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本山动手了,只一个瞬间天云变色,日初变成了乌云,从天而下一道乌云大手足有这座山的大小直拍天乞而下。
天乞抬头冷笑,在安本山忌惮的眼光中,举起了手中的赤棍。
天乞化身了黑烟,手中的赤棍包裹着雷电,一道冲天雷芒轰然逼向空中压下的大手。
雷芒冲入乌云,瞬间撕裂开来,乌云大手顷刻间响起了无数道雷光再其中间,此刻的乌云看起来就像是一层更高的神罚,这是神的大手,欲要抹杀一切!
做完这一切,在安本山疑惑的目光中,天乞放下了赤棍,也收回了一声黑烟,就这般站在头顶雷芒大手之下,笑看苍穹。
“不好!”
安本山瞬间惶恐,此刻再看天乞宛如看见了一只真正的恶魔,他竟然在赌!赌自己不敢杀他。
倘是这被雷电依附的乌云降下,天乞必死无疑!安本山是想废了天乞,但绝不是杀了他!
不知道天乞从哪里来的自信,竟敢用自己的命来做赌注,天乞敢,但安本山可不敢,在雷电乌云即将降下的瞬间,安本山一个闪身到了天乞身旁,双手运起法诀,一道青光屏障撑天而起。
在乌云与雷云相触的瞬间,轰鸣声简直要将耳膜震破,那破散开来的雷云就像是天在一块一块的碎裂,脚下的山峰也在这巨大的能量下惶惶颤抖。
安本山独自一人撑住雷云,表情异常痛苦,就连他也没想到这附加了雷芒的乌云之术,连他自己都有些吃不住,如此都困难万分,更不要谈什么从天道手下飞升了。
唯有天乞丝毫不为所动,他甚至猜也没猜,安本山绝不会让他去死,只因源观的神秘人是来自二环!天乞不知这位长老知不知道他的身份,但天乞既然是二环看中的人,又怎会如此死去。灭了南寰的信奉,对二环来说根本无足轻重。二环始终知道,天道无情,不论你送上何物在它面前,它也不会替你开一条飞升大道。
如此这便成了天乞与源观个人的恩怨,二环纵容天乞行事,只是为了让天乞有经历成长的空间,此刻正是紧要十分,又怎会派下人手将天乞灭杀。
从一开始,从约舒尔尚在此地之时,天乞便知道,自己绝不会被人眼睁睁看着去死。
头顶依旧是青光与雷云的相抗,安本山依旧是一副痛苦的面色,天乞脚步轻移到他的身旁面无表情道:“我说了,我要毁了源观。”
安本山瞬间感到头皮发麻,朝天乞吼道:“蠢货,此法降下你必死,但我足以自保!”
“死?你是说这雷还是这已经快消散完的云能让我死去?”天乞忽而笑了,手中赤棍再次迸发一道雷芒直击不敢动弹的安半山身上!
安本山口喷一道鲜血,满脑子全是疑惑,他怎也没想到天乞竟敢真的下手,他不怕嘛?他就没有恐惧吗?他当真就不怕死吗!
随着安本山倒下,青光消散,头顶的雷芒乌云瞬间盖落在地。
大地发出一声轰鸣,南寰最高的山从此被拍平了一半。
声响绵连了几里大地,在浓浓地烟尘之中,安本山散去周身青芒,此刻地他哪里还有什么大长老的仪态,浑身伤痕遍布,散发着烤焦的肉味,衣物破烂一片,头发也被烧焦了大半。
捂着心口,安本山双眼遍布血丝,微微颤颤的移动双脚,“你!你......你当真是一只恶鬼不成?”
烟尘之中,一只血手从地里探了出来,拍着大地,撑起了身子,这便是天乞。只不过天乞的伤势更加严重,此刻浑身上下没有一丝完好的肌肤,撑着膝盖,拄着赤棍这才能立直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