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时候,拉斐尔终于长出了一口气,他打量了一下四周,发现自己已经出现在了小镇上那座孤儿小院当中,而自己一行人正躺在角落的稻草堆上,于是他抹了抹自己的鼻尖,仰面朝天的躺好,赖着不肯起来。原因无他,只因为索尼娅还被这家伙牢牢的搂在怀里,********之下,阵阵幽香直冲拉斐尔的鼻端,他真愿意时间就停留在这一刻,永远不要流逝才好。
看到拉斐尔三人安然无恙,仁钦上师脸上的笑容更盛,小白大叫了一声,连滚带爬的从索尼娅怀里跑出来,抓着上师的衣襟就要往上爬,这下子上师也顾不上和拉斐尔傻笑,连忙弯下腰把小家伙抱进怀里。
这下子惊动了惊魂未定的索尼娅,她满面通红的想要挣脱拉斐尔,可拉斐尔的左手就好像铁箍一般,死死固定在她的腰间,无论她怎么挣扎都不肯放手。旁边就站着无良上师,正在戏谑的看着自己,而且听到动静的孩子们呼啦啦的全跑了出来,如果让他们看到自己竟然趴在一个男人怀里,后果不堪设想。索尼娅抿了抿嘴唇,手指隐蔽的伸向拉斐尔的腰间。
这个动作果然管用,拉斐尔瞬间就松开了索尼娅的纤腰。开玩笑,真要惹恼了这个小妮子,她可是真的下得去死手。而且索尼娅好像专门学习过这方面的技巧,可以用最小的力气让你感受到什么叫做疼痛到生不如死。
浪卡子别院是个特别小且简陋的地方,洗浴就变成了一个非常重要是问题。在一次无意中撞到某些不可言说的场面之后,索尼娅就让拉斐尔知道了什么叫做生不如死。
一进上师的怀抱,小白两只小胖手抓住他的衣襟,放声大哭,哭声惊天动地,好像受了巨大的委屈。眼泪鼻涕胡乱的往上师的前襟上蹭,瞬间就把他那整齐的白色长袍变成了抹布。
上师苦笑着摸了摸小白的脑袋,伸手凭空一招,那条白色的珠串就出现在了他的手中,上师把珠串给小白重新戴在脖子上,白光亮起,一套和上师相同款式缩小了数倍的长袍出现在小白身上,衣服鞋袜俱全。
小家伙泪眼婆娑的瞅了瞅上师的手,发现竟然只有珠串,两条小短胖腿踢腾起来,将鞋子袜子全甩飞了出去,露出伤痕累累的小胖腿。同时小嘴一撇,把两只眼睛眯了起来,这是小家伙要嚎啕大哭的征兆,这样一哭,将会是毁灭级别的动静。上师连忙从已经变成抹布的长袍里掏出一枚粉红白嫩的桃子,塞进了小白嘴里。这下子,小家伙得逞了,也不管脸上还挂着泪滴,大口大口的吃了起来。
“出门在外,就带了这一个哦,吃完不许再要,回家再说。”上师爱怜的摸了摸小白的脑袋,把小家伙交给了站在一边的索尼娅。拉斐尔分明的看到,随着小白大口的吞咽着桃子,小家伙身上的伤口正在用肉眼可见的速度愈合着。
索尼娅抱着小白,开始招呼孩子们进屋,聪明的把空间留给了两个有话要说的男人。
拉斐尔掏出一支卷烟,将右臂垫在脑后,调整好躺姿,悠悠然的将其点燃。仁钦上师丝毫不顾及形象,躺在了拉斐尔身旁,伸出两根手指,恶行恶相的向拉斐尔抖了抖。
拉斐尔甩出一支卷烟,顺手把火也丢给了他,上师点着烟,狠狠的吸了一口。别说,这家伙一看就是个老烟枪,竟然还能吐出连环烟圈。
二人谁也不开口,老神在在的吸着烟。哈夫里切克山区因为海拔很高,拥有这个大陆上最为纯净的天空,就如同一个硕大无匹的蓝宝石镶嵌在天空上,万里无云之下,如果没有了那刺眼的太阳,这天气还真适合躺在这里一直发呆下去。
呆呆的看着纯净的天空,拉斐尔心中的块垒渐渐松动,他狠狠吐出一口浊气,仿佛要将胸中所有所有的烦闷都发泄出来一样。耳边突然响起了阵阵呢喃,由于刚刚结束发呆,拉斐尔并没有听清前面的部分,他转过头,发现身边躺着的人竟然不一样了。
仁钦上师闭着双眼,面色沉静,双手合什,口中不断的念着什么,究竟这个不靠谱上师哪里不一样了,拉斐尔也说不出来,只感到阵阵轻微的灵力波动缓缓从上师身上发出,这股波动仿佛有着奇异的力量,让人感到莫名的心安。
听着听着,拉斐尔突然发现上师的语音语调和之前山洞当中听到的吟唱完全相同,空灵而深远,听起来就好像是从很遥远的地方传来。于是他屏气凝神,仔细辨别着上师口中发出的音节。
上师闭着眼,宝相庄严,身上泛出白色的微光,口中的声音越来越低,越来越遥远,“……心无挂碍,无挂碍故,无有恐怖,远离颠倒梦想,究竟涅槃…..”这段话很短,不过半晌功夫,上师就念诵了两遍,他睁开眼,面带微笑,看着眼前这个优秀的年轻人。
拉斐尔长长吐出一口气,心中无喜无悲,一切东西都仿佛被上师所带走一般,看着上师神光四射的双眼,他也发出会心的微笑。在这一刻,拉斐尔突然明白了很多事情,想通了很多问题。他知道,自己的精神境界,居然提升了。
索尼娅抱着小白,躲在门板后面,偷偷看着两个男人,脸上全是羡慕的神色,在浪卡子别院这么多年,和仁钦上师朝夕相处,她深深的知道上师的能力和强大。可是,跟随上师学习多年,她却始终无法触摸到现在拉斐尔的境界,上师和她讲过,他们这一门讲究“世尊拈花,迦叶微笑”能领悟多少东西是要看慧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