骇!听到风菱的话,众人咽了口唾沫,对战之时,最忌换法器,特别是应对一位易白虹这样的小辈高手,自然要用自身元神烙印的法器,她居然戏言捡树枝打?莫不是风菱已经与清风道长等人的修为相差无二了?
众人看了看风菱年纪,不过十七八岁,比自己还小,怎的就有出神入化的修为了?他们打死也不信,可看起来风菱不像说大话者。
而当一旁喝酒的吴小俊听到风菱扬言要捡树枝与易白虹打过一场时,一口酒直直呛出了喉咙。那如辣椒般滚热的烈酒饶着喉口,“噗”的一声,喷到了地上,委实让吴小俊憋出了一道像是笑哭的表情。
他擦了擦唇角,缓缓回过神来,也同众人一样往风菱面上看去,唯见那碧玉年华,俏眸微开的女子,沉静地扬着嘴角,稳重得与她面上年纪格格不入。
吴小俊想了想,风菱并非处事不靠谱之人,她如此托大不用自身法器绝不仅仅是为了嘲讽易白虹一番,应当有什么不可告人的原因,只是原因为何?
吴小俊细想,阿菱的法器是她随身带着的白幡,至于那白幡究竟是什么东西,阿菱从未告之过他,但那日在孤山之上,也全凭这法器招出了一个叫“末芝”的上古大妖,如此想来,莫不是那白幡是妖族之物,所以阿菱才不肯当着众人拿出来?可是为何阿菱会有这样的法器?
正当吴小俊思量之际,一个身影出现在他身旁,从他虎口之处拿过了酒罐,只见一张带着薄茧的手掌捏住罐口,不用酒樽,就将酒往口中灌去,随即咕咚咕咚喝了两口,喝得随性,却看不出一点莽夫的举止。
吴小俊转头向此人看去,玩笑道:“奉珏忘了?我吴小俊的酒概不分享。”
此人闻之一笑,却没有将酒罐还给吴小俊的意思,却道:“那也等你打得过我再说。”
说话之人,正是吴小俊好友雷泽言,可是雷泽言这一句戏语并没有迎来吴小俊的反对,反而只惹来他的讪讪笑意,竟是妥协认可了。
要想吴小俊如今的大名虽大部分是风菱吹嘘出来的,但实力也果然摆在这儿了,试问普天之下有几人在他这般年纪就有化神后期的修为的?
可是,听雷泽言的意思是,吴小俊一位小辈高手却打不过雷泽言这位连修士都不是的将军,实在骇人听闻了些。
可事实似乎确实如此,吴小俊默认了。
此时,两人在墙边,边喝酒,边观望酒宴上的热闹,正见风菱一语求借法器之后,酒桌上的众人在大肆震惊之后,纷纷捧场,开始吵着要借风菱兵器,只闻一声高过一声,大呼道:
“姑娘,若不嫌弃,用我的飞剑如何?”
“姑娘用我的!”
…
雷泽言听着众人的高喧,灼灼有神的目光投到风菱身上,眼眸有一丝紧蹙,不知起了怎样的思量,只看了半响,才端起从吴小俊手中夺过的酒又喝了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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口,启言向吴小俊问到:“那丫头真能捡树枝就能把易白虹打败?”
吴小俊闻之耸了耸肩,道:“我也不知道,不过阿菱做事必有她的深意,她就是石头缝里蹦出来的高人,不可随意揣测…不过我相信她。”
听到信任二字,雷泽言微微一怔,面上浮现了一抹笑意,将吴小俊的酒罐递回他手中,随即将两手抱在胸前,往后一靠,笑道:“我看易白虹所说的话虽大多都是胡言乱语,唯有一点他没猜错,在孤山上大展拳脚的不是你…”
话音未落,吴小俊一惊,将刚放到唇边的酒罐即刻缩了回来,定定看向雷泽言。
只见雷泽言抬了抬下颌,颌尖点了点风菱处,将未说完的话续道:“…是她吧。”
吴小俊一听,惊得差点就把手中酒罐给松手掉了下去,好在他并非凡俗之辈,心境不比常人,不会在秘密被发现后就惊慌失措,于是他只稳了稳心神,佯作一点都不忐忑,道:“哈哈,奉珏莫不是喝多了?”
其实以吴小俊和雷泽言的关系,吴小俊大抵可以和雷泽言实话实说,不过,他是个讲诺言的人,他与红云,与风菱有言在先,自己必须当这一美名,所以就算雷泽言察觉出来,他吴小俊也不能认。
好在,雷泽言并不打算深究,只顺着他的话,点头认了。雷泽言这一生至今从不说半句谎话,因而与其吴小俊与他说了实情,他也要跟着撒谎的话,他还不如不知道。
雷泽言没有再言,转头看了看那边还在挑武器的风菱,笑了笑,他觉着就算这个丫头真有神通,但捡树枝一事委实托大了,而吴小俊对这丫头好似关心,那朋友的朋友亦是朋友,不如帮上一帮。
于是雷泽言看向自己搁在墙边的那把长戟,伸脚一挑,一踢,整个动作一步到位,行云如流水,将长戟踢向了风菱…
此刻,风菱正看向人群中不断晃动、闪闪发亮的法器,却是看去看来,没挑到一个趁手的。要想,用惯了招妖幡的她,且总是抢夺宝贝的她,对普通法器还真看不上,褚犍那里抢来的,多数是赏玩的宝贝,无甚趁手。
而正当此时,一道红芒忽地穿来,仿佛带着炙热的温度,在空气中划出了一扭气旋。风菱眼前一亮,腾身握住了这红芒的尾巴,仔细一看,是一把长戟,双刃闪着银芒,枪尖如刺,利可穿喉。
此戟长约七尺,比风菱还高出半个身子,握在手中如有千斤之中,好在她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