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刚落,顿时无数双眸子,泛着精光,齐刷刷看向萧衍的脸,随即,阵阵抽气,叹息:诶,这太子真真是荒唐了。
瞅瞅,这效果,容浅念有点后悔了,怎么没有多留上几道。
那边,太子妃文静芊气得浑身发抖:“你、你。”这容家妖孽,太子妃哪里是对手,气得耳根子都红了,梗着脖子憋了半天,骂了句,“你不要脸。”
不要脸?靠,这姑娘真单纯,容浅念边摇头边笑。
“退下。”
太子妃狠狠睃了容浅念一眼,咬咬牙,坐下了。
萧衍一双眼抬起,凌厉寒烈:“比什么?”
哟,鱼儿上钩了。
容浅念眼里嗪了丝戏谑,笑颜大开:“素闻殿下百步穿杨的功夫了得,容九不才,想与殿下比一比这射箭的功夫。”
萧衍脸色骤变,拳头一握,微颤。
容浅念瞟了一眼:嗯,不错,这火烧得好。
“殿下觉得如何呢?”容浅念问。
帝京谁不知道这太子殿下,箭术了得,无人能及。这姑娘,这不是自讨没趣?
当然,这话几人敢说?
萧闵敢!
“你既是知道我太子皇兄能百步穿杨,还这般不知好歹地自讨没趣。”
这美人儿,真真带刺。容浅念头疼,当初怎么就扒了他的衣服,麻烦得紧啊。
转过身去,容浅念看了看萧闵美人,端了个一脸无辜的表情:“这可就冤枉容九了。”想了想,她很认真地接了下一句,“我只是不想殿下输得太惨。”
萧十四美人俏脸一愣,傻了。
这等猖狂,除容家老九外绝无二人。
一声冷笑,惠帝声沉如晦:“你个丫头好狂妄。”
狂妄?那是什么?容浅念戳了戳怀里恹恹欲睡的元帅大人,抬头:“过奖过奖。”
这女子,岂止猖狂。
隔着不远的距离,殁王看着那女子,眸中,是化不开的宠溺。
诶,偏生猖狂的背后,还有个唯妻是从的,她能不嚣张?
“殿下,您意下如何?”那女子笑着坐上案桌,低眸,看萧衍。
一个女子,这般睥睨,真真嚣张!
这战应,太子胜之不武,这战不应,太子颜面何在。
正是僵冷时,惠帝道:“太子,你便陪这丫头玩玩,也好让她知道知道天高地厚。”
萧衍眸子微微乱了,脸,发白。
容浅念笑,拖着长长的语调:“自然要好好玩玩。”
玩玩?这厮,哪一次不是玩死人不偿命。
萧凤歌上前,笑问:“小九,你又在动什么歪脑筋?”
“我的脑筋什么时候正过?”
萧凤歌失笑,无言以对。确实,这妖孽,一脑子弯弯肠子。
随即,惠帝一声令下,万事俱备。
这是一场明明悬殊到没有看头的比试,却因那个女子,提起了所有人的心,只见太子萧衍持弓,一触即发。
忽然,那笑意张扬的女子,上前,低语了句什么。下一秒,太子手中箭矢离弦,射出。
一个须臾,传来女子大笑的声音,众人这才抬头看去,只见那箭靶之上,箭矢偏了三分。
所有人傻了,往日百步穿杨的太子,今朝一箭失利。到底容家老九对太子说了什么?
说了什么?
太子握拳,眼眸阴狠,耳边,还绕着那女子痞气恼人的话,懒懒地:“殿下,您可得悠着点,这烧伤要是裂了,可就麻烦了。”
只一箭,太子脸色惨白,弓箭之上,沾了点点血腥,这烧伤果真还是裂了。
昨夜牢房一把火,烧了太子左手筋脉,谁知?
天知,地知,容浅念知。
她摇摇头,一脸惋惜:“啧啧啧。”叹气,语调甚是无奈,“果然心有余而力不足。”
众人不由得又一眼望去,只见太子惨白的脸上,细长的红痕醒目,再看太子妃,果然,面红耳赤。
诶,太子真真荒淫。
萧凤歌笑了,那伤痕,哪是指甲刮了,分明是那狐狸的银针。
诶,这只是玩玩,果然玩出事来了,怕是明日太子纵欲声色便会传遍风清。
萧衍这一箭,惨败。下一箭,容家小九。
只见她懒懒走过去,拿起弓,一手持弓,一手抱着那白胖的狗儿,念叨了一句:“元帅大人,来,姐姐教你射箭。”
一句话刚落,众人还来不及嗤笑,便见那女子以脚开弓,箭飞快离弦,骤然划破空气,直直插进太子那只偏了三分的箭矢之中。
下一秒,太子之矢落,碎成两半,箭靶之上,只留容家老九的箭,同样离心三分,插着的位置,不偏不倚,正好是太子的所射之处。
煞时,惠帝及百官瞠目结舌。
只见校场之上,女子放下弓箭,转身,耸耸肩,笑着说:“不好意思,手一滑,我赢了。”
手滑?用脚的人说手滑?还能更猖狂点?这一时,傻了多少人的眼。这只箭,整个风清绝对没有第二个人能射,不重一分,不差分毫,便是男子,也做不到如此精准。
容家九小姐,深藏不露!
“用脚开弓,便是功力了得的习武之人也未必能做到。”惠帝声沉,灼灼,“容九,你藏得好啊,这等身手怕是不输男儿半分。”
容浅念想也没想,回:“我爹教得好。”
一句话,这欺上瞒下的脏水就泼给了容相。
席中,容相方闻,立马伏地:“老臣罪该万死。”一荣俱荣,这到嘴的黄连,容相只能当哑巴给她吃下去。
祸水东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