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席话让西服男彻底崩溃了,只见他坚定的眼神慢慢失去了光彩,整个人瘫软地倚在沙发上,隔了半天,终于示弱地问:“高人如果真给我们叔侄解决了这个麻烦,咱们爷俩儿肯定倾家荡产来报答高人。”
我当时那个飘啊,真想抚须一笑,可惜今早把胡子给刮了。
“报不报答那是后话,这解铃还须系铃人,你要真想解决这个麻烦,还得靠你们自己,我只能起个辅助作用。”我点了根烟,牛逼哄哄地坐到书桌旁,摆出一副世外高人的样子。
“我们该怎么做?”那西服男已经彻底没了主意。我微笑着不忙着答话,脑子里过电一样思索怎么把这个事情给圆过去。本来是想着拿这个人练练手,没想到他亮出来的东西竟然是鬼手!这东西的再次出现,我不晓得会带来什么,但是我内心有一个声音一直在喊我,两只鬼手一定有着某种关系,绝对不是巧合,看来我有事情做了。
“我们必须回到你们当初带出鬼手的地方,只有到了那,我才有办法。”事实上我根本不知道西服男所害怕的到底是不是我讲的故事里面的事,我也不知道怎么帮他们解决麻烦,但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我必须让他带我去那个地方,我要查出这个鬼手的真正来历,也算是给我这两个月经历的所有事情的一个交代。
西服男一听,面露为难之色,为难之中,眼神里还闪着某些恐惧。我微笑着摆出一个高深莫测的姿态,这种姿态不是我天生的,但是我能手到擒来,因为小刀就是这种姿态。
西服男急速转动着眼球,做了很长一会的心理斗争才道:“这个我做不了主,你得容我跟我老表商量商量。”
我心里有些着急,因为我知道这种事夜长梦多,一旦他们的事情给人揭发,我总不能上监狱里把他们劫出来带我去,但是西服男这种状态之下,我又不能急,他们这种人个个都是人精,我要是显得比他们还着急,肯定会削减自己手里的砝码,所以我只好嘿嘿一笑:“那也成,不过你们的时间不多,我的时间也有限。半个月之后我要去给湖南老佛爷祝寿,如果那个时候你们还没商量好,就算你们真的倾家荡产来找我,我也无能为力了。”
西服男听到这话,眼角突然抽了一下,脸色一下子缓和了下来。我一看他一缓和,心里一跳,坏了!我原本认为有意无意地把老佛爷也搬出来,他肯定会更以为我是个了不起的人物,但是一看他的表情我就后悔了,我对老佛爷只是略有耳闻,而西服男却真是个倒斗的,多多少少肯定对老佛爷有所了解,鬼知道老佛爷这个月过不过生日?万一他知道老佛爷的生日,我可真是无地自容了。
没想到我会错了意,那西服男当即贴着脸笑道:“老佛爷过寿辰都要请老板,老板真是不简单,看来我找对人了,这样吧,我去跟老表汇报一下这边的情况,等他准备妥当,我们就过来接您怎么样?”
我暗自吐了口长气,就说好,等你电话。之后两个人又寒暄几句,我告诉他夜长梦多,他也不敢再耽搁,火急火燎地走了。
就这样,我糊里糊涂地把这件事接了下来,想起公文包里的鬼手,免不了一阵唏嘘。
当天夜里,我接到了西服男的电话,问我什么时候能动身,我一听看样子他们算是彻底被我忽悠住了,就道随时随地,那西服男哈哈一笑,就说明天他跟老表来接我。
想到将要再次下地,我一整晚都辗转难眠,说实在的,我真是厌倦了古墓里的生活,如胡子所说,古墓里发生什么离奇的事都不算奇怪。那个古墓里既然有鬼手,必然不是简单的盗墓贼能进得去的,我不知道西服男他们的身手如何,不过肯定不比小刀和二叔,如果他们能和胡子有一拼倒也还说得过去。想到胡子,我心里就犯嘀咕要不要找几个帮手,附近的几个伙计都是帮二叔做白道生意的,下地肯定不行,想找伙计只能找阿九给我物色,但是这样一来必定惊动二叔,那样事情就可能让我无法控制了。想来想去,只能一咬牙,还是自己去,这样既表明我对西服男他们的信任,又显得我胸有成竹,大不了看情况不对我就开溜,然后回来再搬救兵也不迟。换个角度想,我连湖底神庙和崐山古墓这样凶险的地方都去过了,我不信几个普通盗墓贼都能出拉进去的古墓能难到我。
第二天一早,西服男就领着他的老表来到了店子里。老表叫李老汉(化名,真实姓名他绝对不会透露给我。),精瘦枯萎,看样子像一个年近七十的高龄老人,但实际只有四十多岁,一双眸子精光四射,显得格外干练。
我将这二人请进了书房,用昨天花了我两千多块买的茶具给二人泡了壶龙井。
那李老汉一坐到沙发上,就当先说话了:“老板肯搭手相助,真是我们叔侄的造化,不管老板的法子管不管用,这些薄礼算是我们的一份心意,还请您笑纳。”说着,就从怀里取出一个大信封来放到茶几上。
我一看那信封的厚度,起码有几万块,心说这老家伙真会办事,还没得到我的好处先给我点炮儿,这是让我不出全力也不行啊。此时我再推脱,倒显得心虚了,于是笑着给二人斟上两杯茶,就问:“下地的家伙你们置办好了吧?”
李老汉呵呵一笑:“老板放心,我已经托人买齐全了,就等着您给指点指点,看看还缺什么。”
我心说你们倒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