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只有在最艰苦极端的环境下才能够激出潜能来,如果不去尝试,谁也不知道自己的极限是什么样子的,而人类只有突破了自己的极限,才能够迎来真正意义上的进步与收获。
“也没有喝酒啊,你俩这是在疯什么呢?”我走进那屋子里,对耳朵和康弟说。
“疯啥,不蒸馒头争口气呗。”阿长在旁无奈地笑。
康弟和耳朵却像是根本没有听见我们说话,依旧在比划争执,究竟是谁先踏进这屋子,究竟谁才是爹。
“怎么办?现在不早了,再耽搁会就回不了宿舍了。”我朝阿长看过去。
阿长摇了摇头,对我一使眼色,“强行拽走!”
事到如今也是没办法了,楼底下还有那么多人等着呢,再说这破厂房谁知道它是不是危房,黑灯瞎火阴森森的,真不是个能待人的地方。
我伸手去拉耳朵,阿长去拽康弟。
谁知道这两人今天是什么疯了,一定要到这种鬼地方分个高下。平日里也你一声“儿子”我一声“孙子”的闹着,没有像今天这么认真的。
不过幸好虽然他们吵着,但我和阿长拽着他俩回去他俩也并没有挣扎。
走出这间破屋子,门外只有刚才那条狭窄的楼梯,仅能一个人走,窄道边上没有围墙,就横着一根钢管拦着点,稍不留神就得摔下去,虽然才二楼,不过这楼梯不低,谁知道下边有些什么东西。
所以我们走得小心。
“你俩跟着我,慢点走,别吵吵了,晓江在后边看着他们点儿。”阿长说着,在前头领着就往楼下走。
我站在房里,等他们都转过去了才走上楼梯,就在我要下楼的时候,突然感觉背后有动静。
我回头就看见了上三楼的那架楼梯,跟我站着的这楼梯差不多。也是一架狭窄梯子,台阶很高,延伸到三楼后左转进了一间屋子。
这两架粗糙的水泥楼梯都是在墙外头的,都不安全。
我拿手机照了照,楼梯上除了灰尘碎石,什么都没有,但是我刚才听到的声响却好像是脚步声,是有人在楼梯上走动,或者是在房间里走动的声音。
难道三楼的房间有人?
我被自己这个念头吓了一跳。浑身一颤,不敢细想。
此时此地,在这种鬼地方,还是少好奇的好。
这破旧阴森恐怖的厂房里,谁知道它藏着啥。
我赶紧转身就跟着康弟往楼下走。
我并没有看见,就在我转身下楼的时候,三楼那房间里突然伸出一个脑袋,阴影之中一双布满血丝的眼睛直勾勾地盯着我下楼的拐角。
我回到一楼的时候,滕云和阿长在楼梯口等着我。
“你怎么这么慢?”阿长有些奇怪。
“没啥,我在楼梯上看了看四周。”我没有把我听见奇怪声音的事情跟他们说,我怕他们胡思乱想。
耳朵和康弟已经出了厂房,在跟杨日天他们描述着楼上的情形。
我们走出破厂房,正要往门外走,突然厂房旁边的那幢残破的二层小楼里走出一个人来。
是个穿着白背心大短裤的白胡子老大爷。
老大爷看起来很壮,一脸横肉,表情凶恶,他瞪着我们。
他脚上汲着双人字拖,手里拎着根一米多长,婴儿手臂那么粗的钢管,气势汹汹地朝我们过来。
“干什么的?”离得还有几米,大爷就愤怒地吼道。
“果然是住了看这厂子的人吧。”老王看着大爷道,他被大爷那种凶狠气势吓着了,胖脸有些白,表情严肃,瓜子也不敢嗑了,往后缩了缩。
杨日天看大爷脸色不好,已经先迎了上去,“不好意思啊大爷,我们只是好奇进来看看这厂房。这就走,这就走。”
大爷斜着眼睛看着杨日天,“你们不是来偷东西的?”
杨日天一愣,陪笑道:“大爷,我们都没敢怎么进去,里边太吓人了,而且这厂房里除了上边有个大铁钩,别的什么也没有,我们能偷啥。”
大爷脸色这才好了些,“嗯,看你们都是学生吧,也不像是贼,这厂房废了很久了,要拆了,不安全,别随便进来。”
“是是是,我们下次不会了。”杨日天点着头。
大爷挥挥手,“走吧走吧。”
我们赶忙往外走。
我们走得很快,每个人都有点慌,就差没跑起来。走出去一段,过了马路,我们才慢下脚步。
“卧槽,你们看见没有,那大爷的胳膊,简直麒麟臂啊!那么粗!”贱贱夸张地比着手势。
“他那钢管一钢管砸下来脑袋都给你打爆!”阿长说。
“我也觉得那大爷长得凶,刚才他追出来我都不敢跑了。”我咧了咧嘴,笑着说。
老王点着头,他现在脸色都还有些白,估计被那大爷吓着还没缓过来。
“其实……你们有没有感觉那大爷有点不对劲。”耳朵说,他摸着下巴,皱着眉头好像在思考着什么。
“不对劲?那大爷除了壮了点,凶了点,其他感觉没什么了啊。”杨日天也疑惑。
我们都转头看着耳朵,不知道他现了什么。
“你们都忙着走,我跟康弟看见这大爷的时候又说了,比比谁后走,谁先走了谁是儿子,所以我俩走得慢……我俩是最后离开的。”
我们都一脸黑线,这两个人,什么时候都要争一口气啊。
耳朵接着说,“我们最后离开的时候,那大爷也转身回去了,就在他转身的瞬间,我看见了……”说到这,耳