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忆越想越气,越气脚踝处便越痛,就在她万分气恼的时候,客房的房门却突然被打开,封城御随之走了进来,手里提着一个医药箱。
他拿医药箱进来做什么?
施忆弄不清这男人的心思,也不想理会他,径直躺下,盖上空调被,翻了个身,将他隔绝到视线之外。
只是,在她刚躺下不久,身.下空调被便被掀开,下一瞬手上的脚踝处突然传来冰冰凉凉的触感。
施忆心头一紧,欲要起身一看究竟,却被男人沉声叫了住,“别动!”
凭什么他不让她动,她便不动?她偏要动!
施忆一个翻身,便从床上坐了起来,定睛一看,才发现原来封城御竟然正在用冰袋冷敷她的脚踝。
不过,施忆可不是那种好了伤疤便忘了疼的那种人,只见她一把从封城御手中夺过冰袋,冷声道,“好了,你可以出去了!”
她的语气有些冲,本以为会惹来封城御的不悦,而男人的反应倒是令她有些意外。
他只是深深地睨了她一眼,继而从医药箱中取出一瓶药水,将其递至施忆面前,面无表情道,“冷敷后,再涂上这个,脚踝上的伤会好一些。”
施忆睨了那药水一眼,并没有伸手去接,冷冷道,“不用了,这点伤,我还受得住。”
似乎早已预料到会是这种结果,男人倒也不再说什么,只是在转身之前,将药瓶放在了床边的床头柜上,然后便离开了。
房门再一次被关上,施忆缓缓收回视线,目光落在床头柜上小小的药瓶之上,心头突然有些不解,这家伙刚才在主卧的时候,对自己的态度不是挺恶劣的么,怎么现在又主动给自己送药来了?
封城御这家伙不会有什么精神分裂吧?
施忆想想,还真有这种可能,毕竟像封城御这混迹于黑道的人,平时压力应该挺大的,每时每刻都在担心别人会不会算计自己,会不会谋杀自己,久而久之精神不正常也是合情合理的。
思即,施忆再一次坚定离封城御远一点的决心。她想,和这个男人走太近,要么会被封城御的仇家弄死,要么哪一天一个不小心便会被封城御给弄死。
这两种结果,都不是她乐见的。
可是,该死的,他们之间的约定,到底什么时候才能结束?她总不能一直都冒充封城御的女朋友吧?
不行,不能一直这样耗着。
施忆左思右想,得找一个合适的时间,结束这种虚假的关系。她可不想再来一次绑架,像那种事情,经历一次便够了,她不是九命猫妖,经不起多次折腾。
经这么搅和,这晚施忆没有怎么睡好。第二天早上起来,她本想找封城御将事情说清楚,谁知从楚颜口中得知,封城御一大早便出去了。
“他什么时候会回来?”
“这个,我还真不清楚,大老板有的时候出去一个星期,有的时候却好几个月。你也知道,大老板一向神出鬼没的。”楚颜道。
闻言,施忆掏出手机,拨通了封城御的电话,拨打了几次都被那边拒接了。很显然,封城御似乎不是那么乐意接她电话。
对此,施忆十分的懊恼,这家伙还真是个大爷。他找她时,她必须随传随到,而待到她有事找他时,他却摆出一副高高在上的样子。
真是可恶!
早餐的时候,封老太太瞧见施忆走路一瘸一拐地,不由询问缘由,施忆心头虽然对她这位孙子怨念极深,还是撒了个谎混弄了过去。
其实,有那么一瞬,施忆真的想戳穿她与封城御的关系,不过转念想了想兴许会因此惹恼那个男人,想到他发飙的样子,施忆终究没有那个贼胆。
离开深山别墅,由于脚上有伤的缘故,施忆决定在公寓中修养一段时间。至于接小忆薰的事情,以她现在的状况,恐怕得等脚上稍稍好些了再说。
施忆摸出手机,下意识翻出冷亦修的号码,可一想到昨天他放了自己鸽子,心头便有些不爽,最终她拨通了老贺的电话,告知老贺自己脚踝受伤了,下午不能接小忆薰放学。
挂断电话,施忆有些懊恼,自己刚才只需要告知老贺不能接小忆薰放学就得了,干嘛还要提自己脚踝受伤的事情,难道内心深处……
施忆马上打住,烦躁地抓了抓头发,她这是怎么了,难不成还想着使苦肉计,来博得冷亦修对自己的关注?
呵呵……施忆啊施忆,你还真是越活越回去了。不过,对于冷亦修放自己鸽子的事情,她的确耿耿于怀。
她转眸斜瞄了一眼茶几上的手机,不悦地皱了皱眉头,自言自语道,“怎么到现在都没有动静。”
她本以为冷亦修昨天放了她鸽子,会打电话给她道个歉什么的,至少要给她一个说法,谁知等了老久,冷亦修那边连泡都没有冒一个。
施忆百无聊赖地躺在沙发上,兴许是由于昨晚没有怎么睡好的缘故,不知不觉便睡着了。等到她醒过来,天色已经暗了下来。
她伸手从茶几上摸过手机,发现已经下午七点过,而手机上除了几条垃圾短信,一通未接来电都没有。
这不由让施忆愈加烦躁,冷亦修这男人究竟是怎么了?竟然凉了她一天?
她脚踝受伤了,好歹……她也应该过问一两句才是!
施忆等了冷亦修一天的电话,终究没有等到半点回应。最终,施忆算是确定,冷亦修怕是不会打电话给她了。
冷亦修不打电话给她,以施忆的性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