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祈安师叔,现下吾等已至国师府,师叔可还有何吩咐?”

“没。”了吧?祈安有些不太确定的想,应该没什么遗忘的了吧?刚刚一路上清玄业已将整个南玉国如今的状况都一五一十的告诉祈安了,包括已经连下南玉国十五城的南安国、终日沉浸于后宫已然多日不早朝的南玉国王、以及他这两年和大臣们商量出的一些政策。

种种这些都听得祈安是砸砸称奇,不得不说,这位清玄师侄,就是在认真严谨成风的昆仑都算的上是比较认真的了,面对这这么一个糟心的国王,却依旧尽心尽力的妄图拯救南玉国。

“那师侄就先告退了。”清玄又是拱手作揖朝着祈安行了一礼,让祈安着实有些尴尬的想让他以后见着她别再行大礼了,但是却不得不受着这礼,毕竟对于昆仑弟子来说,礼不可废。

“好。”祈安又是看似高冷的回了一个字,然而事实却是,她根本不知道除了这个字她还能说些什么,毕竟虽然她的内心戏还是很丰富的,但是只要一开口就说不出话来了。

“师叔,南玉国王今晚会在宫内为师叔接风洗尘,届时清玄可否来寻师叔一同前往。”

“好。”祈安不得不感叹清玄内心的细腻,明明是来为她带路的,但是因为不了解她是一个什么样的人,所以说成了想要和她一同前往,这样就算祈安是个脾气暴躁的小师叔,也不会因为觉得失了面子而不高兴。

说完这些,清玄行了个礼就走了,应该是去和大臣们交待一些事情去了,站好最后一班岗。而祈安则屏退了一干在国师府主卧内站岗的侍女太监,把门一关,就在房中开始打坐修炼,毕竟就算是出任务,也最好不要耽误修炼。

到了晚间,祈安感觉到有人在门外,想来此人便是清玄了。清玄的修为比祈容高,所以此刻他大概是故意让祈容察觉到他的存在的,不然祈容根本发现不了有人在门外,这不免又让祈安对于清玄的为人处世之道高看几分。

毕竟一般的修士是不会在意这些的,而清玄特地让修为比他低的祈安能够察觉到他的存在,也是对于祈安这位“小师叔”的一种尊敬了。

随即便果然听到清玄的声音在门外响起,“祈安师叔,时候差不多了,可以启程赴宴了。”

“好。”祈安也没有什么要准备的,直接出门就同清玄一道去赴南玉国王为她“准备”的这一场接风宴。

一路上又都是清玄在说,祈安在听。不过清玄也并不是什么聒噪的人,他不徐不疾的说着话,倒是让人听的很舒服。

南玉国王是在他王宫的花园里的湖边摆的宴席,场面布置的倒是美轮美奂,湖面上还漂着数盏荷花灯,让一直待在山上看着自然风光的祈容不免有些新奇,只不过她面瘫着并不会表现出来罢了。

见清玄和祈安到场了已经就坐的一些大臣纷纷起身过来,你一句我一句的说着客套话。那些为了国家大事而忧虑的大臣们甚至不顾场合就开始向祈容“讨教”问题了。祈容颇有些尴尬的被围在人群间,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甚至因为有些大臣靠的太近,祈容都开始有些僵住了。

这时候又不得不表扬清玄了,似乎从一开始他就察觉到了祈安不喜欢别人靠的太近的习惯,因此一直适当的和她保持着一段距离。

不过也有可能是因为从小接受的礼教就是要和别人保持适当的距离,毕竟昆仑就是这么教弟子的,因此在昆仑,除了特别亲密的人,大家都不会靠的太近,甚至有些弟子和师父也都一直保持着一定的距离,而这种距离,在别派弟子看来,似乎是有些远的过分了。

似乎是见祈安愣住了,清玄很是贴心的直接就接过大臣的话头和他们聊了起来,也算是替祈安解了尴尬。而祈安此刻更加深刻的认识到了将要作为这个国家国师的自己,是多么不合格。

在祈安他们都入席之后,南玉国王才姗姗来迟,待他入席之后,宴会才正式开始。

南玉国的国王是个大约四五十岁的的中年人,看上去,呃…………着实有些油腻,不过五官依稀可以看出这个国家的王室本应该是不丑的,甚至在未修炼的凡人里算得上是优秀。此刻他正怀着搂着一位妃嫔,一边饮酒。

在祈安偷偷打量这位南玉国王的时候,南玉国王也在打量她,只不过那目光如有实质,一点没有要回避的样子,让人不太舒服。

宴席过半,南玉国王站起身来,朝着祈安的方向举着一杯酒,大臣们也都纷纷站起身来,“今日,昆仑山上的仙子来到我南玉国当这护国大法师,实乃我南玉国之荣幸。本王敬仙子一杯。”说罢,将杯中之酒尽数饮尽。还把杯子倒过来以示自己一滴不落的喝完了。

祈安也站起来,朝着南玉国王微微点头,然后端起酒杯一饮而尽。酒入口中,祈容不禁微微皱眉,这酒着实有些烈了,不过好在凡酒并不会让修仙之人喝醉,只不过那入口的味道实在是不怎么样罢了。

“好!”南玉国王突然大笑起来,似乎很高兴的样子,“仙子实乃真绝色,不仅容貌姝丽令吾等凡夫俗子惊为天人心驰神往,性格更是豪爽!”

待南玉国王说完这句话,场上便只剩他一个人的笑声,其余人全都噤声了,大臣们不禁默默的捏了一把冷汗,王上他,真是什么话都敢说出口,虽然昆仑和他们南玉国有过协约,但是保不齐这位仙子一生气就不顾协约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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