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落,她一个猛扑,抱着上容一滚,同时,一脚踢向床板。
随后……
“啊!”
“操,尼玛!”
前一句是男人女人惊慌惨叫,后一句是容浅念破口大骂。
事情是这样的,容浅念佛山一脚,晴天霹雳一般,床板随之坍塌,同时,床底地面大开……
容浅念闭上眼时在想,宝剑快到洞里来。
不知过了多久,她醒来,手里果然没有握着衔玉宝剑,而是一截白色的衣摆,几乎脱口而出,她大喊:“上容。”
所处之地,四面都是墙,无人应答,只有她自己的声音在回荡。
一双丹凤眼环绕四方,慌乱至极:“上容,你在哪?”
“你,别动。”
容浅念整个人愣住,眸子都不眨了,一片空白,感官似乎变得清晰,耳边,无力轻淡的声音又起:“我在你下面。”
容浅念一个鲤鱼打挺,低眸,上容白着一张俊脸对她笑。她脸一黑:靠,她果真在上面了。随即,她脸不红心不跳,松开手里拽着的某人的衣角,不慌不忙从上容身上起来,拍拍自己的衣摆,最后,睃了一眼四周:“这是哪?”
上容起身,动作几分艰难:“天下楼的暗道。”四面墙上亮着夜明珠,灼灼白光,照得他侧脸纸白。
她漫不经心地左看右看,问:“你知道怎么出去吗?”
“嗯。”
容浅念耸肩,看上容:“看吧,你和玄起要没一腿,他能连密道都告诉你?”
他轻笑出声,然,脸色大白,猛烈地咳嗽。
一声一声的,咳得容浅念心脏都扭结了,很不是滋味,走过去,蹲下,语气扭捏:“诶,伤着哪了?”
他轻轻摇头,蓝眸似碧波划过,轻轻柔柔的。
容浅念于心不忍,伸手,动作笨拙到粗鲁地拍着他的背,嘴里还念念有词:“我可不是在关心你,刚才掉下来是你帮我垫着,我这是友好慰问。”
其实她于心不忍还有个最主要的原因,上容这病着的模样,太像她家男人,她该死地、没出息地心疼。
他看着她别扭,嘴角似有若无地扬起:“可有哪里受伤了?”眸中,有微微急促的不安,灼灼看她。
她转开眼,嘴硬得很:“我福大命大。”
她没受伤,完全是因为自始至终上容都紧紧抱着她,将她护在怀里,连石头都没碰到一下,完全与福大命大没半毛钱关系,她还嘚瑟得起劲。
上容却只是看着她,将她抱进了怀里,耳边,他声音无力极了,却平静,他说:“还好你没事。”
容浅念愣了一下,即刻炸毛,一把重重推开他:“你干什么呢你?找揍是吧?”
容浅念瞪着一双怒红了的眼,然后,怔怔看着他倒下。
原来,这个无人不敌的男人也会这么脆弱,那么那么像她家逸遥。
然后,她心口抽了一下,生疼生疼的。
“诶,你怎么了?”声音里,有她未察觉的颤抖。
无人应答,他打下的睫毛一动不动,夜明珠的光染得他的脸毫无半分血色。
她慢慢走过去,踢了一脚,很轻,声音也很轻:“少给老娘装死,起来。”
他不动,她又踢了一脚,忽然提高了声音:“天下第一公子就这样被我压死了,我会被全天下的唾沫星子淹死的,然后,全天下的唾沫星子都会耻笑你。所以你快起来,我就不说出去。”
听似威胁,却少了她一贯的霸道强硬。
好半天,死寂得让她有点心慌,她伸手,有点微颤,探她脖颈呼吸,然后,深深吸了一口气,眸子这才安静下来。
她就知道祸害会遗千年。这丫,装弱!
容浅念伸手,拍上容的脸:“你快给我醒醒,诶,你丫的清醒点!”未得到半分应答,容浅念叹了一声,起身,“你不醒,那好,我走了。”
说完她转身,默念:多管闲事就是犯罪。
才走了不到三步,某人回头,翻白眼:丫的,老娘一天不犯罪就蛋疼!
她蹲下,特别强调:“别以为我是放不下你,老娘是不认得这里的路。”
地上的人没反应,脸色很白。
不是哪里伤着了吧?容浅念纠结扭捏了半天,伸手去解上容的衣服,嘴里没好气地念叨:“真是上辈子欠了你的。”
一阵悉悉索索的声音过后,地道里传出一声河东狮吼:“萧逸遥,老娘要你肉偿!”
女子目光灼灼,竟是比夜明珠两上几分,死死盯着男子背上那浅浅的疤痕。
此后,一个时辰,容浅念每每想起这一出,都是咬牙切齿。
咯咯咯……还是咬牙切齿的声音。
青衣抬头,便见自家王妃一副要吃人的样子,眼神里烧着一把火。
青衣小心翼翼喊了一声:“王妃。”
容浅念这才回过神来,只是脑中还萦绕这那一句:老娘要你肉偿!
楚林接着刚才的问题:“为什么说不得?”
容浅念冷哼了一句,阴阳怪气的:“男人藏着掖着能有什么好事,邱怀义死那会儿,那只qín_shòu正和后母滚床单,这事能说?他老子第一个劈了他。”末了,还愤愤补上一句,“都他妈不是东西。”
都?还有谁?
楚林抬头睃青衣:出什么事了?
青衣抹汗:一言难尽啊。
这时,楚夜进来了,额头渗着汗。
坐着的容某人起身,冷嗖嗖地问:“男人还是女人?”
丫的,回头非得把他家男人藏着掖着,不让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