巧巧不知道。
她只是直直地看着他，看着他一步步地走向自己，感觉声音都不像自己的，嗓子沙哑得厉害，“少宸，我没有……”
当贺少宸的手伸过来那一刻，巧巧感觉自己的脸火辣辣地疼，似乎已经能预见到自己的接下来的遭遇。
她忍不住闭上眼，缩着脖子等待着巴掌落在脸上。
可是，她感受到的却是略带冰凉的触感，却很温柔。
“你额角流血了，还是包扎一下比较好。”贺少宸的声音在耳边萦绕，巧巧猛地睁开眼睛，错愕地看着他。
贺母直接尖叫出声，“少宸！”
贺少宸像是没有听到贺母的尖叫声，目光落到巧巧另一只受伤的手上，看到狠狠嵌入血肉中的碎瓷片，目光倏然间变得锐利起来，沉声问道：“谁弄伤的？”
声音不大，却不怒自威。
巧巧下意识地将手背在身上，“我不小心摔在地上……”
“我是在问，是谁弄伤你的！”贺少宸的声音冷了几分，十分摄人。
当场所有人，除了贺父，都忍不出颤抖了一下。
贺母咬着牙说道：“是我干的！是我把她推到的！少宸，那个女人活该！我不准你再袒护她！”
贺少宸回过头看向贺母。
这个爱他护她的母亲，所有的锐气都褪去了，他表情淡淡的，说不出是怒，还是哀，唇角微勾，只是薄凉的笑了笑，问道：“妈，你是在拿刀扎儿子的心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