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单间留给他们了,她和许传东睡两层床。

许传东下了课就急急忙忙跑回来,进门就大喊:“姐!”

许传鸣忙拉住他:“嘘,你姐还在睡觉呢!”

木板围起来的房间隔音可不好,许愿早就醒了:“我醒了。”

许传东喜笑颜开,跑到门口,期待地问道:“姐!你给我带了什么?”

“在咱们家的小桌上,你自己去看。”许愿笑着抿了抿唇。

许传东兴致冲冲跑过去,看到桌子上的几本书,笑容慢慢消失殆尽了,露出欲哭无泪的表情。

许传鸣和安妍都笑了,许宗纬摇摇晃晃地走过去抱住许传东的脚,“叔,叔......”

许愿已经起床了,走到门口笑着看着他。

许传东悲愤地回:“姐......还有别的吗?”

许愿装傻:“还有啥?吃的有啊。”

许传鸣和安妍已经快要笑抽了,安妍道:“你姐让你多读点书不好吗?”

许传东闷闷不乐:“你们留下来的书就够我读的了......”

许传东上头有三个大学生的兄姐嫂,所有人都觉得他读不出书就不正常,其实他也争气,常常是年级第一。

许愿也不逗他了,指了指橱柜:“在橱柜里呢!不逗你了。”

许传东眼睛一亮,忙拉开橱柜,第一眼就看到了那个子弹壳做成的坦克,他爱不释手地摸着,“子弹壳做成的?这是真的子弹吗?”

许愿点点头,道:“你柯大哥给你做的。”

许愿暂时还没告诉家里她和柯莱的关系,但她也没打算隐瞒太久,只是想再稳定一点再告诉他们。

许传东抱了坦克就要出去和小伙伴们炫耀去了。

许愿一回来,厂里不少人就要过来让许愿讲题目,许家每天都坐的满满当当,尤其是数学,每天许愿都要来来回回讲好几场。

安妍和许传鸣也没好多少,但许愿是去年考的最好的,谁都希望得到分数最高的那个的帮助。

好在三个人都还要回许家港,一是见见许老头许老太,把礼物送过去,二来许传光和许传文也要高考,自家堂兄更重要。

许老太大热天踩着那软底的棉鞋,笑得牙根都露出来了:“舒服,都买的就是不一样。”

恨不得马上天气就冷了,就可以穿上这都买来的老棉鞋了,她还特地在天安门广场买了一张贴纸,许老头恭恭敬敬地把家里旧的给换下来,换上了新的。

三个人就轮流辅导许传光和许传文,村里要参加高考的也时不时来蹭蹭课。

许愿回来的时候已经是七月初了,七八年的高考在七月二十号到二十二号,许传光和许传文接受了十多天的成班,心里头总算有了点底,进考场的时候脚步也还算稳健,但出考场的时候就有些虚浮了。

许愿拒绝了他们问答案,让他们继续准备下面的考试,答案在这个时候已经不重要了,只会徒增压力。

等二十二号考完,兄弟两半条命都没了,这么热的天考个试,脑子都昏昏沉沉的。

许愿也收到了柯莱的信,询问她什么时候回来,信里说,家里的花草快要不好了。

许愿噗嗤一笑,可以想象柯莱变扭的神色。

许愿还是在家里多待了一个月,买了八月二十号的票回去,许援朝和陈双还怨她回去得太早,但她的确是要早点去帮教授打扫实验室。

这回没有沈晓燕的陪伴,一个人的旅行,总是能够静下心来,看看书,偶尔看看窗外,听着列车播音员播报:“实践是检验真理的唯一标准......平同志说,这是一场思想解放运动......”

阳光下,许愿微微眯起眼睛,慢慢露出了满足的笑容。

到了都,柯莱笔挺的身姿在人群中很容易看到,他目光专注地望着她,在逆流的人群中前行,许愿也不断朝他前进。

这边人挤人的,柯莱接过她手里的一个袋子,把她拥入怀里,声音克制:“欢迎回来。”

许愿忸怩了几下,从他怀里挣扎出来,低下头看他被踩了好多下的鞋子,“我身上有点臭......”

柯莱胸膛震动了几下,又把她拥入怀里。

许愿先回了柯家洗了个澡换了身衣服,蒋梅也做了一大桌饭菜,抱怨她不在,家里头都冷清了,花花草草都不精神了。

许愿去实验室跟林教授报道的时候,林教授也道:“小许啊,还是你照料的好,你不在,我的花草都没以前精神了。”

九月份的时候,高考成绩终于出来了,许传光考上了大专,许传文是中专,许卫国高兴得不行,总算自家也能有两个城里人了,怎么都得供出来。

林教授喜爱她,开始让她帮他整理文档和资料了,许愿就愈忙碌了,整个系都知道林教授的得意弟子是许愿。

宿舍里也有人开始谈对象了,这学期大家才知道原来罗美琴已经嫁了人,还有孩子了,她男人送她过来的,不少人年纪都不小了,谈了对象就急急忙忙要定下来。

许愿有些诧异。

“你以为我们是你啊,你还年轻,当然不急,在我们那边,二十岁还不定下来,家里要被戳脊梁骨的。哎,你对象是都的,以后走走门路说不定就留在都了,我们还不知道怎么样呢。”

张建芳谈了个对象是老乡,男方是中专,两个人刚谈两个月,就和家里头说了,两家人见了面就谈起了彩礼聘礼,谈不拢。

张建芳和她对象最近就吵闹不休。

许愿回来就听见她在屋里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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