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文涛听到崔格的话后,身子一僵硬,脖子扭过去看了一眼刚才的那片荷叶,猛然转头看向崔格,眼神犀利无比,就像一根锋利的羽箭一般,整个莲池气氛霎时间变得紧张了起来,不过紧接着这李文涛突然咧嘴一笑,道:“崔兄好眼力,不过···我好像还没输吧。崔兄只是说要在荷叶上留下痕迹,现在那片荷叶上,满布痕迹,我却也算不得输了。”
李文涛说着,对着崔格挑眉,以告诉崔格,并未明确说清楚,必须本人留下印记才行。
然而,就在此时,突然,这莲池上刮过一阵狂风,将所有的荷叶吹的东倒西歪。
“那杯酒是我的,你们两个都输了。“一道清灵的声音在二人耳畔传来,与此同时,崔格只感觉自己脚下一软,心中一惊,连忙低头看去,只见这脚下荷叶,不知何时,便已经被人所切断。
崔格嘴角露出一丝笑意,既然某人已经发话,崔格自然不会再去争夺,一杯酒嘛,让就让了。随即崔格在水面上一点,回到了岸上。至于崔格为什么会让···
因为刚才说话的人,是慕容玉溪。
只见这慕容玉溪正双手环抱,站在水中间,看着崔格和李文涛,笑盈盈的道:“二位公子,不知道今日这酒能让与我喝否?“
那李文涛见来人是慕容玉溪,但是又见崔格脚下菏叶已断,自己的却安然无恙,眉头一挑,笑着道:“有何不可,就算我赢了,也是给你的。”
李文涛说着,也飞身上岸,在李文涛看来,慕容玉溪并没有切断自己脚下的菏叶,自然是在帮他。而崔格却不以为然,崔格知道慕容玉溪会割断自己脚下的菏叶,只是让自己不要和李文涛硬碰硬。
慕容玉溪见两人同意后,洋溢着微笑,也飞身上岸,不过却并未在二人面前停留,而是直接走向端酒的奴仆走去,将酒端回了自己的位置。
就在此时,张悦再次道:“胜负已分,这第二题,由优胜者题。”
张悦说着,看向慕容玉溪。
慕容玉溪缓缓站起,看了看众人,面带微笑,手指轻微的转动了一下,道:“我记得往年的小笼居有一个规定,就是琴棋书画诗酒花,共七题,刚才酒题已结,那……我就出画,规矩就是,为我作画,限时半个时辰,作品最佳者,可得一珍宝,三桑石。”
慕容玉溪说着,让自己身后的侍女给自己呈上来一梓桐木盒。
打开木盒,只见这里面一红布垫底,上有一椭圆扁平的石头,石头上有些许纹路,纹路弯弯曲曲,却仿佛是活物一般。
这石头就是慕容玉溪口中的三桑石。
众人见到慕容玉溪拿出的三桑石后,众人的态度各异,有的不屑,有的好奇,有的疑惑,有的渴望,甚至还有的贪婪。
三桑石之所以会让众人有这种神态,完全是因为这三桑石,乃是情人之间的信物。一般都是女子传与男子。而此时慕容玉溪竟然拿出来三桑石,此时···气氛反而有些诡异。毕竟在座的所有人都知道,李文涛喜欢慕容玉溪,又有谁会去触李文涛的眉头,这一题,明显就是送与李文涛的嘛。
而李文涛看到这三桑石后,嘴角微微抽搐,看着慕容玉溪,神色渐渐变得有些僵硬,三桑石意义非凡,慕容玉溪竟然拿出此物作为奖赏,实在让李文涛有些难堪。
“玉溪,此物并非寻常宝物,不能拿此物做彩头,若是你今日未带,我这里有一件宝物,可送与你当彩头。”李文涛说着,从自己腰间掏出一玉佩,塞给了慕容玉溪。
李文涛倒是不怕会有人会和自己抢夺三桑石,只是慕容玉溪一直不愿意将三桑石送给自己,但是今日却拿三桑石当彩头,若是慕容玉溪不选自己,那自己岂不沦为笑柄。
而一旁的崔格,坐在那里,看着李文涛,嘴角冷笑着,在崔格的眼中,这李文涛在慕容玉溪面前,就像一个跳梁小丑,任由慕容玉溪摆布。
果不其然,慕容玉溪见李文涛拿出自己的玉佩后,脸色突然一冷,毫无感情的道:“多谢李公子,不过我慕容家虽然不比李家,但是还不至于连一个彩头都拿不出。”
慕容玉溪说着,再次拿着三桑石在众人面前晃了一下,道:“此物虽然乃是三桑石,但是这确实是今天的彩头,不过并不代表我就喜欢他。我只是认为,这三桑石不过就是一件寻常的宝物,大家都可竞争。”
慕容玉溪已将话挑明,这三桑石不论谁得到,都不会得到慕容玉溪的倾心。也就意味着,就算李文涛得到,也不会得到慕容玉溪的认可。
李文涛见慕容玉溪这么说,脸色更加难看,不过还是隐忍了下来,道:”好吧。“
而就在此时,崔格轻轻的拍了拍手,笑道:“慕容姑娘神貌上佳,又岂是一块三桑石能够打发的?这一题大家可尽情发挥,反正不过是一件无用之俗物而已,当真就输了。“
崔格说着,看着李文涛,道:“李兄,你说是不是?”
李文涛阴沉着脸,看上去极为不开心,但是刚才见崔格本事,还未摸清崔格的底细,自然不愿与崔格有过多的摩擦,只得笑而不语。
崔格看了看一众人,随即道:“慕容姑娘,开始吧。”
慕容玉溪对着崔格嫣然一笑,一双明亮的大眼睛,恋恋不舍的看了看崔格,随即让侍女去准备笔墨。
此时离午时还有一段距离,天气愈发的炎热,但是在座的所有人,尽管有些闷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