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长,何为来历不明?我身为大夫治病救人是本职,赵姑娘一个受伤的人独自呆在山上,难道我不要见死不救?”林成安避重就轻,不想让大家拿赵品茗来历不明的把柄来要挟她。
他这话一出,林三婶就迫不及待的抢在村长之前嚷嚷起来:“成安,就你这学过几年的医术还敢自称为大夫,要知道我们村可没人找你看过病,你这大夫名头哪来的?”看着林成安的脸色越来越难看,她又得意起来,“这孤男寡女的,你说是治病就治病啊?谁知道你们暗地里干什么见不得人的事!”
“你!”林成安对林三婶这不可理喻的话愤怒不已,“三婶,你以为个个都像你外甥女那么龌龊吗?被人抓奸在床还敢倒打一耙!”
林三婶哥哥的女儿去年嫁给同村的一个童声,人家对她也挺好的恶,但是就是还是爬了隔壁家寡夫的墙,被童声当场抓到,还哭诉说是着寡夫强迫的她。不过不管其中真相如何,这童声的名声可不能怀,于是被一纸休书休回了娘家。
她这外甥女娘家觉得她败坏了自己的名声,便不允许她回去,那外甥女不得已便来找林三婶。林三婶也不知道是抽的哪根筋,居然想要把那名声败坏的女人塞给林成安。
后来还是林家大伯出来阻止了才没让她做出这样的糊涂事。不过也从那以后,林成安也不再忍耐林三婶,两家的关系也越来越僵。
听到自己的短被揭,林三婶气得手都抖了,嘴巴一张一合愣是没有说出个所以然来。倒是村长往前站了一步,直接看向站在林成安后面的赵品茗。
“姑娘,你一个姑娘家的留宿在一个大老爷们家里,要是我们村的姑娘我肯定会让她父母管教管教!”林村长表情嘲讽,这女人一看就是狐媚相,美是美,但是这弄家汉子哪里娶得起?怕是被窝都没暖,就爬墙了!
赵品茗向前一步,和林成安并排站,不卑不亢道:“林村长,我本来就不是你们林家村的人,您现在带着这一大帮人来不知道的还以为您这是以众欺少,欺负我这么一个父母双亡,孤苦无依的弱女子呢。”
赵品茗不会跟他硬碰硬,反正在这么多人面前,自己示弱一下也不会有什么。
林村长没想到她会这样说,按照她这么一说,倒是他仗势欺人了,“赵姑娘,我们林家村可从来没有出现过未出阁的闺女夜宿在单身男子家中的事,如果村里到处都是你和林家二小子的传言,这不仅仅是关乎到你的名声,这更是关乎到我们村未嫁娶的姑娘小伙的名声……”
他故意停顿了一下,见赵品茗脸上没有丝毫的惧意,忍下了心底的愤恨又道:“我也怕别人说我们林家村欺负你一个弱女子,这样吧,我帮你做了两个选择,一是离开我们林家村,这样对我们谁都没有影响,二嘛……”
对于他给自己的第二条路,赵品茗还挺好奇的,顺着他的意思,“林村长,您不妨直说,看看我能不能接受。”
“这林家二小子虽然名声不好,但是这都是村里谣传的,而且你们两人也相处了一夜,不然你就嫁到我们林家村给成安小子做媳妇吧,你父母双亡,无地可去,我这也算是帮你解决了人生大事。”
他话一落,在场的村民都纷纷看向林长安,眼里尽是对他的嘲笑。
让一个兔儿爷娶女人,这不是让人难堪吗?林成安还好说,至少有了媳妇,但是这不是把赵品茗王绝路上逼吗?这嫁给兔儿爷不就是守活寡吗?
一时间,大家议论纷纷。
而林成安的脸则是瞬间的变黑了,目带凶光的看想林村长:“村长,您要想侮辱我大可放马过来,逼迫一个弱女子算什么?”
虽然他自己心里清楚他不是兔儿爷,但是架不住这人云亦云的谣言,而且人家赵姑娘清清白白的,不能被他累及名声。
林村长没有理会林成安,而是看想了低着头似乎是在思考这话的可能性的赵品茗:“赵姑娘,你考虑得怎样?”
自从五年前传出林成安是兔儿爷的消息,他们林家村名声就不如从前,他这个一村之长在别的村面前叶抬不起头来。如果当时不是族长出面,他早就把这败坏村里名声的林成安赶出去了。哪能让他在自己眼前晃了这么些年。
“赵姑娘,万万不可!”见赵品茗开口准备说话,林成安抢在之前大声喊道。
自从老村长去世,把这村长之位传给林明,这两年家村的集体利益都是排在他个人利益之后,但是碍于他的身份村名们根本就不敢反抗。
这村长虽然不算是官,但是却是整个村子村名们凝聚成一条绳的主要粘合剂,赵品茗只是一个孤身一人的异乡女子,无论如何都是斗不过这一村子的人的。
林成安隐约能察觉她的身份是不能说出来的,所以现在他怕她答应林明的条件。
赵品茗转头给了他一个安心的笑,然后才对林村长道:“林村长,我就这两条路走了?”
看她还这般气定神闲,林村长有些沉不住气了:“最近北边有流寇出现,县太爷早就有令,如果村里有什么可疑人物出现立即要上报。虽然赵姑娘来历不明,但是我看你这气度不像是那些打家劫舍伤天害理的流寇……”
据当朝律令,凡是身份不明的外乡来者,拿不出户籍证明,那一律要抓起来审问的。就怕是别国的派来的探子或者是流寇。这进了牢门不死也去了半条命,他就不信这娇滴滴的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