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面女子哼了一声:“什么都不知,晚饭别吃了。”
楚夜嘴角都抽了,搜肠刮肚地想了一番。
哦,王爷在晋文公府呢。
“王、王妃。”楚林颤抖,“王爷还没、没回来。”
话一落,随即……“砰!”
楚夜连跳三步,低头定睛一看,娘哟,沉木的砚台啊,好几千两啊,肉疼得都颤了。
可是,容姑娘还不解气,阴测测地丢了句:“明天也不许吃了。”
楚夜脸,酱紫了。
十三悠悠地插话:“我说过。”对着楚夜咔嚓一下,“秒杀。”
“王爷到底怎么得罪王妃了。”楚夜这会儿声音都小了。
这情况,前所未有。
十三拖着下巴,想了想:“这就要问太后了。”
“又关太后什么事?”
十三娓娓道来:“今天中午啊……”
今天中午,容浅念刚掀了太医院的屋顶,怒气腾腾就‘杀’去了怡和殿,一路上,见人踢人,见桌椅板凳,直接劈。
“殁王妃留步。”
“殁王妃留步。”
一干宫人侍从一路跟着,也不敢上前拦着,小声碎念着。
“殁王妃留步。”
容浅念耐心不好,脸色更不好:“滚开。”
众人连退了三步,更哆嗦了:“王、王妃,太后在午休,不、不得……”
容浅念嘴角一牵:“要本王妃动手吗?”
动手?非死即伤!
宫人们傻眼了,掌事的嬷嬷脚下生风,溜进了殿里,嚎着:“太、太后!”
年太后挥开捶腿的宫女,眼皮抬了抬:“什么人在外面放肆。”
砰的一声,殿门被踢开了,裂了。
年太后脸一沉,抬眼看去,殿门口,女子一手叉着腰,一手提着素白的宫装,一双丹凤眼极是灵犀。
“哀家就知道是你这个不懂礼教的。”年太后脸色很难看,却忍着火气,“说吧,来哀家这怡和殿有什么事?”
容浅念一笑:“没事,纯属找茬。”
说着,一脚踢开了一个九鼎香炉,烟雾缭乱了。
果然,是纯找茬。
一干人等,连忙低头,恨不得钻进缝里,免得被殃及了。
“放肆!”年太后怒着眼。
放肆?容浅念笑得很放肆。
年太后从软榻上下来,由两个宫搀着,涂了丹蔻的护甲指向容浅念:“即便殁王宠着你,皇帝还在,哀家也没有死,这后宫岂是让你横行霸道的地方。”
容浅念抱着手,踩着那倒着的九鼎香炉,痞痞地撩起了裙衫:“嗯,本王妃正想横行霸道,是不是要先弄死你?”
年太后脸都白了,颤着手指:“你、你好大的胆子。”扯起嗓子,大喊,“来人。”
顿时,御林军提剑进了殿中。
年太后红着脖子一声令下:“把殁王妃给……”
容浅念懒懒回头,懒懒语气,只道了一个字:“滚!”
几十个御林军,都被摄住了,傻愣在那里。
太后见状,嗓音一提,响彻殿中:“给哀家拿下。”
御林军面面相觑,脚下有些不稳,上前,才一步……
“想死的,本王妃一定送一程。”漫不经心的语气,丝毫杀气都没有。
顿时,空气都毛骨悚然了,一众御林军脚步顿在原地,是一步也不敢在上前了。
笑话,这当口上前,完全纯找死。
“你们……”太后脸都黑了,“把哀家的话当耳边风了?”
久久,御林军每一个敢上前的。
宫中有句话说得在理:风清,听殁王妃的。
“本王妃就问你一句。”冷冰冰的丹凤眼一挑,她拔了发间的簪子,甩手便扔出,“这个簪子是不是你在大婚之日差人从皇陵取出,送到椒兰殿的?”
那簪子骨溜溜滚到了太后脚边,金灿灿的光一闪。
年太后脸色骤白,眸子,隐约有些闪躲:“这、这是当年端妃之物,理应放进椒兰殿的聘礼里面。”
“也就是说,是你送去的。”
太后垂在袖摆里的手紧紧握紧,死死咬着牙。
容浅念踩着脚下的九鼎香炉,那香炉一滚,落了一地的灰,抬眼,冷得慑人:“这断子绝孙的簪子送了一次还不够,居然送到本王妃头上来了,你就不怕断子绝孙吗?”眼角笑意一收,“当年端妃性子善,只是藏起了簪子,本王妃可就没那么好打发了。难道你儿子就没告诉过你,别惹本王妃,后果,你这把老骨头承担不起。”
言罢,女子上前,一步一步,走得极为缓慢,嘴角,有冷冷的笑。
年太后瞳孔一紧,惊愕放大:“你……”
她是如何知道?
“怎么,很意外?”她笑了笑,森然染上眉眼,“知道是谁告诉本王妃的吗?”
年太后张张嘴,颤抖得发不出声。
她果然知道了。
容浅念挑起眼角,尽是渗人的笑:“是你的宝贝孙子呢。”
年太后脚下一软,倒在了软榻上,撑着案几,道:“这簪子虽是本宫送去椒兰殿的,可是却是萧殁给你的。”
“本王妃的男人,本王妃舍不得惩罚。”她耸耸肩,不以为然,“所以,这不来找你了吗?总要拿个人来开膛破肚,不然,本王妃这火怎么泄。”
开膛破肚……
殿中,一干人,战战兢兢,恨不得捂着耳朵。
“你想怎样?”年太后白脸,红眼,撑着案几的手指死死掐紧。
容浅念俯身,端起案几上的一杯茶,斯条慢理地品着,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