无刻不将双手保持出拳的状态,这证明他是拥有一个保镖的身份。
只是保镖而已,也分了很多种类。
眼前这个,不是一般的那种传统类型。
“您昨天还见过我的,这么快就忘了。”长发男人潇洒的一甩头,将脸凑近郑子瑜:“您再看看?我可是亲手把冯小姐送到您手上的。”
“什么?”郑子瑜闻言,眼中的墨色加深,浑身散发着危险的气息,他冰着脸色,平静的看着面前的男人:“再说一遍。”
“呃……”感到有些不对劲,长发男人被这强大的气场冲击的有些想要退缩。事实上,他的确后退了一步,并且身子明显的向后倾斜:“您别误会……我只是奉命行事。”
“哎呦,你这是在干吗?”许嘉突然不知道从哪里冒了出来,插在两个人的中间。
四周的一众保镖见了他,包括那个长发男人纷纷低头弯腰:“老板好。”
“你的人看起来没多少胆识。”郑子瑜垂眼扫视了一圈周围的人:“难得有几个身手不错的,也被你传染的没个正形。”
“我就当你夸我了。”许嘉站在那个长发男人身边,拍了拍他的肩膀:“这可是被誉为很多姑娘的理想型呢。”
“啧……”就那种类型?郑子瑜不屑的在心中嗤笑一声,但随即一个想法隐隐浮现出来。
冯寻墨会不会对这种类型感兴趣?
不,在想什么呢?郑子瑜蹙眉,他中断了胡思乱想,在许嘉的跟随下,走进了满是灰尘的房间。
“这里多久没打扫了?”许嘉捂住鼻子,他夸张的扬起眉毛,看向角落里:“你们两个居然还能在这儿打牌!两个人能打什么牌,我看看……”
一边说着,许嘉一边走向角落的两个保镖。
没个正形!郑子瑜也被这里面的恶劣环境所影响,他不得不也捂住口鼻,虽然心里很想吐槽,但他选择了沉默。
地上的女人明显是夏妍楚,只是看起来有几分狼狈。
许嘉的保镖还是比较人性的,为穿着性感暴露的睡衣的夏妍楚,套了件黑色长款西服。只是仍然被五花大绑起来,就那么随意的丢到了地上。
根据地上的灰尘印迹,可以看出夏妍楚曾有挣扎的迹象,但是不太明显。
其余的地方,被乱七八糟的鞋印所覆盖,或轻或浅,看起来凌乱不堪。
“混蛋小子,还不快把人抬出去!”坐在角落里的两个保镖的脑门上,一人挨了许嘉一巴掌:“想要我被闷死在这里吗?”
两个保镖对视了一眼,然后火速的站起身跑到夏妍楚身边。
郑子瑜微微侧身,看着夏妍楚被毫不怜惜的抬起,然后穿过那扇破旧的老门。
“哎呦!”走在前面的那个保镖,因为要抬着夏妍楚的上半身,所以他是背对着门往外走的。
此时因为没看到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