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时候,那些人明明是见顾承诩独自在那小湖处在想着下手的,就算是看着她出现了,那之后他们仍旧是分出了大部分的人去对付顾承诩,而自己则一直在替顾承诩挡住那些攻击,若是冲着自己来的,那么大可直接去找她,何必在那里蹲守小皇子的行踪,而后面甚至分出大部分的攻击对付他。
这么麻烦,只能可能是冲着她去的?顾暻安却是并不如此认为,凭着他常年破案的直觉,那些人便就是冲着言采薇去的,可惜他当时并不在现场,也并不能完全的察觉到那些人到底是什么企图,“假设那些人是受了言芷叶的指使,那她为何要对付诩儿?若他们不是受了言芷叶的指使,那又如何解释她们跟踪到镇子,又能安然无恙的赶在天黑之前回到言府?”
“可是”她语塞,这确实没法解释,言芷叶和言馨怡不可能有这能力,可这又如何解释那些人刺杀顾承诩?而那些势力又究竟是属于谁的?“不管怎么说,这实在有些矛盾了,如今言芷叶没了踪迹,想必也是和那些人有关,他们就是把人带走了,又能去哪里?”难不成那言芷叶同自己这样还有一层身份傍身不成?
顾暻安也觉得确实有些奇怪,却也不紧不慢道:“何必如此慌张呢?她虽然没了踪迹,可是知道这一实情的可不知她一个人。”他沉声提醒着,言采薇立马反应了过来,看向他那并未到达眼底的笑意,下意识的有些不适,不确定的出声问道:“你是说言馨怡?可是”她也不是没有想过从言馨怡身上下手,可如今言芷叶有了这样的下场,难保她现在不知道明哲保身这点,何况还有冯卓玉替她张罗。
“你在顾忌什么呢?你那四妹和二小姐可谓是自幼便待在一起,虽然她没有你二姐那般的心计,我相信只要威逼利诱一番她总是能招的,就算她并非完全知道,也绝对会知晓一二,到时候还怕找不到线索?你若是顾忌那三夫人,她一个商贾之女,能够什么让你忌惮的势力?采薇,若是你不积极一点,此事便会一直没有进展,我记得你以往不是这般优柔寡断的。”
虽然说她也有心软的时候,可是以前对自己的时候,她可是丝毫没有留什么情面,尤其是在对付敌人的时候。言采薇心中一颤,思绪有些恍惚,她也并非是忌惮什么,只是她想到了言少翎看着自己时那无助却又纯澈的目光,她便心中一软,虽然她不能说言芷叶和言馨怡对这孩子到底有几分真心,但至少在言少翎天真的思维里,那两个人便是对他很好的姐姐,而如今,自己利用他对付了言芷叶,他迟早会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
忽的靠近自己的热源,下一瞬她便被拥入厚实的怀抱里,感觉到那传入心中的安全和踏实感,她这才轻声细语道:“我只是有些担心言少翎罢了,之前我一直顾忌他是罗夫人的孩子,便对他不甚上心,可之前我想利用他找到言芷叶丢弃的镯子,所以便刻意的去和他示好,稚童果真是最为天真的,即使我之前对他不在乎,他也能在我受伤的时候躲过乳娘的看护特别摘了花送给我,还献宝似的将找到的手镯给我,可是那天看到言芷叶的尸首时”
她说着轻轻叹了口气,她想她这辈子都无法忘记言少翎看着自己时的眼神了,那让她头一次感觉到了愧疚感,所以到现在,即使她并不在乎言馨怡如何,可也不得不提言少翎想一想。
听到此处,顾暻安才明白她心中的那份不安和愧疚,轻轻叹了口气,暗自叹谓,这心肠柔软的女子终究是没有变过,却也柔下声音安抚道:“你若是如此想的话,可曾想过言馨怡或者言芷叶迟早会有一天利用那孩子做出更多出格的事?他不害伯仁,伯仁却因他受苦,他终究会在不知不觉之中成了那罪恶中的帮凶,即使如此你也能放任不管吗?因为他而放过言馨怡,她就不会在做害人之事?”
若是因为自己的善意,言馨怡便会就此放下那些手段?言采薇一怔,若真的如此的话,她也宁愿不在意她之前的那些手段害人的心思,可惜,这根本不可能。想到此处,她心中那点心软便渐渐散去,原本犹豫的眼神渐渐锐利,与其现在犹豫言少翎对自己的看法,她也并不想让那天真的孩子不知不觉的成了害别人的刽子手。
“若是言馨怡真的悔改了,我想我会愿意不计前嫌,可惜,她想来是不会悔改的。”那还只有二七年纪的少女,早就在那些思想扭曲的道德观里歪曲了自己的观念,所以她只能成为言芷叶的对付别人的帮凶,却并非是言少翎那般一无所知。她若是有言芷叶那样的心计,只怕做的不会比她差。
“当断则断,这才是最能保护那个孩子的法子。”见她总算是放下了心里那点担忧,顾暻安这才赞赏的看着自己怀中娇弱却又倔强的人儿,这般胆色让他想起了最初的时候,她独自一人闯到了王府里义正言辞的同他谈起条件,那也是他第一次对这个肆无忌惮的人儿多了的欣赏和好奇。
“对了,你信里让我带着仲韵过来做什么?”聊到此处她才想起他信里所吩咐的。仲韵这孩子如今她也甚是满意,和自己院子里的那些人也是相处甚好。只是没想到顾暻安会提到他。
顾暻安一怔,这下想起他信里却是如此吩咐过,不禁忍俊不禁道:“唉,叫他来自然是有别的用处,你可知我那皇弟可是几百年不曾拜托过我,但是昨日我进宫之时,他和皇后说起也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