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身上的伤口还是用药擦一擦比较好,不然留下疤痕会很难看的。还有,虽然烧已经退了,但还是注意一些比较好,毕竟对您这种人来说,身体比一切都重要。”
还没等周子谅露出不满的表情,夏天已经急忙说:“你放心吧,我绝对不会告诉任何人的。”
她手里提着购物袋,慢慢转身消失在公路边。周子谅打亮灯凑到后视镜前,借着灯光看了眼她给的药膏,似乎还真是消肿祛疤用的。
旁边的座椅上还放着中午的时候她递给自己的那一束栀子花,纯白的花瓣。隐约的香气在车子里浮动,周子谅却莫名觉得十分刺鼻。
夏天回到周子瑜别墅的时候天色已经全黑了,回家听佣人说起她才知道周子瑜已经等她好久了。她只好匆匆进了厨房,以最快的速度做了简单的食物。
等她做好准备让周子瑜来用晚餐的时候,佣人才告诉她现在已经太晚了。所以周子瑜刚刚吃了药早已经睡下,她只好悻悻的离开,不知道为什么心里莫名有些怅然。
如果不是因为周子谅非要拉着她去山顶,时间一定是足够的。不过如果不是他硬拉着自己去……恐怕也不能看到今天晚上那么秀丽壮观的风景。
南方的天气总是阴晴不定,第二天就又飘起了小雨。所以夏天和周子瑜到后山去画油画的事也泡汤了,两个人只能在家里研究一些简单的素描。
童言站在窗前,近处相邻公寓楼乳白的飘窗,都隔着一层淡淡的水汽,变得朦胧而迷离,整座城市被笼进淡灰色的雨雾里。
天空还飘着绵绵细雨,仿佛她此刻的心情一般复杂。
佣人们小心翼翼的收拾屋子,童言屋子里放着的是她和周子谅从小到大的合影。还有在某次宴会上他送给她的玫瑰花,也被冰封在收藏室里。人人都知道童大小姐视这些东西为珍宝,每次移动皆是小心翼翼,生怕有一点点损坏。
童母穿着工整的衬衣站在一旁,不知该怎么劝她这个倔强骄傲的女儿,她们做长辈的自然是想让她和周子谅在一起的,毕竟她们看着他们俩一起长大,周子谅德艺双馨,品学兼优,是个可以托付终身的男人。
但周子谅似乎对童言是真的没这个心思,在商界上遇上和新繁的合作项目从来都是交给助理去做。上次还为了这件事和他父亲大吵一架,宁愿受罚也不愿意考虑这桩婚事。
现在她如此低沉,无非就是被伤透了。她既然是最了解她的女儿,可偏生想不出别的法子来。
“你们动作都轻点,那些相框可都是上好的白瓷,磕着碰着你们赔不起。”童母随口对着佣人喊了一句,方才上前走到童言身边。
“丫头。”童母又叹了一口气。“你如今这也茶不思饭不想的样子可叫母亲好担心啊,周家那边说过会给你一个交代,你可不能再这样折腾自己的身体了。”
童言面色苍白,眼底翻涌着复杂的情绪,她咬唇说:“可是我不想再让他和那个女人呆在一起了,他现在的行程,余林一点也不肯透露给我,说是老板的命令,要真是心里没鬼的话,怎么会对我如此防备?”
童母安慰说:“说不定是保密的工作。”
“不可能!”童言历声打断她的话:“他现在手头上没有保密的项目,一定……是去见那个女人了。”
童母叹了口气,轻轻拍了拍她的手背:“丫头,要真是保密的项目又怎么会让你知道呢。上次宴会上的事妈妈都听说了,他能够在关键的时候站出来维护你,心里自然还是在乎你的。只是你这性子急,这样试探他,他心里难免会不高兴。他自幼接受了良好局都比别人开阔一些。许是吃腻了大鱼大肉,所以一时对那些清粥小菜感兴趣。子谅是多优秀的男人啊,你也该收敛一下自己的脾气,好好和他谈,才免得别人趁虚而入,知道吗?”
这些话深深的刺激了童言,想起那天宴会上的场景。她的拳头紧紧握了起来,愤怒的浑身颤抖,“可是她现在是海洋的艺人,经常都和子谅呆在一起。更何况这件事不是我的错,我不想给他道歉。”
她童言是一个多么傲娇的人,从来不会轻易落泪低头。也就是他周子谅,仗着自己对他还有几分喜欢,所以才如此为所欲为。
她的眼眶微红,却倔强的不肯让泪水模糊自己的视线。
童母心疼的问:“你有查过她是什么来头吗?要真是为了钱,咱们不如给她一大笔钱打发了也就算了。”
童言深吸一口气,克制住鼻头发酸的感觉:“是子谅指名道姓一定要签下的人,现在更是得到了力捧。我几次去了海洋想找她谈话,可是都没见到人。”
这两天周子谅的行程全部对外保密,除了贴身的助理余林几乎没有人知道他去了哪里。
而那个叫夏天的女人,她拍完李安的新戏也没有动静。两个人同时查不到任何消息,让她怎么可能不乱想,越是这样胡思乱想,心里越像猫爪子挠一般难受。
童母脸色凝重下来:“她这分明就是要套牢子谅,这么多年想爬上他床的人那么多。他怎么就偏偏看中了这棵清粥小菜,要是这样下去……怕是没有人能阻止得了他了。”
“妈……那我该怎么办啊。”童言眼泪汹涌的往外涌出来,紧紧抓着童母的手。“我爱子谅,我不能失去他。明明都已经答应了我们两家的婚事,他怎么能出尔反尔呢……”
童母一边拍着童言的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