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就十多分钟,那瓶价值百万的茅台被秋羽和楚凉霸喝光了,如果被业界知道了,肯定会骂他们败家,那么好的收藏品,堪比古董级别的酒王就给喝了待会变成尿液,纯粹浪费。
秋羽却有自己的想法,酒不就是用来喝的,管你价值几何,反正喝到肚里老子享受了。
俗话说,酒入愁肠愁更愁,楚凉霸本就心情不好,原本想喝茶来着,谁知道秋羽拜访带来这么好的酒,不喝的话未免可惜,此时几杯酒下肚,他郁闷到极点。
偏偏秋羽那小子没觉察到他的情绪,忍不住问道:“伯父,云萱去哪里了?”
这一问出事了,楚凉霸勃然大怒抓起空酒瓶摔在地上,他站起身用手指着秋羽的鼻子骂道:“你还好意思问,混账东西……如果不是你,云萱怎么会变成这个样子,也不至于跑去尼姑庵出家……”
话语中无意的透漏让秋羽大惊失色,他猛地站起来,声音都变得颤抖,“什么,云萱要出家当尼姑……这究竟是怎么回事,伯父您说清楚。”
楚凉霸咆哮道:“有什么好说的,就是因为你这个混蛋云萱伤透了心,再也不相信什么感情……你害了她一辈子……”
听说云萱要出家,秋羽急得不行,慌忙说道:“伯父,你快点告诉我,云萱在哪里,我现在就过去找她。”
“找什么,她最不想见到的就是你,赶紧滚,老子不想再见到你。”
“伯父你听我说,我有办法不让云萱出家。”情急之下,秋羽斩钉截铁的道。
一句话让楚凉霸恢复了理智,女儿即将出家任凭他如何解劝都不听,而面前的这小子很有能耐,也许真的能让云萱回心转意。他沉重的点头,“也罢,死马当作活马医吧,云萱在铭州秦玉山的无尘庵,今晚亥时落发,你过去找她吧……”
他的话还没说完,秋羽整个人已经如同离弦之箭般窜出去,不见了踪影。
此时是暮色时分,也就是说,云萱大概在晚上九点落发,秋羽没有多长时间赶往距离江阳上千里地的铭州找到那座无尘庵,奔驰越野车犹如发狂猛兽般在街道上疯狂前行,即便红灯也无法阻止它的前行。
车内的秋羽发布命令,“百合,马上准备直升机,稍后起飞去铭州……”
二十分钟之后,直升机起飞向南全速飞去,秋羽心急如焚,恨不得马上赶到目的地,他心里暗自祈祷,萱儿,无论怎么样,你都要等着我,千万别削发出家……
直升机抵达铭州境内的时候已经是晚上八点半,又飞抵秦玉山,降落之后,距离亥时只有十分钟。
整个山脉覆盖着郁郁葱葱的树木,导航无法显示无尘庵的具体位置,秋羽只能在漆黑一片的树林里狂奔,因为紧张,胸膛里的那颗心仿佛随时都要跳出来……
无尘庵坐落在某不知名山峰的半腰处,是个很小的庵堂,年代久远,原本叫做华宁庵,后继无人曾经荒芜很长时间,直到四魔之一的哭魔厌倦江湖和红尘在此隐居,改名为无尘庵,意为吾心已死,了断红尘。
基于此,无尘庵并没有谁知道,此时天色已黑,庵堂笼罩在夜色中,供奉着观世音菩萨的主堂之内燃着油灯,蒲团上跪着个年轻女子,一袭青衣裹着她婀娜多姿的身躯,脸上的丑陋面具已经摘下,露出姣美的脸庞,神色苍白憔悴,乌黑秀发披散着如同黑瀑布,正是要逃避感情纠绕的楚云萱,她还有另一个法号,迷殇。
自始至终,楚云萱都无法忘记那个让她刻骨铭心的男孩,每当想起秋羽她的心都会隐隐作痛,经过一年的考虑,她觉得只有削发进入空门才能忘记对方,不再有烦恼。
旁边站着的老尼就是楚云萱的师父,当年的哭魔如今的绝情师太,她眼里闪过怜惜之色,柔声道:“迷殇,你想好了吗,真的要削发为尼不理红尘事,永远在此陪伴师父?”
楚云萱轻轻点头道:“想好了,我愿意做尼姑跟师父一样供奉菩萨,从此红尘中的任何人和事都与我无关。”
绝情师太叹了口气,又问道:““那你忘得了他吗在?”
提起那个他,楚云萱身躯颤了下,明眸中涌现痛楚之色,低声道:“以后会忘记的,不再理会他是谁……”
“既然如此,我就成全了你的心愿。”
随着绝情师太的手伸出抓起盘子里的一柄剃刀,法相庄严的说了句“落尽三千烦恼丝,寻六根清净……”剃刀落下,就要削去徒弟的如云秀发。
忽然间,外面传来焦急的吼声,“等一下……”听到这声音,楚云萱仿佛遭到雷击脸上勃然变色,绝情师太则眉头紧蹙扭头看去。
“哐啷,”山门被撞开,一条身影闯进来,正是秋羽无疑,他总算及时的赶到了,目光紧盯着跪在蒲团上的女孩,不知多少次,他盼望着两人再次相见,却没想到是在这里,这样的场合,不免百感交集。
看到秋羽闯到庵内,绝情师太怒道:“你来干什么,给我出去。”
秋羽连忙说道:“我来找云萱。”
楚云萱却未回头,冷冰冰的道:“你走吧,我不愿意看到你。”
“不……我不走,我不要你当尼姑,除非你跟我一起走……”再也抑制不住激动地心情,秋羽快步上前想要拉起深爱的女孩。
此举惹恼了绝情师太,只见老尼姑黑着脸厉声呵斥,“放肆。”只见她挥动手臂把剃刀划过去,直奔来者手臂。
作为曾经的江湖地榜四魔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