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凌熠似笑非笑的道:“可本世子怎么听说你们严家所传的取血验血之法本是药谷的独门秘法,只是到了你们这里却是连人家的一半精华都没有得到。严家主,你敢确保自己得到的结果没有一点失误。”
严家主脸色一阵青一阵白,咬牙道:“宁世子,你不要血口喷人。这取血之法乃是先辈所创,岂是他人能够比拟的。郡主的情况是老夫亲自用这种方法验出来的,岂有失误的可能。”
沐清菱默默吐槽:先辈所创?!可本姑娘怎么记得是某人自己偷窃他人成果研制出来的,并说其是祖传之法。
君凌熠挑眉道:“就是说不管什么情况都能验出来。”
“没错。”
君凌熠道:“严家主为了证明自己所说的是真的,想必将上次取走的血也带来了。为了证实自己所言非虚,想必会当场验证一次。正巧,本世子对你们严家这所谓的祖传之法也有几分兴趣。”
严家主狐疑的盯着君凌熠,他确实是有这个打算,君凌熠会猜到也不奇怪。只是他这个态度却让他有几分担心。
君凌熠嘴唇微微地扬起,“不过,我宁王府前段时间也来了一位药谷的弟子。对药谷的取血验血之法他也清楚一二。对于严家的医术他也是仰慕不已的,所以想要讨教一二,严家主应该不介意吧。”
大厅外得到消息赶过来的纪夏唇角微微抽搐了下,他怎么说也是药谷的内门弟子。他会去仰慕严家的医术!世子这个借口一点都不好。
叹了口气,纪夏跨入大厅,朗声道:“早就听闻严家主医术卓绝,纪夏特来领教一二。”
“草民纪夏见过皇上。”纪夏行了一礼,转头对着严家主礼貌一笑,“严家主。”
“纪夏。我听说过你,你是药谷的内门弟子,其医术净得药谷谷主的真传。”严文希盯着出现在门口的年轻男子,眼中带着敌意。
纪夏摇头叹息道:“净得真传。严公子太看得起在下了。在下资质愚钝,其医术却是连师父的三分之一都及不上,怎么能算是得到了真传。得到真传的是我师兄纤羽公子,不是我。”
“那你是来干什么……”羞辱他们严家不成。
纪夏慢悠悠道:“不都说了,向严家主讨教医术啊。哦,难不成你们看不起在下不成,想要我师兄指教。若是这样,在下劝你们还是打消这个念头的好,师兄虽然年轻,但是他的医术离师父已经不远了。”
沐清菱无语的看了他一眼,你这个态度,到底是谁看不起谁。看向身旁的君凌熠,秀眉微挑,这就是你说的那个师从药谷的下属,倒是挺有意思的。
“纪公子,还请你自重。我祖父出身名门,岂有与江湖草莽比试的道理。”当年严文希想拜入药谷,却被一句资质不行给驳回。此时看纪夏这个实打实的内门弟子,怎么可能还能保持和颜悦色的态度。
“呵,只怕是此名门非彼名门。”纪夏漫声道。
“你……”
“好了,文希,别为不相干的人失了礼数。”严家主抬手打断自家孙子的争辩。
严家主面向宁王,冷冷道:“王爷。这个客人是你们宁王府请来的,在皇上面前都敢大放厥词…。如此行为,将皇上的颜面放入何地。”
纪夏扬唇轻笑,“严家主,现在是我跟你的事。你问王爷做什么。再说了,皇上可从来都没认为在下有失礼之处,严家主如此急着越俎代庖又是何道理。”
“皇上……”严家主急急的面向君穆言。
君穆言脸色郁郁的,“这位纪公子既然出自江湖,行事恣意妄为也是难免的。严家主也别太放在心上了。”
严家主不敢置信的将目光移向纪夏,实在想不明白皇上对这个江湖浪子为什么会这么宽容。
君穆言此时的心境却是一团糟,现在满脑子都是纪夏究竟跟宁王府什么关系,是不是宁王府派到他身边的奸细。那里还顾虑得到严家主的疑惑。
早在纪夏进来的那一刻,君穆言这种想法就没有停止过。但是即使他心中都是怀疑,他却不敢轻易将纪夏当作细作对待。因为一个不慎毁掉的将是他自己。
纪夏道:“刚刚在门外就听到严家主提到取血之法,一瞬间让在下想到了我们药谷中取血验血之术。不知在下有没有这个荣幸见识一二,看看严家的取血之法与药谷有什么不同的地方。”
“自然是可以的。”说到这个,严家主还是有几分自信的。纵观严家的医术比起药谷有不足的地方,但是这个办法却是被严家前辈们改良过很多次,如今已经相当完美了。
严家主是不相信会在这一点上输给药谷。
“不过,老夫需要准备一下。”
“这个自然是没问题的。”
在严家主的要求下,宁王府的下人很快准备好了他要的东西。
看着严家主拿出来几样东西依次的摆放在案板上。沐清菱微微勾了下唇角:阵仗倒是挺大的。
其中有一样透明瓷器里有着鲜红的液体荡漾期间,那估计就是严家主昨天来取走的血液,看里面情况并没有凝固。沐清菱猜想里面应该是加入了特殊的药材。不过古代并没有前世那种无菌技术,所以即使这些血液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