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五年前
厉家老宅,安以宁从来都没有觉得晚上的月光能够那么冰冷过,就这么冷冷淡淡地高悬在天上散发着自己的一点儿温度都没有的光辉。
安以宁觉得自己的视线就像是落地窗的红色的窗帘那般地红色的一片,什么都看不清楚。安以宁的眼睛被红色给遮挡着,安以宁知道那些都是自己的血。
安以宁倒在地上,蜷缩着,很是痛苦地抱紧了自己的肚子,时不时发出很是痛苦的呻吟。
安以宁感受着自己的腹中的翻江倒海,只觉得好像肚子里面是有千万只虫子在噬咬自己的的身体的那般。
安以宁紧紧地揪住自己的胸口,只觉得那里难受的要死。安以宁实在是不敢相信眼前的郑怀柔居然会对自己下手。
安以宁只觉得自己的身体就像是被千把刀子捅着的那般,实在是痛苦极了。安以宁趴在地板上,口中吐出来的血已经是将身下的地毯给染了一个通红。
安以宁是万万没有想到事情会到这样的一步。她痛苦地揪住了自己面前的地毯,随后是很是费力地抬起了自己的头。
她忍着自己口中的血,看着站在自己面前居高临下地看着自己的脸上根本什么表情都没有的郑怀柔。
“老爷就要回来了”安以宁艰难地这么说了一句,随后是用力地揪住了郑怀柔的裙摆,紧紧地揪住,哪怕是自己的手上的鲜血全部都染在了郑怀柔的蓝色的裙摆上,就像是开出了一朵十分妖艳的紫色的花。
“你这样,要是被老爷知道了”安以宁又是一口血吐出,只觉得自己的身体是越来越重,也是越来越痛苦,已经是到了能够让安以宁发出来自灵魂的嘶哑尖叫的程度了。
“你知道会怎么样吗”
安以宁完全没有想到在厉青出差的这个时候,郑怀柔居然敢对自己下手,安以宁觉得很是奇怪,难道郑怀柔就不怕被厉青发现吗?
“老爷?”郑怀柔觉得就好像是听到了什么很是好笑的事情的那般,慢慢地蹲下来,看着在垂死挣扎的安以宁。
随后是勾了勾自己的嘴唇,今晚郑怀柔涂得口红是十分鲜艳的颜色,看起来很是妖艳,笑起来宛如是蛇蝎。
“你觉得要不是有老爷的话,我敢这样吗?”
郑怀柔的这句话就像是一记响雷的那般就这么在安以宁的心里面炸了开来,即使在这样的情况下,安以宁的心里面充斥着的还是厉青。
但是没有想到的就是郑怀柔居然是说出了这样的话,安以宁无论如何都是没有办法相信。
“不可能”安以宁无论是怎么样偶读不敢去相信郑怀柔说的话,厉青根本就不会允许这样的事情发生。
“怎么不可能。”郑怀柔觉得自己的面前的这个女人明明都是已经是一个成年人了,但是为什么想法还是那么地天真。郑怀柔忍不住一笑,道。“你的权力都已经是到了这样的一个地步了,对他来说你可不是什么亲近的人,可是他最大的威胁啊。”
“厉家是他的全部,但是你却试图将这一切拿走。”郑怀柔在安以宁的耳边幽幽然地叹息了一声,宛如是发生了天大的令人惋惜的事情。“这大概就是你最自以为是的地方吧。”
“但是好歹你的意见也是给了老爷不错的启发。”郑怀柔说这句话的时候不紧不慢,语气也是淡淡然。“你想想看,要是你死了,你的东西会是谁的”
“你”安以宁不可能不知道郑怀柔说的这句话是什么意思,一下子是惊住了没有反应过来。但是她的内心是无论如何都不敢相信郑怀柔的话,那么处心积虑,那么冷血无情的怎么可能会是厉青
“不可能我不信。”安以宁几乎是揪着最后的一根稻草,几乎是咬着牙。但是身上实在是没有力气了,安以宁甚至是觉得自己的意识在渐渐模糊。
在自己的意识丧失之前的前几秒,安以宁很是艰难地调转了自己的头。她睁着自己的一双眼睛看着不远处的一个房间,知道自己的孩子还在里面什么都不知道地熟睡。
随后便是一片挡都挡不住的黑暗
安以宁从自己的回忆中回过神来,这才发现自己的手指是深深地在自己的手掌里面嵌出了一条痕。
安以宁知道自己是失态了,随后是慢慢地抬起了头。厉以宁没有看错的话,自己的母亲的眼睛里面居然是含着泪花。
但是通过安以宁讲述知道了那么多年前的真相的厉以宁,却是怎么样都没有办法去相信安以宁说的话。就连一边的姜小雀也没有办法去相信安以宁说的话,难不成那么多年前发生的事情居然是那么让人觉得恐怖吗?
厉青是真的做过这样让人觉得毛骨悚然的事情吗?姜小雀想起厉青在医院见她时候的那般柔和的样子,当真是不敢相信厉以宁居然是做过这样的事情。
“不可能。”厉以宁摇了摇头,根本就不敢相信自己的父亲是做出这样的事情的人。厉以宁跟在厉青的身边,学会了很多东西,虽然厉青一向是不喜欢表露自己的感情,但是厉青的人品厉以宁还是知道的。
像是这样的事情,厉青怎么可能会去做,那可是杀人,可是杀的是自己的发妻。这样的行为已经是跟魔鬼没有任何的区别了。
厉以宁觉得自己根本没有办法接受这样的事实,他定定地看着安以宁道。
“我不信,老爷子不是这样的人,这里面一点是有什么误会。”
“一开始我也不信。”安以宁很是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