谭升岷身上不断传来的疼痛已经使得他难以忍耐,他几乎说不出话来,月凌澜的笑声在黑暗的夜空之中响了起来,她的笑声由一声大笑渐渐的低落了下来,转而变成带着些许的阴冷。
雨开始在夜空之中不断的零落了下来,月凌澜此刻的身影显得是那样的凄凉,她的瞳孔渐渐泛起了白色:“你果然还是记起了以前的事情。”
“放……放了我吧。”谭升岷低着头,看着地面,艰难的说道。
“放了你?”月凌澜冷笑道,声音之中带着些许的轻蔑,“可是如若我放了你,我该怎么向先生交代呢,更何况,你就这样不人不鬼的出去,有谁愿意见到你……”
剧烈的疼痛似乎在指数倍的增加一般,此刻的谭升岷,已经说不出任何的话了,他能够感受的到,周围凄厉的风正在不断的呼啸吹在他的身上,是那样的冰冷。
月凌澜迈着小步向前走着,她看着因为疼痛而蜷缩在地上的谭升岷,嘴角莫名的扬起了一丝笑意……
“轰隆——”
雷声不断的在长澈市之中轰鸣起来,江梓茜走进大厅,大厅之中,一片冷清,依旧是那样的孤寂,连这里的仆人都已然休息了。
她看了看手表,突然之间,似乎感到了什么东西正盯着她,一种毛骨悚然的味道便席卷上了她的心头,就好像当年那般的感觉,脑海之中的回忆被猛然激起。
那一年,她还只有十九岁,是当地有名的富商女儿,生活的安逸令她能够与她的姐姐时常外出游玩。
那一天,是她姐姐结婚一周年的日子,她与姐姐江梓澜,姐夫以及自己的男友陆潇坤一同,去了九州山脉,原本只是一个普通的日子,却未曾知,从此往后,她与自己的姐姐便阴阳两隔。
“姐姐——”江梓茜刚搭好帐篷,便冲着正在悬崖边上与姐夫一同拍着照片的姐姐大声喊道,声音不断的在空荡的山脉之中回响着
江梓澜没有说话,她只是冲着江梓茜淡然一笑,便按下了手机的照相按钮,却未曾可知,那一刻,便成为了永恒。
江梓茜仅仅只是一个转身,当她再度转身看向悬崖边上的时候,却陡然发现姐姐不见了踪迹,只有姐夫一个人站在悬崖边上,他的眼镜惊恐向着悬崖之下望着,就好像,有什么重要的东西掉下去了一般,随即,一声巨响在悬崖底轰然响起,而姐夫,也似乎换了一个人一般,他转头无比恐慌的看了看江梓茜,旋即朝着密林之中快步跑了过去。
那一刻,江梓茜也同样惊慌的向着悬崖边快步跑去,她望着悬崖底下,漆黑一片,什么都看不到,突然之间,她的身体便被陆潇坤环抱着抱了起来,他的声音依旧是那样的雄厚:“怎么了?”
江梓茜此刻早已不知道应该如何是好,她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她惊慌的摇了摇头,眼泪顿时便婆娑了起来。
陆潇坤将江梓茜紧紧的搂在怀中,他看着近在眼前的悬崖,不禁的蹙了蹙眉头,时间仿佛过了许久,江梓茜哭泣的声音渐渐的弱了下去。
她抬起头,猩红着眼睛,看着眼前的陆潇坤:“我该怎么办……”
此刻,陆潇坤的脸庞之上竟然没有一丝的难过之情,他只是淡然开口道:“从今往后,每当红色石蒜花开的季节,你就可以见到你的姐姐。”
“什么?姐姐人呢?”江梓茜惊诧道。
“你姐姐没掉下去,刚刚你哭的时候,你姐姐被你姐夫拉着走了,她只不过是藏起来,想要吓吓你罢了,又不是一次两次了,怎么还能上当。”陆潇坤微微笑道,伸手抹去了江梓茜脸庞之上的眼泪。
“真的吗……”江梓茜有些不可置信的看着眼前的陆潇坤,她刚刚明明看到,是姐夫一个人从这个地方惊慌跑离,而姐姐根本便不可能在瞬间便跑到什么地方藏起来,毕竟这光秃秃的悬崖之上,可没有任何能够躲藏的地方。
她刚要转头向着悬崖望去,便被陆潇坤用双手捏着脸庞,迫使她盯着自己看,只见陆潇坤微微笑道:“我给你姐在长澈市的郊外建了一栋房子,你姐说了,以后会长居在那里,求个清静,以后你也可以时常去看看你姐。”
悬崖之上,唯独只有陆潇坤与江梓茜两个人,此刻的江梓茜,丝毫没有注意到,陆潇坤眉宇之间的那一丝担忧。
“夫人——”
突然之间,一声声音乍然响了起来,将她的思绪打断,她回过神来,转头望去,只见此刻宋佳乐站在自己的眼前。
江梓茜有些惊诧的看着眼前的宋佳乐,只不过她依旧是向后退却了一步,刚刚她感受到的恐慌感觉,就如同当年的一般,而这种恐慌,正是来自于刚刚宋佳乐盯着自己的眼神。
看着江梓茜的面庞之上出现了一抹的犹豫,宋佳乐急忙向前走去一步,对着眼前的江梓茜说道:“夫人,我可否问您一件事情。”
江梓茜紧紧的攥紧了拳头,她看着眼前的宋佳乐,似乎与之前有那样的不同:“你说。”
宋佳乐脸上的表情渐渐凝固了下来,江梓茜看着眼前的宋佳乐,一种异样的感觉便袭上了心头,只见宋佳乐突兀的开口说道:“月凌澜是谁?”
“月凌澜?”江梓茜惊诧道,她看着眼前的宋佳乐,眼神之中渐渐的多出了一丝不可思议,“佳乐,你怎么知道这个名字的?”
宋佳乐微微的弯了弯腰,向着眼前的江梓茜略带恭敬的说道:“夫人,这个名字事关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