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门外面,燕国西路军统领之一的潘庭趾高气扬的训斥着手下,气焰很是嚣张,根本没把对面的青年放在眼里,哪怕人家昨夜大捷重创楚军。
别看秋羽外表年轻,实际上早就不是毛头小伙子,知道小不忍则乱大谋,老子暂时让你猖狂又如何,走着瞧。基于如此想法,他毕恭毕敬的道:“知道了,属下万万不敢。”
“哼,你晓得就好,给我闪开了。”
随着秋羽避让到旁边,潘庭冷冷的丢下这句话,驾驭着巨豺向前而去,后面尾随着众多官兵,在秋羽身边经过的时候,瞥过来的目光也充斥着不屑,仿佛对方就是跳梁小丑。
哪怕为人大度,秋羽也被气的不轻,带有仇恨的目光瞄过去,心里暗骂,不用你现在飞扬跋扈,老子倒要看看你能有什么好下场。眼下还不能与其撕破脸皮,秋羽只能灰溜溜的在后面跟着,也进到城池之内。
在众人的簇拥下,潘庭直接来到衙门那边,进入大堂之内,他坐在案几后面的太师椅上,又召见了秋羽,详细询问关于昨天的战况,准备向上头请功,于是详细询问一番,包括昨夜过来的楚军有多少人,指挥官是谁等等。
之前秋羽抓到了楚军俘虏,自然审问过了,大致了解,也就知无不答都汇报了,作为下属他争取做到尽职尽职,试图让上司满意。
潘庭脸色终于缓和了些,总算说了点人话,“还不错,你们抗击楚军有功,本光都记在心里了,以后定会有所嘉奖,下去吧。”
“遵命。”秋羽再次施礼,态度始终恭敬,哪怕心里有所不满,他转身走出去了。
看到这小子离开了,潘庭眼里闪过阴险的目光,跟老子比你真是太嫩了,看我怎么玩死你!
略微沉吟片刻,潘庭自纳戒里取出一枚空白玉简,输入灵气在里面注入文字,也就是写了一封信,大肆宣扬自己的功绩,说什么率领本部以少胜多重新夺回了沙玉镇,重创楚军,令敌方八千余人伤亡,却对秋羽乃至骑兵营只字未提,然后请求上峰往此地调遣军队,防备楚国的疯狂反击。
脸上露出得意之色,潘庭当即派人送信给西路军统帅,也就是他父亲潘延昭,随即回往后院居所去了,那里有风骚的随军舞姬等待着,也准备好了丰盛的宴席,他吃喝之后又免不了与之巫山**,大肆fēng_liú。
天边的夕阳完全隐去消失不见,深秋的夜晚有了许多凉意,城内驻扎了大概四千人,完全呈现两极分化的场景。
城楼上乃至各个要塞都予以换防,变成了后进城的官兵,街道上也差不多都是,三个一堆五个一块的显得很是松散,到处生有火堆,烤熟了兽肉津津有味的啃咬着,随身携带的皮囊里还装有老酒,大声喧哗着好不快活。
相比较之下,骑兵营的八百人依旧骑在马匹上保持着整齐的队形,闻到相距不远传来的酒肉香气,好多人将目光瞥过去,不免眼热,嘴里溢出了口水,说不馋那都是假话,觉得跟人家有着天壤之别,千总大人未免太过严厉。
秋羽也骑坐在金纹马之上,都看在眼中,却没有任何举动,并未将队伍带走到偏僻地带,也没让一帮手下放松休息,在他看来这也是一种考验,官兵们应该挺得住,唯有如此才能打造能够克服各种困难成为无所畏惧的铁血队伍。
八百铁骑还没吃晚饭,看到人家嫡系部队有肉吃有酒喝更加饿了,却只有干眼馋的份,唯有忍耐,有些人暗自揣测之后,也大致猜到了千总大人的意图,便目不斜视的看向前方,硬是压制了内心的渴望。
对于骑兵营的作风,众多围坐在火堆旁边的官兵很是不以为然,有人还把鄙视的目光瞅过来,口出不逊的骂道:“瞧这些傻叉,大半夜的想要干什么,显他们训练有素啊。”
“就是一堆臭狗屎,老子看他们就来气……”
污言秽语传到八百骑兵的耳中,大伙很是愤慨,觉得对方才是狗杂碎,老子浴血奋战你们倒是清闲,还敢骂人,真是岂有此理。只是千总都没说话呢,他们唯有忍耐着。
直至深夜,那些吃饱喝得的官兵在火堆旁边昏沉沉的睡去,秋羽才吩咐道:“咱们走吧。”在他的率领下,骑兵营离开了这里,最终来到城内偏僻的地方,就地露营歇息。
附近有一棵高高的桂花树,秋羽纵身而起飞落在上面的枝杈上,取出空白玉简写了封书信,主要是讲述了重创楚军之事,然后放出魔枭,目视着此兽化作一个黑点消失在夜空,暗自想着心事。
毫无疑问,秋羽乃至整个骑兵营处境很是不妙,那么他不能坐以待毙,必须有所准备,那么他必须跟支持者联系,也就是当朝宰相郎浩瀚,毕竟彼此共同进退。
待到了翌日的下午时分,燕国的三万多人马抵达沙玉镇附近,只见旌旗招展,浩浩荡荡的很是威风,却是西路军统帅潘延昭接到儿子讯息大喜过望,亲自带队过来予以嘉奖。
自从楚国和燕国交战以来,后者始终处在劣势,败多胜少,丢失了许多土地和城池,这样的战果也让统帅潘延昭为之焦虑,毕竟若是长此以往下去,那他的地位就会受到威胁,毕竟作为指挥官在如此非常时期战绩尤为重要,最起码也得保家卫国吧。
而沙玉镇大捷重创敌军,实在是难得的战果,尤其还是自己儿子所立下的战功,简直让他乐不可支,一方面快马加鞭往朝廷方面汇报喜讯,尤其浓墨重笔的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