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可能。”文皇后连连后退几步,妆容失色,抬眼,愤恨嘶喊,“是你们故意的,你们故意对不对?”
嗯,答对了。
容浅念站在轮椅旁,肆意地笑,悠悠反问:“你猜?”
文皇后腿一软,被身侧的宫人扶着。
这就受不住了?还早着呢。
容浅念摇摇头,苦叹连连:“诶,再好的医术,抵不过两个字啊。”嘴角弯弯,她笑着,“报应。”
众人都傻眼了,这才明白,原来这位真是来给鸡拜年的,满肚子的不安好心啊,吞了好处也就算了,还吐出一番气死人不偿命的言论。
“你、你们……”皇后颤着手指,气得半天说不出话来,就差两眼一瞪了。
但见容家姑娘摊摊手,十分怡然自得,看着萧衍,眸子一转:“哦,殿下不妨猜猜,皇后娘娘的诊金是什么?”
丢下这么一句,女子推着轮椅走远,殿中回荡着洋洋得意的笑声。
殿中,死气沉沉,跪了一地的宫人。
萧衍开口:“你给了她什么?”
“火灵芝。”文皇后咬牙切齿。
啪的一声,殿中的案桌翻了,太子牵动了伤口,眼一翻,晕了过去。
随后,皇后惊慌失措,大喊:“宣御医,快宣御医!”
殿外,女子笑弯的眸子一闪一闪,如碧波划过的秋水,说:“这样就晕了?”哼了一声,嘟嘴,“真经不起气,我还没玩够呢。”
等这厮玩够,怕是气也不剩几口了。
容浅念啊,最擅长玩人了。
萧殁牵着她的手,亲了亲:“以后慢慢玩便是。”
好家伙,这两果然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
“你说的对。”容浅念凑过脸,看萧殁,“逸遥,除了火灵芝,萧衍的手没得治了吧?”
玩,可以慢慢玩,不过,后路还是断得干干净净好。夜长梦多的事,容浅念不干,她喜欢斩草除根。
萧殁点头:“嗯。”
容浅念笑:“这我就放心了。”起身,推着轮椅,她说,“逸遥,午饭我们吃火灵芝吧。”
这家伙,这么快就毁尸灭迹啊。
“好。”
萧殁是个为妻是从的。
容浅念想了想,又问:“是蒸了?还是煮了?要不炖了吧,小鸡炖灵芝。”
萧殁声音温柔:“都好。”
浪费啊,犯罪啊,这火灵芝三国皇室之中也没几株,是治疗筋脉外伤的圣药,就这么当成了午餐给炖了。
要是文皇后知道这唯一能治萧衍的药就这样被容浅念坑去了,不知道是个什么反应,肠子悔青是一定的。想想,做母亲的,断了儿子唯一的活路,那活路还是自个腆着老脸主动送上门的。
光是想想,就大快人心啊。
容浅念问:“你说皇后知道后,会不会气晕过去?”
萧殁回答:“会。”
事实上,后来文皇后确实晕过去了。
事情是这样的。
次日,各国御医到访,聚之未央宫,为太子号脉诊治,有医者言,太子之筋脉唯一药可治,乃西域之火灵芝,皇后闻之,脸色大白。继而,皇后到访椒兰殿,求药于殁王妃,殁王妃言,药已入小犬腹中,只得悉听尊便,且交出了那名为元帅的小犬,皇后将之带回,欲其杀之为太子治手,不料,那狗儿上天入地,搅得未央宫鸡犬不宁,刮花了文皇后的脸至晕厥,最后以不了了之收场。
自此,太子萧衍左手筋脉药石无医,废之。文皇后因此,一病数日,缠绵病榻。
慧帝闻之,大怒,责皇后三月不得出殿,后宫凤印,暂由紫妃娘娘代为保管。
连日来,慧帝不眠,皇后抱恙,太子不愈,代掌后宫的紫妃娘娘召来风清法师,做法祈福,为帝请安。
不料,一场法术,又牵引出了一段祸事。
炎炎夏日,这风清变天了,市井小巷里,风风雨雨都是乱。
天下楼里天下事,说尽风云巨变,一桌酒菜三五成群的世家公子哥,便说起了皇家事儿。
“皇宫啊,又没得安生了。”
说话的,是户部上书家的公子,风清户部专司宫中史记撰写,这宫中秘闻,上书家的公子便都能说出个原委来。
说到这,就有好奇的公子哥问了:“这回是扫黄组?还是容家老九?”
这京都现在谁人不知道有这么两个祸害,横空出现的扫黄组,那是打家劫舍、偷香窃玉的主,唯恐不乱的容家九姑娘,那是杀人如麻、坑人阴人的货,这两厮帝都之人闻之色变,只要是道起京都谁家遭了殃,皇家谁又逢了横祸,不做他想,不是扫黄就是容九。
诶,恶名昭著啊。
这事说来,还真如此,难免这两人的毒手。
上书公子想清楚,才回:“都有。”
“怎么说?”
顿时,几个公子哥们来了兴趣,凑成一团,听起了这皇家那点事儿。
“这话说起来就长了。”上书公子倒了杯茶,娓娓道来,“前些日子皇上做寿,皇家狩猎,容家姑娘前后惹怒了皇上几回,奈何皇上顾忌这殁王,这殁王竟是个不简单的,韬光养晦多年,自然是深不可测,殁王宠着未过门的容家九姑娘,皇上奈何不得容家姑娘,便一直郁结心头。”
这时,就有人问了:“这又和扫黄组有什么关系?”
上书公子摆摆手,示意稍安勿躁继续道:“便是在狩猎后一天,扫黄组闯了皇宫,在景仁殿放了一把火,而且啊。”掩着嘴,压低了声音说,“偷走了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