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时分的吉尔镇上空仍然还是那幅灰蒙蒙的大雾天气,对于生活在吉尔镇的人来说是非常多见的,靠近魔陨之地的镇子总是阴冷和潮湿的。
这样的天气总会出现在每天的清晨,一直持续到上午的九点半左右才会被灿烂的阳光所替代,所以每天的早上,镇子里富农们几乎不会出去干活而是等待九点左右吃饱了饭才会出去。
可等太阳出来才干活的事情可不属于吉尔镇的穷人们。
草吸吸了鼻子下来挂着两条鼻涕条儿,穿着破旧的棉袄,八分长的裤子黑乎乎的看不出材质,甚至屁股上还破了一个大洞,跑动的时候露出了半个光腚,裤子脚露出的双腿纤细的仿佛木柴般干瘦。
他的名字就叫草,一个在王国贫民中极其普遍的贱民,没有自己的土地,过着暗无天日的生活,出生的时候也没有给王国缴纳税金登记成为一名王国的子民,连拥有法律的保护都没有。
就连草这个名字都是他毫无文化的父母希望他能够像野草般顽强的活下去而取得名字。大概也是这个名字的原因吧,家里的五个孩子里只有他活到了十六岁,活过了王国的法定成年年纪。
其他的兄弟姐妹们,则是在一场无钱可医的疾病中,一个饥寒交迫的冬天里就消无声息的死掉了。
草还记得自己再挖坑将自己的妹妹放在土坑里,然后一点点的用泥土将其瘦小的身体慢慢掩埋的时候,看着那张总是带着丑丑笑容却甜甜喊着哥哥的小脸慢慢被肮脏的泥土掩盖,心中仍然忍不住痉挛般的抽动。
只不过在第二次将自己的姐姐和哥哥也亲手埋进土里之后,他最后已经可以平静的将自己病死的父母熟练的挖坑埋好了。
一家人几乎都死绝了,没了以往打骂自己的父母,草其实心中有些开心,只不过这种开心伴随着孤独和仍然未变的饥饿,草觉得以前一家子生活也不错,至少还有陪他说说话。
不管如何,日子还是要过去的。所幸从小生活在镇子里,其他的镇民也不会看着自己的乡里乡亲活活饿死,于是各种杂活脏活就让他来做,给一点钱或者是包一顿饭就是了。
就像是今天,他要去镇子里的富民‘卡萨尔’老爷那里去给他修缮一下房屋,因为过不了多久了,吉尔镇这里可能也可能要开始下雪了。
住在吉尔镇最边缘地区的草,顺着小镇的小道上哆哆嗦嗦的向着镇子中心走去。
隔着老远了,他已经闻到了镇子里弥漫出的食物香味,很香,很香,就像是传说中的食物,地球块炖牛肉(土豆块炖牛肉)。
草在寒风咽了咽嘴里的口水,他长这么大都没有吃过几次肉,更别提最贵的牛肉了…估计也只有‘卡萨尔’老爷才吃得起。
街道两旁的房屋中时不时有人打开门来,穿着厚厚衣服的镇民向着天空比划着手势,默默的做着每日都会做的神明祈祷,祈求神明保佑。
草只是看了一眼这些做着祈祷的人,面无表情的转过头继续向前走。
他是为数不多的不信神的人,因为神从来就没有拯救过他,没有让妹妹的疾病好过来,没有让家人度过冬天,也没有让卖着力气的他饱饱吃上几顿饭,他的一切都是自己双手得来的,那么为什么要去信仰神明?
‘谁能够让我吃上一口地球块炖牛肉,过上好日子,我就算是卖命也愿意。’吸了一口冷气,嘴里吐一口半温不热的吐息在自己冰冷的双手上,草喃喃的想到。
顺着无人小道向着小镇的中心的高地走去的草突然看到了不可思议的东西…
魔陨之地的边缘,那密密麻麻的十字架地前突然出现了好多只从未见过的怪物,它们的没有四肢却能够在地上快速移动着,一杆又细又长的长鼻子般的东西长在脑袋上。
这些突然从迷雾中冲出来的怪物身后还有不少穿着奇怪服饰的人形生物,而长鼻子的怪物直接冲向拥有着光明神护佑的十字架上。
即使隔着很远,草也看到了最前端的那个放在教会之中供奉很久了的十字架突然爆发了一层金色的光辉似乎想要抵抗那些长鼻子的钢铁怪兽。
但是,那神明的金色神力光辉被长鼻子的钢铁怪兽直接撞的粉碎,神力就像是点点星光般破碎消散,而十字架在那钢铁怪兽的身体下破碎,被碾压成废品。
那股力量就连神力都无法阻挡,钢铁怪兽轻轻松松的将其粉碎了,在碾压破碎的那一刻…目睹了一切的草感觉有什么隐隐约约也有着什么东西也随之破碎了。
他不知道那是什么东西,却只感觉肝胆都在颤抖着…
“啊!!”草大声的喊了一声,声音之大将周围可能扔在酣睡的镇民们都惊醒了。他后背上冒起一股寒气,对于未知的恐惧让草疯了似的向着后山跑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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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报告,九点钟方向发现异界人军队的踪迹,他们似乎正在集中准备和我们开战…”坐在式坦克右侧战斗舱中的车长通过通讯器向上级报告着说道…
作为炎夏国最新型最先进的第三代主战坦克,其上配置的瞄准仪(配备单独的稳定装置)、激光测距仪、热成像仪、数字化弹道计算机、武器稳定仪、大量的传感器(负责搜集大气条件、炮筒损耗等数据)、目标自动追踪系统和配备有彩色显示器的多用途车长操作台。
热成像仪获取的图像可直接传送到车长和瞄准手面前的彩色显示器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