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寻墨看看他身上的衣服，这衣服还是拿的艾恩的衣服，虽然是艾恩没有穿过的，但是知道是艾恩的衣裳后，他的脸色就没有好过。
冯寻墨看着他的车子开出了小镇，“你知道去哪儿吗？”
“我查了。”他点了点车上的导航，冯寻墨一看，居然是市里最大的商场，“你有钱吗？”
“你不是有吗？”他说的随意，就好像她的钱本来就该给他用的一样。
看在他受伤的份儿上，冯寻墨只要咬咬牙，没有说话。
车子一路开到了商场，郑子瑜买东西的规矩还是和多年前一样，只买最贵最好的。冯寻墨一次一次的把自己的卡递出去，一次一次在售货小姐的笑容下输入密码，一次一次的听到自己的心在流血的声音。
这是她这五年来攒下的钱啊！
他这么挥霍起来，难道一点儿内疚都没有吗？
冯寻墨拎着东西，追上郑子瑜，看着郑子瑜转过头盯着一家店子，她无奈的走过去，对着他道：“你都买了这么多的东西了，剩下的下次再买吧！”再这么买下去，她的钱包肯定要空了的。
心也要空灵的。
不过……她转过头看向郑子瑜盯着的店子时，神色也微微的一愣，是一家卖小孩子衣服的店子。
这也是名牌，她常常在这家店子里给冯凡之买衣服。
很熟悉！
“进去看看？”她试探性的问了一句。
郑子瑜抬脚迈进去，冯寻墨跟着一起进去。
店员是认识冯寻墨的，冯寻墨和黄越涵两个人常来她们店子买衣服，花钱一点儿都不吝啬，是她们店子的会员。“冯小姐，今天又来给女儿买东西啊！”说完，眼神就转到了郑子瑜的身上，上下看了看，再看看那张和冯凡之相似的脸，“这是凡凡的爸爸吧！长的真帅！”
这几年来，一直都是她们两个过来买衣裳的，暗地里她们这些店员还在猜测说是不是她们两个是单亲妈妈。
不过偶尔她们两个也会带着另外两个长得很帅的男人过来，可是一看就是孩子的亲生父亲。
她们又猜测，或许她们再婚了。
现在，看到冯寻墨带着冯凡之的亲生父亲过来，几个店员眼神一转，看来是和新欢分了，又再次回到了旧爱的怀抱里啊！
不过这冯小姐的命怎么这么好啊！新欢旧爱各个长的英俊帅气，这就算了，还一个一个这么有钱！
郑子瑜看着这些五颜六色小孩子穿的衣服，他转过头对着冯寻墨道：“凡凡，喜欢什么样儿的衣服？”他……这个做父亲的，这几年来，从来没有给自己的女儿买过任何一件东西。
冯凡之的屋子里倒是堆了不少艾恩送的东西，玩具娃娃，沙漏……小女孩儿喜欢的，艾恩几乎都买了的。
可是那间屋子里，没有一样东西是他给冯凡之买的。
想到艾恩这几年在她们母女的生活中的重要性，他心里就一阵的不舒服。
冯寻墨看了看，说道：“凡凡还小，喜欢一些漂亮的，想这种纱裙，她就很喜欢，还有这个……这个她穿着也很好看的。只要好看是新的，她就很喜欢的。”当然也有例外，艾恩再给孩子买衣服这件事上面，就没有天赋。
她不明所以的眨了眨眼睛，道：“不买了吗？”
郑子瑜冷冷一笑，不语，直接转过头拿起旁边他刚才看过的几件衣裳，一件一件的拿起来，然后对着女店员道：“这些都要了。”
“郑子瑜！”冯寻墨睁大眼睛看着他。
女店员欢喜的几个人齐齐看着郑子瑜，果然是有钱人啊！
冯小姐真是……新欢旧爱各个都是有钱人！
到了付账的时候，几个女店员都在等着郑子瑜像是言情剧里的男主一样甩出一张金卡或者黑金卡给她们，再非常酷炫的说上一句，刷卡！
不过她们等了半天，却只等到冯寻墨颤颤巍巍的从包里掏出一张银行卡递过去，万念俱灰的对着她们说道：“刷卡！”
收银员愣了一下，才接过银行卡，刷完卡，她们看着冯寻道：“难道这是冯小姐包养的小白脸儿吗？”长的虽然好看，但是看起来脾气也不好啊！
被包养怎么还这么拽啊！
另外一个女店员道：“肯定不是小白脸啊！你看那气质像是小白脸吗？”要是小白脸各个都是这气质，她也愿意包养啊！
……
冯寻墨坐在副驾驶位置上，用手机查询自己银行卡的余额！
看到余额的那一刹那，她只觉得眼前一黑，颤抖这双手，她这五年的积蓄在这一天就花了一大半了。
心好痛！
郑子瑜一边开车，一边分神去看冯寻墨的脸色，等看到她那副要死不活的脸色的时候，“我上次给你的存款折子，你没有用？”
冯寻墨缓缓转过头看向他，道：“不敢用。”他那天文数字一样长的存款，谁敢拿出去用，她就怕拿出去后别人还当是她作假的存折了。再说，她当初走的时候，谁还记得拿存折啊！
开车回到镇子上的时候，已经是下午。
车子一进入镇子，郑子瑜神色微微一凛然，他抬起头看了一眼天空，天上白云成团，一朵一朵的从远处飘来。
他把车子稳稳的停在了屋子前，坐在车上对着冯寻墨道：“你先回去，我有事儿要先回冥界一趟。”
冯寻墨点点头，她下车，转过头正准备从后车厢里拿东西出来。
郑子瑜坐在车上，双目紧闭，浑身鬼气暴涨，鬼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