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何时,自己手上多了一对梆子,右手是棍儿,左手是响儿。
随后满耳朵都是梆子清脆的声儿,越来越吵,越来越吵,可那声儿里似乎有人在低语。那低语声被梆子的吵闹没过一声又一声,却又不依不饶的说着。
朱德贵支着耳朵,他不知为何心底里充满了对这低语的好奇,他费劲的听着,仿佛要在梆子声里将那一句话给挑出来。
“她....她......”
那句话来回轮转,就是绕在朱德贵心底里,这一辈子都忘不了的话。
朱德贵突然听清楚了,他听清楚了那低语的每一个字,每一声音调。他也看清楚了说话的那人。
那个人十六七岁,正穿着内官里最低一等的深青色宫袍,他跪在地上,跪在面前那座凤绕龙缠的宫阙前。
他似乎是做错了事儿,殷红色的血迹又一次渗透了深青色宫袍,而他的周身只有渐渐枯黄之后零落的叶子,还有尽是枯死的花。
“她是你的再生爹娘。”
那个人和朱德贵一样,不会什么花里胡哨玉砌雕阑的辞藻。
(本章完)
/book_72949/32095205.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