凯特琳的身后一片喊杀声、痛呼声、喝骂声混杂在一起,又伴随着刀剑交错、血液溅撒、人头落地等等血腥场面,让人宛如来到了地狱,而凯特琳却一副略带忧虑的神情望着远方,好像身后发生的一切都与她无关。
如此血腥的场面在普雷希典并不止这一处,同一时间,相似的场景在普雷希典中有着许多的地方也在上演着,只是杀人者与被杀者的样貌与身份不同罢了,但也有着相同点,那就是每一处都有着一位英雄强者坐镇,每一处的杀人者都是士兵,每一处的被杀者都是以往高高在上的贵族。
今天晚上对艾欧尼亚来说有着非常重要的意义,今天晚上对普雷希典来说是个难忘之夜,身在超越学院的索拉卡女士依旧站在窗前,叹道:“今晚发生的事情值得让我们铭记,如果最终我们胜了,那么这便是黎明前的黑暗,如果我们不幸战败了,那便是艾欧尼亚覆灭的开始。无论结局如何,今晚都值得每一个艾欧尼亚人铭记与警醒。”
索斯特已经回到了疾风道馆中,他听得见城中的喊杀声,也大约猜出了此刻在城中发生着什么,他想回家族看看,不过他最终没有动身,他的心中充满着悔恨与不安、侥幸与彷徨,他从没有过如此复杂的心情,他不知道迎接他的是什么,也许是死亡又或者是新生,他有心表明自己的心迹,有心投入主战派的怀抱,可是他此刻竟然发现自己竟然不知道该怎么做,又该去向谁寻求帮助。
索斯特知道自己在普雷希典的分量,无论是什么时候,华贵铂金的实力都不容忽视,那么他还有着希望。
他们不会忘了自己的,索斯特想着,他此刻最希望看见的人是索拉卡女士,因为索拉卡女士一向都是温和的,如果她来了,那么也就说明了自己还有发挥余热的机会。
他最不想看见的人是李青,因为他知道李青已经彻底倒向了激进派,如果来的是李青,那么也就说明了自己在他们眼中已经成了绊脚石,那么自己的生命也许就走到头了。
不过索斯特有着期望,他感觉李青应该不会来的,因为他们之前才刚刚见过,那个时候李青并没有什么特殊表现。
想到此处的索斯特心中开始充满期望,甚至有些感动,他还能在生命的最后为艾欧尼亚尽一份心力,这是他一个怀着悔恨之心的人所渴望的,也是他能想到的自我救赎的唯一出路。
索拉卡女士没有来,李青也没有来,但索斯特知道有人来了。
“你来了。”索斯特看着来人无力的说道,此刻他感到一阵悲哀。
“是的,我来了。”
来的是劫,这是索斯特没有想到的,也是他遗漏掉的一个人,因为他与劫之间从未有过交集,有的也只是听过对方的名字以及一些事迹罢了。
“我不明白,为什么会是你?”
“很简单,你活着,有人会很不安生,而我刚好欠他一个人情,所以,我来了。”
“苦木大师?”
“我既然站在了这里,你就应该明白他的结局。是要我动手还是你自己了结?”
索斯特闻言笑了起来,笑的很坦然,事情到了这一步,他也不再奢望什么了,淡淡的说道:“苦木大师都不是你的对手,更何况我。我明白你我之间的实力差距,但自裁不是一个剑客之道,所以,我想试试。”
“身为一名剑客,你应该被人尊重。可惜我不是剑客,不过我会让你知道:无形之刃,最为致命。”
这场战斗发生的很快,结束的也很快。
劫走出房门的时候,叹了一口气,说道:“怪只怪有人不想你活着。”随后劫的身影便淡了起来,直至消散一空。
今天晚上是普雷希典最虚弱的一晚,也是最为混乱的一晚,到处都在杀人,如果此时诺克萨斯人能够进攻的话,那么普雷希典就很有可能陷落,可是诺克萨斯人并不知道普雷希典正在发生的一切。
修莱茵在房中踱来踱去,他心里非常清楚此时可能是最好的时机,但是他却被困在房间中了,因为托尼好像是知道了什么,从傍晚开始托尼就一直在自己房间外面,只要自己一出房门,不论自己以什么借口想要外出,托尼都会告诉他:凯特琳队长命令所有皮尔特沃夫支援队的成员今晚只许呆在这里,谁都不许外出。
修莱茵无奈之下只能回到房间中,联络人那边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自己已经很久没有与那边取得联系了,这些诺克萨斯人到底在干什么,这么好的时机难道就要白白错过了吗?
而此时在距离普雷希典大约百里左右有着一处大营,这是诺克萨斯中部集团军所在,当然也包括了北军撤过来的主力,营帐连着营帐,绵延数里范围。
被围在中间的大帐便是此次诺克萨斯侵略军中军指挥部的所在,也是此次诺克萨斯侵略军的最高指挥部所在。
此时在这里坐着六个人,其中包括凯伦-达克维尔、库克-达克维尔,以及达克维尔家族的二长老、三长老、四长老,达克维尔家族一共有着四位长老,除大长老外,其余三人都在此处,显然伯纳姆大将军对掀起的这次战争非常看重,不然也不会派这三位长老先一步来到艾欧尼亚了,并且还是秘密来此。
这三位长老在最初的计划中,应该是到最后决战时才会现身,如今竟然全都在此的原因只有一个,那就是发生了一件凯伦处理不了的事情。这件事情与坐在一旁的另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