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子可以衡量很多东西,比如价值,比如取舍。当一样东西的价值远远高于银两本身,那这无疑是个不错的买卖。夏至从怀里掏出一百两银票,在陈欢面前晃了晃,夏至补充。
陈欢不客气的接过银票验证了数额,呃,这不是他上次给她置办衣服和胭脂水粉之类的嘛,居然以这种方式换回来了。
夏至斟酌了一下,怎样才能物尽其用,
陈欢爽快承认,然后笑眯眯的好心提醒,
难道是因为自己问的问题太含蓄了,陈欢居然都不挣扎一下,让夏至怀疑自己的银子是不是白花了。罢了,既然都说好了,难得这样的机会,干脆把所有的疑惑一并解开就好了。夏至竖起两根手指,
陈欢也学着夏至束起两个手指头然后弯了弯。
夏至收起指头握拳,
陈欢速答,一点考虑的时间都没有。
夏至抗议,明明是论述题怎么变成了判断题了。刚开始还觉得这十两银子一个问题是她赚了,现在看来她亏大了。
陈欢环抱双手靠到车厢上,
夏至认真的考虑了下问题的表述方式,
陈欢似乎已经认定了这么个局面,并且打算一直不变的维持下去。这份心思就权当是一时的青涩懵懂,等到大局定了大概就能慢慢放下了。时间是方值得信任的良药,只要剂量足够,再复杂的疑难杂症也能迎刃而解。至少陈欢现在是这么坚信着的。
原来是暗恋啊,果然一物降一物。夏至感概,没想到陈欢这样的人也会有默默喜欢一个人的小心思。不过另一面,他又能决绝的拒绝自己的示好。只能说,单恋无关对错,而要两情相悦则是相当难得了。这么一想,似乎看开了许多。
夏至继续追问,
陈欢这次没有快速回答了,停顿了一会儿才开口,
夏至安静的听着,可是陈欢说了那么一大段,没有一句是提及核心问题的,只是说明了表面上的理由。相对于儿女私情上的坦率,亲情方面反而遮遮掩掩的,不知隐藏了多少的细节。不过来日方长,就算陈欢不说,时间久了总能找到线索答案的。
夏至还想继续深入,陈欢立刻出言打断,果然马车应声停下,掀开车帘,陈家酿酒作坊的招牌就在眼前。
这是间规模不大的作坊,看起来经营的有些年头,坊门的木头都磨损掉漆了。只有招牌是新装裱的,看着有些格格不入的另类感觉。作坊有四间小屋子,一间是曲室,用于酒曲的养成发酵。一间酒窖用来存置进一步发酵成酒。一间蒸米蒸酒的锅炉房,还有一间用来存放各种原材料等的杂物房。房子围着中间的天井而建,天井除了采光通风,也做晾晒材料之用。不过此时下着小雨,雨滴汇成细流存积在天井,薄薄的一层水面覆盖成镜面,映射黑色的檐角和昏暗的天空,衬托着整个酿酒作坊更加的古朴老旧。
夏至撑着油纸伞踩着水花,小心翼翼的提起裙角跳到屋檐下,一边打量了四周一边小声的询问道,
陈欢也低声说道。
夏至不由得更加谨慎的重新审视了一遍,嗯,的确很像是藏宝图会绘制的地点。斑驳的外表只是掩饰,内里藏着不尽其数的无价之宝的才足以形成巨大的对比冲击。
陈欢被夏至一本正经的猜想逗笑出声,忍不住哈哈大笑。夏至不明就里,这人是想到无价之宝高兴疯了吧,笑的都快抽抽了。
杂物房里突然传来一声怒喝,中年男人的粗低嗓音,听起来声音的主人很不爽有人打扰。
可是陈欢是这个酿酒作坊的所有者呀,这里还有谁敢在老板面前大声叫唤的。哼哼,看来这次是踢在铁板上自己作死了。
没想到陈欢却突然停止笑声,对着杂物房的方向回答道,一边说着,一边从身后的小厮那接过一个食盒,在杂物房门上轻轻扣了两下,
杂物房里的人没回应,陈欢就当他默认了,推门走了进去。
夏至僵在原地,机械的扭动脖子看向杂物房的方向,发生了什么?难道所谓的珍宝挖掘现场是在杂物房里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