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顶的那人已经落下,站在如梦似幻的月光里,脸色严峻。
叶限惊呼:“召南,你怎么……”
“我们的账等会再算。”召南冷冷地看着元绶,“掌门弟子,你今晚可是过分了。”
“你算什么东西?”元绶眼睛微微红,指着召南,“和她一样?不老不死不灭的怪物?”
“所以,你这样的凡夫俗子在我们面前不要妄自尊大。”召南说着已经动手。
他度极快,直接就取元绶的要害。
叶限第一次见到召南拿出拼命的招式,她举着枪喊道:“费什么劲啊,直接给他两枪就是。”
元绶的心一下子揪紧了。
直接给他两枪就是。
她的语气淡然的就像再说今晚的月亮不错。
没等比试元绶就已经落败。
叶限盯着他,见他腾转挪移间脚步踉跄,知道他一定备受打击,继续娇笑道:“好了,召南,别和他好勇斗狠了,把你累坏了我可心疼,都说久别胜新婚,人家可是等你回来等好久了,你就忍心为他坏了咱们的兴致。”
召南立马笑容满面:“你说的极是,犯不上和他痴缠,直接了断了就是,月黑风高,谁能知道我们杀了人,枪可会消音?”
叶限言语间透漏出召南早已经是她入幕之宾的意思,元绶只觉得心头一阵痛楚:她常年和这个召南在一起,一定是早都暗通款曲了,对,一定是这样。,她天生媚骨,勾引人的本事是一等一的,召南又高大英俊,功力深不可测,这么多年怎么可能没生点什么。
想到这里,原先激荡在心中的情绪瞬间低落下来。
她并不在乎自己,身边从不缺少男人,毫无感情,自己,自己算什么?
元绶闭上眼睛长长地出口气,站在那一动不动,接着看向叶限低声道:“你开枪吧。”
叶限愣了一下,她没想到元绶这么高傲的人忽然显出一副万念俱灰的样子,她的手扣在扳机上,却无法勾动。她不想伤害他,无论是从ròu_tǐ还是从心灵,但是现在好像不管如何都已经伤害了他。
“开枪啊,你开枪啊。打死我,一了百了。”元绶忽然一把扯开中山装,扣子纷纷迸掉,叶限冷笑:“闹出这么大动静,左邻右舍都听到了,真把你弄死了,武当山不得撒下天罗地网找我麻烦,我才不上那当呢。”她说着将枪放下,拎在手里转了几下,眼瞅着扳机在她手指中动了下,元绶还是一脸平静,面无表情。
叶限自己笑了:“装的跟真的似的,死去活来,放心这枪没装子弹。”叶限说着已经慢慢走近了元绶,贴着他耳朵用只有两个人听到的声音道:“你有子弹吗?哪天了解一下。”元绶身形一震,瞬间怒气又充满心胸:“你……你果然是个……dàng_fù。”“是的呀,我就是这样,专门吸男人精力,否则怎么能盯上你,只是看中你的功力而已,我的入幕之宾多着呢,要不要一个个数来给你听听,不信?他们下半身长几根毛我都清清楚楚。活了这么久,我怎么甘心一个人寂寞呢。”
“无耻。”元绶头也不回大步就走。叶限还对他的背影挥挥手:“好了希望我们就此永别,永不再见。”
话音刚落,一只有力的手抓住她的胳膊,叶限不耐烦地问:“你们一个两个都什么毛病,大晚上的不叫人睡觉?有什么事明天再说,姑奶奶我困着呢。”
她转眼看到召南脸色不对,腾出另一只没拿枪的手,轻轻刮了他脸一下:“干嘛啊,脸拉的那么长,你是属驴的吗?”
召南就是不松手,拉着叶限进了店铺。
这店铺里刚才本来叽叽喳喳的好像很多男女在嘀咕:看到没,那个俊的喜欢叶小姐。哪个俊的?我看召南就挺俊。哎呀,不是一种俊,那个更冷一些。冷一些好吗?你脑子坏特了?当初你那男人冰冷冷的你没受够?喂喂喂,我们在说哪个适和叶小姐,你扯我八百辈子前的事做什么?几个声音本来吵的不可开交,在召南打开门的那一刻瞬间悄无声息,好像什么都没生过,就连挂在那的铃铛都特意往旁边靠了靠,避免撞上召南,今晚气氛不对,它不想出任何声响。
“说吧,为什么骗我?”召南一直走到后屋才松开叶限,随手关紧了门。
“骗你?什么事骗你啊?哎,你还是不是男人,小黄鱼的事都多久了,现在和我反悔,过分了啊。”叶限装傻。
“你不是白氏之国的人,当年更没有用乘黄救我,对不对?”
叶限眼睛一翻:“你有病啊,不是我救你又是谁,我这么白的人不是白氏之国的还能是黑齿国的?开什么玩笑啊你,脑子抽风了。”
“元绶说你是叶限。”
“对呀,叶限有很多,我这一代的叶限就是白国人,所以我这么白的呀?有什么不对?”叶限眨着眼睛,眼神无比无辜。
“你真的没有骗我?你真是白国人,当年是你用乘黄救了我?”
“嗯,对呀,我是叶限,也是白国的人,这两点又不矛盾。”
“可你刚才说你来自一个特别文明,男女平等的时代,你说的是时代而不是国度。”召南疑惑的目光打量着叶限。
叶限忽然一把捂住胸口:“喂喂喂,你往哪看呢?你那是什么眼神?要吃人啊?元绶那混球欺负我,你不帮我也就算了,还来审问我,我们白国就是特别文明,否则我们怎么能有乘黄呢?所以都长生不老啊,我随口应对元绶的,难道我要告诉他我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