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要在这里胡说八道,本官岂能信你一面之词?肯定是你把他卖身的契约给销毁了,才敢这样有恃无恐,像你这种刁民,老子见多了。”袁大同脸色青紫,摇头晃脑满是鄙夷地指向她。
“大人有户籍编制在手,既不肯公正查探,小女子只好自证了。
各位乡亲父老,杜某并非毫无证据,就胡乱攀扯其他。大家请看——”杜六叶素掌轻挥,信笃地作了个“请”的姿势。
就见居裴道雄赳赳气昂昂地从后面分众而出,押着几行哭哭啼啼的侍女、仆从。得意洋洋地朝袁大同挤了挤眼睛。抱拳道:“大人,有人告她们私闯民宅。但是她们却自称是雍州牧派过去,你看我们如何定夺啊?”
哎呀,我去你大爷的王八/龟/犊/子!定夺你亲娘奶/奶,敢跑这来捣乱,活得不耐烦了。这浑球……
他知道裴居道这老小子,暗中对他不服。仗着自己女儿快要和太子议亲了,很是不把他放在眼中。哎,不像他,光生丫头,还那么小,屁的用处都没有。袁大同蹲在地上,捂着眼睛。
“大人饶命啊……”
“奴才什么也不知道啊……”
那些侍从婢女,年方也不过十六七岁,因被留下来看管、监视剩余难民,一向不把人放在眼中,蛮横惯了。
自从杜六叶下山,他们在府中也不免吃了些排头。加上袁大同的名声,他们早就私下里笑传过,哪有不明白的。
因此个个提心吊胆,哭天抢地。
杜六叶盈盈一拜,趁势双手交叠,宛扬及眉,语调清冽诚挚,“大人,这些奴仆,婢女,俱是跟卢高同时入驻府中。
六叶也并未与他们签定过任何形式的文书。想来他们与那老贼必定是一丘之貉。大人一审便明。如若顺藤摸瓜,说不定也能追查出那贼子的下落。
另,小女子今日还要告她们私闯民宅,杀人行凶,谋财害命。还望大人定夺。”
在袁大同眼中,那的声音“铿铿锵锵”像破锣一样,真叫人烦躁,真他/娘/的不想听她说下去了……
今天是中了什么邪啊?到现在饿得双眼发昏。
“你闭嘴,你哪里来的野毛丫头片子,处处教老子怎么查案。那些什么仆从,侍女,也不知道是你从哪里买回来,串通一气来骗老子。信不信——本官将你乱棍打死?”
杜六叶波澜无惊,倒头叩拜,“小女子恳求大人,还杜某一个清白;还叶安府一个公道。以慰民心!
要是大人以为杀了杜某,真相就能昭白于天下;或者事情就能不了了之。
请尽管动手。小女子绝不敢反抗。”说完跪得越发端正,安之若素。
“啊……怎么这样?”
“告个状,官府还要喊打喊杀……”
“这还让不让人活了?”
“哎——这小道童也真是命苦啊……”
“也没爹没娘出来帮个忙……”
“要我说,这袁大头也真是拎不清啊……”
“这么个糊涂官……啧……”
“真是苦了我们老百姓。”
“可不是吗?要是我们去告状,只怕不知道是怎么死的还……”
“不死也要脱层皮……”
“不容易啊……”
人群中已经炸开了锅,不少百姓从最开始的好奇,事不关已,左右摇摆,到同情,并燃烈委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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