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色骨头上的故事到这里便戛然而止了,林风延缓过神来,突然之间,他顿感阴寒,外边的天空之中,乌云遮蔽着月亮,大地之上隐约的光线全靠着遥远的长澈市市区所散发出来。
雨点拍打着地面的声音依旧在他的耳边缭绕着,可是他不知道,为什么自己全身竟然在这个时候多了一分的阴森感。
“你可知道,那位公主是谁?”突然之间,林风延身后响起一阵声音,他害怕的转过头,此刻,一位穿着少女正站在自己的身后。
林风延急忙站起身来,他紧紧的握着手中的骷髅头:“你是谁?”
“我刚刚的问题,你还没有回答呢?”少女勾起嘴角,一丝笑意在她的脸上淡然浮现,她的话音落下,房间之中,随之而来的,则是一片寂静。
“不知道。”
少女笑了笑:“那我告诉你接下来的故事。”
说着,少女停顿了一下,她脸庞之上的笑意更加明显,只不过她依旧站在原地,面对着林风延:“红色彼岸花开满了那片废墟,不久之后,人们发现了,在那片盛放的无比美丽的彼岸花海,每每到深夜,都会有一个身穿着红色嫁衣的女子在那边浇灌着那片花海,没有人知道那名女子是谁,后来随着时间的迁移,那片地方,便被人所收购了,建成了如今的这片别墅。”
“嫁衣?莫非是那名公主?”听着眼前白衣女子的话语,林风延质疑道。
白衣女子依旧是笑了笑,她的眼睛很大,但是眼白却几乎占据了大部分的眼眶:“那名公主,便是你听到的徐佳慧。”
林风延迟疑了一下,只见白衣女子继续道:“但是故事却不如骨头上记载的那般,那位将军的未婚妻,全族屠灭,与公主没有半分的关系,只是因为,那个家族当初将赈灾钱粮所贪污,使得受灾百姓饿死十数万,如此罪行,皇帝怎会饶恕,原本应当连那位将军一同被牵连,可是公主定要下嫁,才免去了将军一族所会受到的刑罚。”
话音落下,白衣女子大声的笑了笑:“世间本就无情,可是偏偏就有这么多的多情人……”
“你想告诉我一些什么?”林风延沉声问道,他不知道,如今站在自己眼前的白衣女子,究竟是何目的。
“没什么,我只是想来取一样东西,看到你在看那段历史,就顺带将那段历史的结尾给你讲述了。”白衣女子不经意的说道,此刻的她,与当初的月凌澜非常的相像,当初的月凌澜,也同样是一身的白衣,只是少了一分的随和罢了。
说着,白衣女子的眼神便俨然向着一旁的巨大盆栽看了去,林风延刚想上前,却被来自白衣女子身上的那股巨大力量给隔离了开来。
林风延用力敲打着眼前显得虚无却那般无比坚硬的屏障,即便他用尽力气,屏障依旧没有任何一丝的颤动。
“能把花养成这样,看来月凌澜也费了不少的心思。”白衣女子笑道。
“你到底是谁?”林风延停下自己手中的动作,他明白,自己决然不是眼前白衣女子的对手,所以自己做什么,都是在白费力气。
白衣女子毫不犹豫的便将头转向林风延:“我叫林露,与你同姓,只不过,我是徐佳慧的陪嫁。”
林风延紧咬着下唇,他转眼看向紧闭着的房门,自己不是眼前人的对手,但是月凌澜,却不一定不是。
他想着,便微微向后退却了两步,向着房门靠近。
林露细长且无比苍白的手指,轻轻触碰了花朵,她没有看向林风延,但是林风延的所有动作,却清楚的呈现在她的脑海之中:“别白费力气了,月凌澜现在就在门外,她连这扇门都没办法打开,就妄想让她来对付我?”
话音落下,林风延的眉宇之间是那般的复杂,他知道,眼前的这朵花对于这座庄园来说十分的重要,所以自己不可能令眼前的这位白衣女子便将这盆花给如此便拿走,就算眼前的人,是徐佳慧的陪嫁。
夜晚的风雨声更加的凄厉了起来,林露似乎知道林风延在想什么一般:“我只是拿回属于我们的东西罢了,不属于我们的东西,我们也不会要。”
说罢,她毫不费力的便将偌大的花盆给拿了起来,如同一阵风转瞬即逝,轰然一声巨响,墙上便多了一个巨大的洞。
紧接着,屏障即刻消散而去,房门被立刻推了开,月凌澜看了一眼站在房间中的林风延,显然,此刻的他精神非常的不好。
“怎么回事?”她质问道。
林风延的神态之上依旧覆着愁容,复杂的眼神充斥着他的眼眶:“刚刚来了一位白衣女子,她说是徐佳慧当年的陪嫁,将那盆花给带走了,她的力量太过于强大,我根本没有办法阻止她。”
月凌澜紧握着拳头,她的指甲几乎都要嵌进肉中一般,但是没有丝毫的疼痛,丝丝略显黑色的血液从她的手掌之中流出。
“我现在就去 集团,你先去地下室待着,若是有什么事,与我联系。”月凌澜的声音极度的冷淡。
她再次转身从房间之中离开,匆匆向着一楼走去,白衣女子走后,雨点逐渐的稀疏了起来,月凌澜毫不顾忌的便向着雨中走了去,似乎正有什么极其重要的事情,正在等着她去处理。
别墅之中,林风延向着地下室走了去,整座房子唯独只有地下室没有遭到任何的破坏。
林风延走在地下室之中,地下室依旧是那般的寒冷,环境的冰冷不断的刺激着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