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阳皓抬手摸了摸施忆的额头,烫得跟个小火炉似的。他低咒了声,为什么每次这种事都会被自己碰上,这女人还真是个大麻烦!
以他和施忆之间的关系,欧阳皓很想将她扔到这里不管,可见过路人朝自己投来的眼神,若是他真的将施忆扔下不管,不知道又要闹出什么幺蛾子来。
终究,欧阳皓还是将施忆扛上了楼,继而给发小打了一个电话,让他过来一趟。
发小倒是很给力,没一会儿便提着医药箱屁颠屁颠儿地赶了过来。见欧阳皓主卧的床上竟然躺着一个女人,不由嗅到了八卦的味道。
“我说皓,这女人是谁?”
欧阳皓瞧着发小一脸贼兮兮的样子,不由横了他一眼,“不要乱猜,就一邻居。”
“原来是邻居小姐呀,长得还满正的,难怪你会吃窝边草。”
“什么窝边草不窝边草,我和她没关系!”
“真没关系?没关系会让人家睡进你的主卧?”和欧阳皓当了这么多年的兄弟,发小自然知道,欧阳皓这家伙领土意识极强,绝不会轻易让别人睡在自己的床上。
欧阳皓被这么一问,脸色隐隐有些不耐,“我是让你过来给人家看病的,可不是来八卦的。你若真对八卦感兴趣,改天我给你介绍一家报社。”
“还是算了吧?我只对你的八卦感兴趣,其他人的破事儿,我可不想管。”发小摆了摆手,继而行至床边,继而拿出听诊器,仔仔细细为施忆检查了一番。
虽然刚才他还吊儿郎当的,干起正事儿来,还是有板有眼的,很快便弄清楚了症结所在。只见他慢条斯理取下听诊器,回眸看向身后的欧阳皓,神色有些怪异。
欧阳皓瞧着他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不由有些不耐,“她怎么了?”
“没事儿,伤口有些发炎,所以有些发热。不过,打一针,再吃点药,就没事儿了,只是……”
“只是什么?”
发小突然扯开唇角,暧昧地笑了笑,“你们下次做的时候,能不能不要这么激烈。看把人家折腾的,都快下不了床了。”
欧阳皓一听,剑眉顿时皱成一团,“什么乱七八糟的,我可什么都没做!”
“呵呵……你这家伙怎么还赖账了,以前你可不是这样的。大家都是成年人,这种事儿,用不着藏着掖着吧,况且身为男人,我还是挺能理解你的。有时候兴致来了,意思受不住,也蛮正常的。”
欧阳皓听发小越说越离谱,不由有些窝火,“我是那种喜欢赖账的人?做了就做了,没做就没做,这个女人,送给我我都不会要!”
“是么?那她锁骨上的草莓是怎么回事?难不成是别人种上去的?”
欧阳皓循着发小的眸光望去,果然在施忆的锁骨处看到了青青紫紫的痕迹,千帆阅尽的他自然知道那是什么东西。
他可以确定,自己连那女人一个头发丝儿都没有碰过,那么……
欧阳皓眯了眯眸,这个女人还真是不知道检点。先前和冷亦修纠缠不清,也不知道这一次又是和谁了。
她不知道检点也就罢了,到头来竟然还让他来帮她收拾残局,想想都让人厌恶。他想,若是以后遇到这种事儿,自己绝对不会再插手,任由施忆自生自灭算了。
施忆醒来的时候,只觉得全身都被浸在水里一般,软绵绵的,一点力气都没有。她环顾了一下四周,屋内的景物让她微微一惊。欧阳皓的主卧,她还是有点儿印象的,只是有些记不起来自己究竟是怎么来到这里的。
“你醒了?”忽然,偌大的主卧内响起男人的声音。
施忆循着那声音望去,只见欧阳皓正坐在不远处落地窗前的椅子上。黄昏中,男人背着光,让施忆一时看不清他脸上的情绪,只是他的声音有些冷,施忆想他的心情似乎并不是很好。
“你是帮的我?”施忆张了张口,声音有些沙哑。
“不然呢?”男人侧过脸看向她。
施忆张口正欲说声“谢谢”,欧阳皓却下起了逐客令,“高烧已经退了,你可以走了。”
欧阳皓的不友好已经尽数写在了脸上,施忆脸皮就算再怎么后,也没有在这个地方多呆。本来,她对欧阳皓还心存积分感激的,见他这般冷漠,她想也没有必要跟这个人说“谢谢”,因为他压根儿都不稀罕。
“好,我这就离开。”
她吃力从床上爬起来,下床的时候,腿还有些软,险些没有站住。
欧阳皓见此,眸色蓦地冷了下来,唇角扬起一抹讽刺的弧度,忍不住讽刺了一句,“体力这么差,还是量力而为才好。这一次,你运气好,遇到了我,下一次可就不会有这么好的运气了。作为你的邻居,我还是好心提醒你一句,做人得洁身自好,若是不然,说不定哪天死在哪个男人身.下也不知道。”
欧阳皓字字含刀带棍,无比犀利,施忆只感觉有无数把锋利的刀刃从自己的心坎上刮过,她不知道是哪里来的力气,三步并作两步便来到欧阳皓的面前,一把狠狠揪住他的衣领。
“欧阳皓,你什么都不知道,凭什么这么说我!”
施忆的眼中写满了愤怒,而更的却是悲哀和隐忍,落入欧阳皓的眼中,竟让他一时忘记了反应。
记忆中,有那么一双眼睛和眼前这个女人一样。
欧阳皓突然有些后悔,自己刚才是不是将话说得太重了,毕竟这是施忆的私事,跟他没有半点关系。
二人四目相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