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自从生了大宝就再也没有怀过,我想让成安兄弟给我开副药吃。”
闻言,赵品茗心里早就翻滚了起来,这大宝才两岁多吧,就又想怀一个了?不对,这里的人讲究多子多孙,优生优育什么的自然是不会有,避孕措施更是没有,这能生是福。
像林乔氏这样想法的女人估计很多,她这个在现代房价就是最好的避孕药的年代自然是理解不了她们这些拼了命的想要生三五个的女人是怎么想的了。
不过她都开口了,赵品茗也不好直接拒绝,就说这药叶不是能乱吃的,要林成安把过脉才能开,不然吃出了什么问题那可就不好了。
林乔氏本来就是不想让人知道她为了这个去看大夫,现在一听说要把脉,她便有些犹豫了。
见状,赵品茗也没有劝她,毕竟在她看来这大宝才两岁多,而且这林乔氏还那么年轻,孩子是迟早的事。如果自己帮了这个忙,出了事不是雪上加霜?
虽然她很想快点为林成安正名,扫除谣言,但是这也不是一夕一朝就能做好的,她已经做好了打持久战的准备。
所以现在林乔氏犹豫她也不劝,毕竟这没有经过望闻问切就随便开药吃的,无论是在哪个时代那都是行不通的。
林乔氏最好还是没能跨得过面子那一关,委婉的说不用了。赵品茗不置可否,客套了几句就走了。
回到家,林成安还没有回来,双胞胎也不知道跑去哪里玩了。赵品茗坐了一会也坐不住了,按照林成安之前说的大概方位去找他。
林家村的晒谷场在村头左侧的一处空地上,距离农田只隔了常远河,每家每户收了稻谷就直接往那边送,很方便。
晒谷场就是就地取材的用人工把地面整平压实。但是也不能直接在上面晒稻谷,而是要垫上一层竹垫子。
赵品茗找到地方后,就见林成安正在往占好的一块地方在放竹垫子,不过怕这晚上露水重把竹垫子打湿了,林成安没有把它铺开,而是卷成卷立在中间。
这其实就是一个记号,意思就是我占了这块地方。
晒谷场现在听到人的,而且两亩大的场地上到处每隔一百平米左右就有像林成安这样立起来的竹垫子。
“相公。”赵品茗朝着林成安跑过去。
闻言,林成安还以为是自己听错了,可是抬眼一看见真的是自己娘子,于是赶紧放下手中的第二张竹垫子朝着她走了几步。
“你怎么来了?”
现在正是阳光嘴猛烈的时刻,林成安觉得自己一个大男人都被晒得受不了,更别说赵品茗这个娇滴滴的女人了。
“我来帮你忙也顺便来认认地,不然明日我找不到这里可就耽误工夫了。”赵品茗说着眼睛还不忘观察这四周。
她算是发现了,自己一来,这晒谷场上的人个个都伸长了脖子,眼斜耳支棱着的就想看看她这个热度不减的“兔儿爷的新媳妇”。
“我快弄好了,你去那边等一下,很快就能回去了。”林成安似乎也察觉到这些人毫不掩饰的目光,蹙着眉道。
“不用,我都说是来帮你的,怎么能够偷懒呢,而且眼睛长在他们身上,爱怎么看怎么看,我又不会少块肉。”赵品茗不以为然,她又不是那种看都不能看的人,而且与其躲着还不如让人家看个够。
这样,下次再出来至少也不会被当成马戏团的猴子一样围观了。
见她真的不介意,林成安也没有再坚持,主动把已经卷好的竹垫子滚到她这边,和她合力将它立起来。
两个人就这样配合着,很快就占好了地方,就等明日将稻谷担到这里脱粒并且晒了。
“这稻穗要怎么脱粒啊?”听着林成安一两句的解释,赵品茗对这个有些好奇,追问道。
她还真的没有见过人工脱粒,以前跟着外婆生活的时候,凡事到晚稻成熟时期,都是请十几个工人直接收割然后再用机器脱粒。现在这里没有机器,她还真的好奇是怎么脱粒的。
见她感兴趣,林成安情不自禁的笑了笑,然后指着晒谷场的边缘上的几个石碾子,“用这个,用牛拉动它脱粒。”
赵品茗顺着他指的方向看过去,但是还是不能理解。
林成安只要用通俗易懂的话给她解释了一遍。
原来这种石碾已经有好几十年的历史了,是林家村的老一辈特意利用大块的坚硬石头凿成中间大,两头略小的类似圆柱体的形状,再在两边凿一个三厘米左右宽的正方形,专门用来固定拉动石碾的木具,然后再用麻绳绑到牛架子上,套在牛身上,这样拉动石碾工作。
因为刚割回来的稻谷还很湿,所以利用石碾在上面滚上两三遍就可以成功脱粒,而且脱得很干净也不会压坏稻谷。
但是这种办法也有缺点,那就是干瘪的稻谷也会脱落下来,这样会给后期晒稻谷增加工作量。因为这干瘪的稻谷里面根本就没有米粒,就是一个空壳。
所以等稻谷晒干后还要重新用竹匾筛一遍,把干瘪的稻子给筛掉。
这里捣米还是很原始的方式,就直接用石臼。
这里基本上每家每户都有一个石臼,就是在家里专门开凿一个小洞,把石头凿的石臼放进里面,上面是一个可移动的“t”子形的木头制作成木蹬,利用杠杠原理来实现米糠分离。
这个省事又省力,大大的提高了工作效率。
赵品茗回了家还特意缠着林成安在自己面前演示了一遍怎么操作,觉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