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次林柚染急匆匆的回了太子府,可把松酒和炙和高兴了大半天,最近从顾瑾瑜那得到她房子已经快要修好的信息,决定把之前的仇好好算一算。
林婉兮兢兢业业的几天,发现松酒并没有什么行动,而且听说她房子就快好了,说明她很快就要走了,所以放下了这几天来的戒备心。她想本来打算直接弄死松酒,结果没想到松酒命大,只吃了一点,不过也让她吃了点苦头,计划也不算完全失败。
松酒哼着小曲儿,翘着二郎腿躺在美人榻上,心里正盘算着这出大戏该怎么演最精彩,顾不言推门而进,看到她这副样子,掩住嘴轻咳了一声,松酒歪头一看,翻了个白眼说道“又不是没见过,装什么装,都敢跟你打架的人,还指望我在你面前保持形象?”顾不言想了想,也是,她反正向来就没有端庄过,便走了过去,坐在了美人榻的一边。
“回去之后打算怎么办。”顾不言开口道,松酒漫不经心的说“还能怎么办,松花煮酒,春水煎茶呗。”
顾不言看了她一眼,装作无心说道“那你打算什么时候嫁人。”松酒愣了一下,随后自嘲的说道“嫁人?有谁会要我这样的女子啊,山野村姑,一没长相二没形象的,而且我还睚眦必报。”说着说着松酒故意做出了恶狠狠的样子。
顾不言望向了别处,眸子中有些平时不一样的深沉,这些松酒却是看不到的。
夜晚,林婉兮院子里开始吵嚷起来,松酒披着外衣出来查看情况,心笑到“好戏开场了。”
炙和开门看到她穿着单薄,便埋怨道“自个儿一个身体为何总是不知道爱惜,你病倒了还不是我伺候。”松酒无奈的进门穿好衣物,眼神露出兴奋道“好炙和,这是我们的离别大礼,林小姐一定会非常喜欢的。”
松酒跟炙和装作刚睡醒的样子赶到林婉兮的院子,院子灯火通明,下人急急忙忙把郎中请了进去。
顾瑾瑜也被请了过来,看到松酒,他快步走了上去说到“夜晚风凉,怎生穿这么少,会得风寒的。”说完把自己身上的披风取下希系到了松酒身上,松酒呆呆地看着披风上的暗纹,突然脑海闪过一个更能激怒林婉兮的主意。
松酒见郎中出来,便一个箭步冲上去问道“大夫,妹妹这病严重吗?”
那大夫看了她一眼,想到那人的嘱托,眼珠一转说道“姑娘放心,林小姐这病……无大碍,并不难治,我这就给她去开药。”大夫说完就退下了。
松酒装作焦急的说道“也不知道妹妹怎么样了,我还是进去看看吧,瑾瑜你在外头等着,女子闺房你应当避嫌。”顾瑾瑜讪笑道“我当然清楚了松酒大人,您让我等着我能不等着嘛。”松酒低头笑了一声转过头就走进了房间。
一进去便闻到了不明的气味,松酒抬起手堵住了鼻子,慢慢移到了林婉兮床前。
只见床上的少女面部扭曲,似在极力忍耐着什么,松酒艰难的开口道“见妹妹身子抱恙,姐姐便来看看。”
林婉兮一抬头,看见松酒站在床前,身上披着的披风刺痛了她的眼,这披风是表哥的!凭什么在这贱人身上。她发疯似的扯住披风。
松酒似乎是受惊了,大呼了一声,门外的顾瑾瑜和炙和都冲了进来,顾瑾瑜似乎没料到,一进来便被这气味冲昏了头,踉跄了一下,林婉兮一看,顷刻间就泪流满面,想到自己在表哥面前辛苦建立的形象被破坏,表哥以后都忘不了今天的事了,她就哭的越发大声。
顾瑾瑜走上来询问松酒出了何事,松酒装作委屈的说了句“无事,许是妹妹生病了脾气不好,我忍着便是。”
林婉兮见松酒这样作态,便楚楚可怜的拉了顾瑾瑜的衣袖,顾瑾瑜看了看她,林婉兮刚想梨花带雨一番,突然响起一声不和谐的声音,伴随而来的气味直冲顾瑾瑜脑门。
松酒强忍快要喷薄而出的笑意,脸都憋到皱在了一起,炙和也好不了多少,林婉兮疯了一样的大叫一声,然后抓起枕头砸向松酒,顾瑾瑜眼疾手快的给挡住了。
更加刺激了林婉兮那根神经,挥舞着手叫到“出去!都给我出去!”松酒叫时候差不多,便叫顾瑾瑜先出去“瑾瑜,妹妹现在情绪不稳定,你先出去,我来安慰安慰她。”顾瑾瑜看了她一眼,说道“我就在外面等你。”说完走出了房门。
松酒放开了笑脸,走到林婉兮床前俯视着她,林婉兮抬头看着她道“是你!是你!你毁了我在表哥心中的样子,你个贱人!我饶不了你!”
松酒可怜的看着她,眼神不屑的说道“我何时又怕过你,对付你个猪脑子,我根本都不用费心思。”说完松酒就转身留下傲然的身影,仿佛那黑夜中玫瑰花,只可远观不可亵玩,任林婉兮在后边恶毒的诅咒,她眼神丝毫不动摇走出了房门。
自作孽不可活,对一个人最大的报复,便是将她最看重的东西不费吹灰之力的粉碎。
那药物是顾不言托人找来的,炙和看着量下的,叫人放屁不止,而且恶臭难闻,松酒懒散的靠在床沿想着自己在府中的点点滴滴,心中似乎有些唏嘘,自己何时这么会算计了,这样的生活她并不欢喜,只想赶紧回她那一隅山中悠闲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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