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谢姐姐关心,有父亲在我不会有事的。”云歌一副懂事的样子。
云华并不是听不出云歌有意无意炫耀右相对她好的事,只是云华已经不在意了,她不明白这种事有什么好炫耀的?
云歌只有一个父亲的宠爱,而她有母亲还有整个将军府的宠爱,比起来还是她赢了。
又和云歌说了些话,云华并没有发现云歌和以往相比有什么不同。
难道是自己猜错了?云歌没有发生变化,有变化只有落入寒池的那三人?
看来得去寒池一探究竟。
不过为了保险起见,云华还是问了一句,“五妹自那日昏迷后可有觉得什么不适?”
不适?
云歌闻言一怔。
她这几日还真有些不适。
当初她看见云烟在寒池边悄悄给云浅东西,便故意把云华云霞引来,想要看一场好戏。
哪知云浅云霞云烟三人坠入寒池的一瞬间,她觉得脑中一阵刺痛,便昏了过去。
后来对外说的是她被云浅三人同时落水的事吓晕了过去,只有她清楚她根本不是吓晕的。
她只是因为自身没有灵根才故意装柔弱,为的是在右相有一席之地,她本身并不是体弱多病,怎么可能吓晕过去?
晕过去之前她觉得有东西钻进了自己的脑中,醒来让医师反复查看也没查出什么,便以为只是自己的错觉,没有放在心上。
但近几日,每到夜晚她总会做恶梦,梦见自己的身体里还有另一个灵魂,那个灵魂让她把身体交出来,她抵死不从,转而一身冷汗的惊醒。
这事,云歌没有和任何人说过。
只是云华为何这样问?
难道她知道什么?
云歌望向云华,只见云华面色如常的看着她,只等着她的回答。
“没有任何不适,我身体恢复得很好。”云歌笑意吟吟的回答。
云华眼神怪异的看了云歌一眼,回到,“那极好。”
说罢,云华便起身告辞。
“姐姐慢走,有空常来。”云歌在云华身后盈盈的说了一句。
看着云华毫不停留的背影,云歌敛下了眉眼。
云华为何突然关心起多日前她昏迷的事情来了?
莫非那日的事不是意外?
云歌仔细的回想着她的几个姐妹近日的所作所为,越想越心惊。
似乎自那日后,她的几个姐妹都发生了变化,唯独没有发生变化的是她自己!
云浅的变化最明显,从一个懦弱无能的废材一跃成如今风头压过云华的修仙天才,这简直是不可能的事!就仿佛之前的云浅和现在的云浅根本就不是同一个人!
云华倒是没什么大变化,只是性子没有以前那么冲动易怒了,长脑子了,不蠢了。
云霞变化也不小,以前总是跟在云华身边做个小跟班,仗势欺人,明里维护云华暗里诋毁云华。现在的云霞投放在云华身上的关注变小了,一天也不知道在算计什么。
云烟,从前默默无闻,在右相府可有可无。现在的云烟依旧一脸无欲无求,只是她的存在感变强了,似乎也不再甘于困在右相府?
她们的变化和那日之事有关系吗?
云歌突然惴惴不安。
从云歌那离开后,云华去了那日出事的寒池。
自那日出事后,右相便命人在寒池周围砌了围栏,防止再有人摔下去。
云华站在那日所站的位置,一动不动的盯着那日云浅三人所处的位置,在脑海里一遍又一遍的将那日事故演绎。
云浅被她吓到,脚下一崴摔进寒池。
云霞怕被云浅连累,闪身躲避,用力过猛,反而摔进寒池。
云烟想伸手拉住云浅,反被云浅拖进寒池。
三人落水的一瞬间,云歌吓得昏迷。
仅仅一瞬间!
就是那一瞬间!
云华凝眉,那一瞬间她好像察觉有风刮过,却又不是风,比风混乱比风凌厉。
那到底是什么?
云华苦思冥想却怎么也想不出,或许是那一瞬间太短,或许是她根本就没在意。
云华现在很苦恼,她觉得她离真相只差一步,可是那一步她却根本不知道该往哪个方向迈。
次日。
云华一大早就离开了右相府,目的地当然是战神将军府。
一辆无论外部还是内部都极具奢华的高调马车从右相府缓缓驶向战神将军府。
京城里谁人不认识这辆有着右相府标志的马车?几乎每个人都知道这是右相嫡女、未来的太子妃、东临国第一修仙天才云华的专属马车。
若是以往,众人看见这辆马车,目光不是羡艳就是膜拜,会小心翼翼的和身边的人谈论马车里的人如何如何了不起。
而现在,众人看向马车的的目光变成怀疑、鄙夷、不相信,偶有羡艳的目光但也瞬间转为不满。小心翼翼的谈论变成窃窃私语。
云华现已筑基,自然能听清楚外面的人在窃窃私语什么。
无非是她怎么怎么欺压云浅,心胸狭隘根本不配东临国第一修仙天才的名号。云浅怎么怎么天赋异禀,修为进步如神速而且脾气极好,是真正东临国第一修仙天才。
刚听见这些话时,云华还颇为愤怒,甚至想一鞭子将外面的人抽死。
可是她忍了下来。
这世上最管不住的就是人的嘴。
可要她活生生咽了这口怨气又是不可能的。
云华默默的把帐记在了云浅和君子兰的身手,她会让他们加倍偿还!
马车在一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