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生什么了?!”
“烟熏塔!是烟熏塔!烟熏塔在喷火!!!”
“天上、天上有什么东西落下来了!”
“呸!是沙子!天上落下沙子来了!”
“你们这帮猪!不要愣着!快用铁链固定住炮弩啊!现在要是撞坏了可就没时间调试了!巨怪都打到城墙下面来了!”
“啧!别管那帮没脑子的n了!那边的!用铁锥!把炮弩固定死!”
“操!弩箭堆被震散了!快帮忙啊!”
“都给我镇静点!”
茜莫肯搂着赫米躲在了城墙上的一个角落里,看着手忙脚乱、大吼大叫的佣兵与看着东边山上那座喷出黄色火焰的石塔的卫兵。她拉起了斗篷裹住了自己与赫米,从天上落下的沙子打在她的兜帽上,她能够感觉到沙子落下的细微震动。
“茜莫肯姐姐……”赫米紧紧地抱着茜莫肯的腰,不过让茜莫肯有些惊讶的是她并没有表现得害怕或者是发抖。“发生了什么?”赫米轻声的问道。
“我也不知道。”而茜莫肯的声音却才颤抖。因为她从未见过这样的景象:冲天而起的黄色火柱,已经从漆黑的天空中落下的沙子。
“都给我打起精神来!”烈花女士的声音从不远处传来,茜莫肯朝她看了去。身材高挑的烈花女士就像是在自家庭院中散步一样,一只手扶着城墙,她步伐不急不缓,语气也从容不迫,而正是她的这份镇定自若,影响到了其他的佣兵,也影响到了茜莫肯。
佣兵与普通人不同,茜莫肯想到,他们从来都不怕死,或者说他们看待死亡的方式与常人不同,所矣胨伎挤绞揭惨煊诔H恕
地震已经持续了多久,茜莫肯也不知道,因为自灾难来临时她的脑海中便是混乱一片。她记得安东尼先生在离开前曾对她说过,异象来临的时候,就说明他们成功了。他们成功了吗?茜莫肯提心吊胆的想到,康汀先生平安无事吗?
接着一声尖叫让得整个内堡的城墙变得一片死寂。
“有什么东西从烟熏塔里爬出来了!”
没人回答,就连正在为炮弩装填粗大弩箭的佣兵也定在了原地,抬起头看向那冲天的黄色火柱。
内堡中有人听见了那声尖叫,也从内堡中跑了出来,呆呆地看想了黑夜中闪耀的火焰。茜莫肯也站起了身子来,她看向了那远处山顶上的烟熏塔,她曾多次在黄昏之际看向过那座山顶上的残破古塔。
但此刻却与以往的任何一次都不同。一阵狂风袭来,风中夹杂着某种让人战栗不已的咆哮声,卷乱了空中落下的沙子,茜莫肯能更感觉到沙子打在了自己的脸上,她用斗篷遮住了赫米的身子,一只手挡在眼睛上方,然后仔细地看向了那座火焰中的石塔。
茜莫肯如同看见那东西的所有人一般,瞳孔猛地一缩,僵硬在了原地。
她看见岩石融化了,在黑暗中散发着炙热的火光。那座石山之上仅有的一些植被灌木都在熊熊燃烧,裸露的山岩被镶上了黄色的边,就像是发光的金子一般,但这些奇异的景象都不是最让她感到恐惧的。最恐怖的是那个东西。
一个漆黑的影子,笨重,庞大,身上还燃烧着那些黄色的火焰。它光光是从塔中爬出来,便让得那座原本就残破不堪的石塔轰然倒塌。
冲天的火柱开始变弱,渐渐地变得越来越细了,但是被黄色火光点亮的天空却没有暗淡下来,那个身上燃烧着火焰的影子抬起了头颅,扬起了长长的脖子,接着有一阵狂风袭来,茜莫肯感觉到了风中带着的炙热、硫磺的臭味以及恐怖的咆哮声。
茜莫肯听见有武器落在地上的声音,她惊恐的看了过去,直接不少卫兵已经丢下了自己手中握着的武器,朝着那身上燃烧着黄色火焰的影子跪了下去。
“开什么玩笑……”就连烈花女士的脸上都满是震惊。
接着茜莫肯看见那个东西的身上缓缓地抬起了什么东西,那东西费力的张开——是一对翅膀,翅膀之上还燃烧着黄色的火焰。
“调转弩炮!”烈花女士的喝令声让得许多都定在原地的人都看向了她,“聋了吗?我说调转弩炮!”
靠近她的一个佣兵声音颤抖的问道:“喂、喂,老大……你该不会想要……”
“你们要质疑我吗?!”烈花女士提高了一个音量,“调转弩炮!”
这时那个燃烧的影子动了,茜莫肯看向了它,发现它缓缓地收起了背上的翅膀,然后顺着崎岖的石山爬行了起啦。
“它来了。”茜莫肯听见怀中的赫米轻声说道。
……
在战场上,不光是人,就连巨怪都转过头朝向了那山丘之上燃烧的黄色火焰。特别是站在燃烧的城区中间的、那个巨大的身影,身上的树苗、藤蔓与青苔都已经被火烧焦,但它磐石般的身躯还是让人胆寒不已。
这种体积的怪物可不是人能够对付的,弓箭打在它的身上被轻松摊开,它的外壳比岩石还硬,就算是用火烧过之后都只是剥落最外面的一层,对拥有着三十尺高的庞然大物来说,剥落的那点外壳根本毫无影响。
巨怪之王爬过城门来到城内的那一刻起,几乎所有的士兵都开始落荒而逃。直到他们来到了位于南城区最外面的最后的防线。
不,与其说是防线,不如说是死线。防线是由身披铁甲的卫兵组成,大都是内堡卫士,他们身披铁甲,手持长矛与铁方盾,他们的身后还有轻装上阵的骑兵与手握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