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宫慕川的身份,他要什么样的女人没有,可是他却一向洁身自好,就连他自己都快怀疑自己是不是性向出了问题。
这种送上门的女人,他当然不会要,于是推开浴室原打算要赶人的,却在看到那女人的瞬间,一股无名的邪火只冲身体敏感的某处。
不对,他的身体反应让宫慕川一怔,不对劲,该不会是最后贺梓航端给他的那杯酒
该死!就在宫慕川还在与理智做斗争时,原本觉得自己快要被身体里的火给烧着的叶漫突然看到一抹男人的身影,此时,她再也顾不上什么礼义廉耻,将花洒一扔,直接就
朝那男人冲了过去。
叶漫从昏昏沉沉中醒来,视线从模糊到清晰,第一眼看到的是挂在墙上的电子钟,上面清楚的显示着是凌晨三点钟。
凌晨三点?房间的灯居然开着,不过也因为灯开着,她才能把周围看得真真切切。
视线往右移了几分,映入眼帘的是一张俊逸却陌生的面孔。
瞳孔倏然放大,她心里一惊,猛然坐起,然而刚起身又重重摔回到床上,脱口而出的痛呼被她生生忍了回去。
四肢百骸都散发着酸痛的感觉,让她整个人都是软的,就像是刚跟人打了一架一样。
怎么回事?她这是在哪儿?这个男人又是谁?
偏过头,看向四周,视线落在落地窗边已经掉落在地上的窗帘,上面还带着点点血迹。
看到血迹,她的视线便再也移不开,意识也渐渐回归。
那好像是昨晚她“失手”扯下来的
她恍惚记得自己主动扑向了那个男人,两人糊里糊涂的就蹭出了浴室,而她也被男人圈在窗边。
之后,随着一阵深入骨髓的痛楚,让她整个人都瘫软了下去,下意识的扯住了身边的窗帘,才勉强没有倒下。
昨夜的喘息与吟聆声仿佛还在耳边,让叶漫的脸渐渐滚烫,不亚于昨晚。
那时她明明都已经站不住了,对方却仍然贪婪的索取,直到窗帘掉落,她也瘫软在对方身上
而此刻,那满地的狼藉正是对她昨晚的羞耻最明显的证明。
叶漫的脸色已经从潮红转为惨白,表情也是狰狞的,恨不得现在就掐死自己。
她昨晚都做了些什么啊?
明明是想逃脱司木衍的魔爪的,却主动把自己送进了另一个魔窟。
她一定是疯了!
懊恼的抓着头,一想到自己昨晚主动投怀送抱,她真想找个地缝钻进去。
小心翼翼的瞥了那个睡在自己身旁的男人一眼,叶漫动作极轻的掀起了被子,强撑着自己酸痛的身体,胡乱的套上衣服,拎着鞋打算溜走。
手刚搭上门把手,她的双脚又顿住了。
虽然吃亏的是她,但昨晚毕竟是她主动闯进了他的房间,也是她主动扑到他怀里的,是她把对方当成解药主动吻上去的要说负责,她应该承担主要责任吧?
万一这男人醒来之后找她算账怎么办?监控一查,报警抓她怎么办?于是,她又刻意退了回去,在床头柜上留下一张字条,证明自己不是不负责的人,然后还拔下了中指上的绿宝石戒指,放下又拿起又再放下,这样反复了好几次,这
才不舍的放在字条上,暗暗咬了咬下唇,狠心的离开这个让她倍感羞耻的房间。
蹑手蹑脚的关上门,叶漫才终于松了口气,取而替代的是满心的沮丧。
她穿上鞋,一边走向电梯一边囔囔嘀咕着:“避开了司木衍,却把自己的第一次交给了一个陌生的男人。还赔上了妈妈留给我的遗物”
垂头丧气的走出酒店,抬头间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让她瞬间本能的躲到了门口摆放的大花盆后面。
“文亚卉?她怎么没跟爸在一起?”
叶漫心里泛着嘀咕,目光却一刻也没有离开过从酒店门口走出来的文亚卉。
虽然她刻意压低了帽檐,但叶漫还是一眼就认出了她。
文亚卉四下张望着,像是生怕被人认出来一样,还特意掏出了包里的墨镜带上,紧接着上了一辆出租车。
“大半夜的她这是要去哪儿?”叶漫狐疑,从花盆后走出来,只是迟疑了几秒钟,便快速冲到了路边,拦了一辆出租车。
“师傅,麻烦跟上前面那辆车。”文亚卉这么晚了不睡觉,鬼鬼祟祟跑出去一定有古怪。
习惯性的伸了伸手臂,恍惚间似乎有些不对劲。
想到昨晚的事,宫慕川又伸手潮旁边探了探,依旧空空如也。
他霎时间清醒过来,睁开眼,果然那个此刻应该睡在自己身边的女人已经不见了。
他坐起身,看到地板上的衣服也消失不见时,眉头倏尔蹙紧。
“居然跑掉了!”莫名的心里竟有些空荡荡的,像是丢了什么东西一样。
想起昨夜,只觉得口干舌燥,伸手拿水却看到了一枚绿宝石戒指,翠的显眼。
而戒指下,压着一张字条。
宫慕川狐疑的拿起戒指,换到另一只手上,而后又拿起那张字条。
上面是隽秀的字迹:“昨晚的事我很抱歉,这枚戒指就当作对你的补偿吧。”
宫慕川的脸色渐渐阴沉,胸口似是被什么堵住,沉闷的很。
这个女人是什么意思?什么叫补偿?难不成是觉得他才是被睡的那个?
“该死!”他低声咒骂了一句,回过神时那张字条早已被他攥成了紧紧一团。
摸出手机,快速的敲打出一个号码,冷声吩咐着:“帮我调查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