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如你的对手想跟你决斗,你还可以和他凭实力和技能硬拼到底;然而假如他想要跟你玩操控人心、毁灭希望的这一套,那么你还能用什么方法阻止他?!

之前完全没有遇见过这么恶毒卑劣对手的柳泉感到自己完全无计可施,心头油然产生了一股混合了焦躁和恐慌的糟糕感觉。

然而完全无法反驳怎么办……害怕对方以一种半真半假、听上去令人信服的方式,说出自己当初为了应付这条暗线而虚与委蛇地说过很多糟糕的话、做过一些糟糕的事,怎么办……害怕副长听到了这些所谓的真相之后会立刻对她产生憎恨与怀疑,导致她的任务在距离胜利只有一寸之遥的地方失败怎么办……!?

正在她陷入茫然的恐慌时,她忽然听到土方开口了。

“……喂!你到底把新选组的土方岁三当成什么样的人啊!”

“你以为我会因为你说的这些,就轻易地抛弃掉一直以来并肩战斗过的同伴,是吗?”

以往并不算十分擅长言辞的副长,这一刻身上的那种气场忽然完全爆发了出来,显示出一种强大的魄力。

“新选组内部,什么来头的家伙都有……虽然照你这么说的话,这家伙的出身还真的是最高的一个啊……”

“正如你所说的,在成为武士之前,我不过是个多摩乡间继承祖业的药商之子。这样的人,和大贵族家的小姐能在一起,是妄想吧……”

“正因为这样,你的安排对我们来说,才是太好了呢……假如你不这样安排的话,我一辈子也不可能遇上像她这样的女人吧?”

九条道清一瞬间显得极为错愕似的,但是他很快就平复了自己惊异的心情,露出一抹嗤笑来。

“啊啊,是啊。……你提醒了我,也许是这样呢。那样,能够和你在一起的女人,不是在岛原或者吉原,就是……兰方医的女儿吧?是不是?”

“你……!!”土方果然一瞬间露出了极为震愕的神情,继而大怒。

“不要扯到别人……!!”

九条道清看着他这种表情,突然笑了起来,转向一旁沉默不语的柳泉。

“瞧瞧,你险些败于一个兰方医的女儿手下呢,我的妹妹。作为九条家的女儿——即使只是个养女——这也太丢脸了啊。”

柳泉沉默了片刻,终于开口了。

“……我只知道,最后渡海来到虾夷地,站在他面前的女人,是我。不是其他任何人。”

“那也有可能是因为你是他最后唯一能够抓得住的女人啊——”九条道清快活似的拖长了声音,毫不在乎地戳着她的心肺。

“不,土方先生不是那样的人。”柳泉平静地截断了他恶毒的挑拨。

“在屯所的时候,收到的情书叠起来有一大叠,轻轻一碰大概就会散落一地难以收拾呢。”

“假如只想找一个仰慕他的、他能够抓得住的女人,我决不会是最后的那个选择。”

“和那些女人比起来,拜你所赐,我一点优势都没有。假如想要选择的话,一般人都不会去选择那种总是在打打杀杀、毫不温柔的女人吧……”

“土方先生并不是一个非要拖着什么人跟他一起面对终焉的人。事实上他宁可一个人孤独地扛起一切……所以假如你想要利用什么人来让我动摇的话就算了吧,因为我是决不会因此动摇的。”

九条道清微微眯起了眼睛。他的视线在土方和柳泉身上逡巡了数个来回,忽然歪唇一笑。

“……当然。我的妹妹,我知道你的决心……因为你可是在这个男人为了救他的大将、强行逼迫你回到在他看来充满危险的地方时,你也没有因此而怨恨他的啊。”

“你们这种崇高的感情,简直令人作呕。”他的语气转为森冷。

“因为没有什么感情是不可以被动摇的,只是暂时没有找到突破点而已。我一直这样相信着——”

“喂!说够了吧!”似乎终于对九条道清的阴毒挑拨丧失了耐心的副长开口喝道。

“你,还算是个当哥哥的人吗?!就这么憎恨你的妹妹,想要用尽一切手段杀死她吗!”副长果然一开口就直切主题,言语坦率地喝问道。

“就算你和她立场不一样……然而现在你们长州不是已经赢了吗?!假如你稍微有那么一点点对妹妹的关心之情的话,现在不就应该放过她吗?!即使她立场不同,但现在她已经不可能再对你们的胜利做些什么了吧?!”

九条道清露出了微微夸张的吃惊表情,挑起眉毛斜睨着土方。许久之后,忽而一笑。

“还真是宽宏大量啊,新选组的副长。”他用一种类似嗤笑的语气说道,“打算不再追究这个家伙当初是因为怎样阴暗的目的才潜入你珍视的新选组做个细作了吗。这种感情的产生究竟是有多盲目啊?……这么牢固的信任,被破坏之后又会是怎样一片废墟呢,我很想知道。”

土方简直是一脸乌烟瘴气,一副“卧槽这个家伙是疯了吧还能不能听得懂人话啊?!”的荒谬和吐槽不能的表情,带着点不耐烦似的开了口。

“喂!我说啊!……老实说,在成为武士之前,我只是个卖药或者种地都不成的农民。但即使是这样的我,最后还是变成了武士。”

“所以,在成为新选组出色的、可信赖的队士之前,她是什么,我一点都不关心。”

“我的出身是农民,假如不通过自己这双手努力的话,就永远无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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