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我说,咱们不如摆明了车马,跟杨汉友实打实的干上一场。”
赵正雷不满的撇了撇嘴,却毫不掩饰眼中的狂热,“咱们赵家憋屈了这么久,也是时候动动了,就算有那两个老怪物支持他,凭我们......”
“老五你住嘴!什么话该说,什么话不该说,你自己心里没点数?”
赵春晓忽然脸色一沉,大声呵斥了一句,“你把自己当成大哥了,还是当成了老爷子?”
“我只是觉着咱们家人低调的时间太长了,不管什么阿猫阿狗都敢欺负到我们身上来。”
赵正雷见他二哥翻脸,也只得怏怏的嘀咕了两声,“这要是在十几年前,别说是出手废了段虎,就是敢跟他动手的,放眼整个西南,又能有几个人?”
“老五,我最后再警告你一次,眼下是在换届的节骨眼上,我不管你是怎么想的,接下来就算有人骑在你头上撒尿,你都得给我站着把尿喝下去!”
赵春晓面无表情,在场的都是赵家嫡系,有些话他也不用藏着掖着,“出了天大的事,上面还有老大,老大罩不住了,还有老爷子。”
“什么时候轮到你老五,在这大放厥词,指点江山了?”
“我说赵老二,你可别给我乱扣帽子啊!我什么时候指点赵家的江山了?”
赵正雷腾的一声从沙发上蹦了起来,一张大脸胀的通红。
他们赵家向来家规森严,别说嫡系和支脉有着天壤之别,就算是嫡系之内也是层次分明,以下犯上胡乱妄议主事人,那是可以直接被家法伺候的。
“这件事我会第一时间通知大哥和老爷子的,到时候看他们的意思再说吧。”
赵春晓也意识到自己的话似乎有些太重,常叹口气后,收敛气势摆了摆手,“让人去查查这个阮小柒的底细,另外吩咐下去,在这段时间里,所有人都不得妄动”。
赵春晓知道,就算是他们赵家普通的家族子弟,应该都有着和赵正雷相同的想法。
可他们对杨汉友的力量根本就一无所知。
当年赵杨两家争权,几乎是把整个西南三省都闹了个天翻地覆,那时候他们赵家正值权势熏天的阶段,可依旧没挡住杨汉友这条过江猛龙。
最后双方差不多打了个两败俱伤,杨汉友凭借鬼神莫测的算计略胜一筹,最终入主了川省的权力中枢,元气大伤的赵家,至此陷入了长达十数年的蛰伏。
作为赵家主事人的左膀右臂,赵春晓不仅对这件事了若指掌,甚至当年还曾亲眼目睹过杨汉友的种种手段,让他至今想来都是心惊胆颤。
远在三百多公里之外的阮小柒,自然不知道,自己看似无心的一个小小举动,竟然引发了这么大的震动。
这几天晚上他都住在郑浩家,两人孤男寡男共处一室,却也相安太平,那个诡异的笑声,似乎觉察到了阮小柒的存在,一直都没有出现。
“郑先生怎么样?这两天你没有再做怪梦吧?”
阮小柒原本认为像郑浩这样的大领导,平时肯定都是应酬不断。
没想到这几天相处下来,他才发现郑浩的作息极为规律。
除非是市里发生了什么重大的事情,他每天都会准时在七点半左右到家,然后十一点之前就会洗澡上床。
除了看些新闻报道之外,这家伙好像就再没有什么娱乐活动了,枯燥的就像个老头儿。
“嗯,这两天我睡的不错,你带过来的东西很有用。”
郑浩坐在沙发上,认真的看着电视里的新闻联播,时不时还露出一副若有所思的模样。
之前阮小柒回了一趟十方文玩,跟周北辰简单的交代了一下这两天的情况。
在他准备离开的时候,周北辰才从抽屉里拿出一块雕刻着食梦貘的牌子,和一盘安神香。
说是他在解决好郑浩的麻烦之前,可以用这两件东西,暂时帮他镇压住纠缠的梦魇。
“有用就行,但这玩意儿治标不治本,要是在它失效之前,我们还没能揪出那个怪笑,恐怕下次就不会是梦魇这么简单了。”
阮小柒苦笑了几下,这几天对着郑浩这个闷蛋,都快把他给憋死了。
每次要不是他主动说话,这家伙能自己在沙发上就那么干坐着,完全当他阮小柒是透明的空气。
“快了,我有预感,那个东西就快要忍不住现身了。”
郑浩忽然毫无征兆的抬起头来,眉头微微皱起,“你养好精神,它随时都有可能会出现。”
阮小柒诧异的看了郑浩一眼,刚刚想问上一句,就只见一个淡淡的影子,在郑浩背后一闪而逝。
要不是他的阎罗血脉,险些就以为是自己眼花了。
“其实我很好奇,有个问题一直都想问你。”
阮小柒笑了笑,这几天的蹲守果然没有白费,不动声色坐到了郑浩身边,“作为一个市长的行政秘书,你怎么会对留守儿童的问题这么关注?”
“没有为什么,在其位谋其政而已。”
不出所料,郑浩依旧是不咸不淡的回答。
对于他的态这种度,阮小柒也不恼怒,站起身来自顾的耸了耸肩,然后转身就想离开。
就在郑浩以为他想要回房间休息的时候,阮小柒猛地转身,体内阎罗血脉之力澎湃而出,整个人就像离弦利箭般,一拳就砸向了郑浩的背后。
阎罗血脉,对这世间的一切阴魂邪祟,都有着无与伦比的天然克制。
坐在沙发上的郑浩一惊,下意识的就想退后,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